至于路明非这边，当零将一本小相册递到他手中时，起初他是相当懵逼的。
因为相册内的照片内容，自然是零与陈雯雯两人共同拍摄的写真集，从穿各种衣服到完全没有衣服的都有。
照片里，路明非看到了陈雯雯和零一起想要向她展现的那各种最美好，又或者最诱人的画面。
尴尬的是，在他翻阅这些时，另一位“始作俑者”陈雯雯也红着脸站在面前。
没想到这么久过去，这位曾经的文艺少女也变得如此胆大直接，同时不再准备逃避自己的情感。
又或者是零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至少路明非感觉这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何，明非你倒是说句话啊，平日里不总是吐不完的槽点嘛。”
零见路明非只是默默翻阅，奇怪事情の发展怎么和预料中不一样呢？
路明非只是笑笑，并合上翻完最后一页的相册。
零说的没错，按理来说，他的确应该咋咋呼呼，嘴上吐不完的槽点，又或者在翻到第一张陈雯雯不穿衣服的照片时面红耳赤的立刻将其合上，然后就是一顿慌里慌张反应。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他路明非，或许离过去真正的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究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尤其是之前，他可谓是真的都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已经都在遗书留言让零把他的浏览记录删个干净，然后不想守寡的话也可以和陈雯雯一起重新找个更靠谱些的男人。
或许还可以找蓝师弟。
当然，他指的是让蓝师弟想办法，将关于他路明非存在的记忆删除掉之类的，这样就没有人会因此伤心，反正蓝师弟是万能许愿机嘛。
所幸，他活着回来了。
从鬼门关，再一次。
但路明非知道，或许，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以及有些另外的事情，他也该做出决断，无论结果是遗憾还是不留遗憾都一样。
而他终究不是应该狠心的人，况且在面前这位聪明女孩的眼中，他那骗人的三脚猫功夫还是不要献丑。
就像之前他老是对零吐槽，零你这么聪明，搞的咱家里只有善意，没有谎言啊，至少单方面几乎是这样。
路明非收起相册，在零与陈雯雯的惊讶中忽然将她们一起抱住。
两人都没想到，路明非竟然一改“往日画风”做出如此大胆且直接的动作。
这算是某种回应么？
陈雯雯下意识就想要挣扎，但被零悄悄制止。
而说实在的，此时就连路明非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但他就是下意识感觉自己应该这么去做，且他想这么去做而已。
“零，雯雯……”
或许在踏入卡塞尔那一刻，又或许再更早时，他就该彻底舍去心中的某些东西。
路明非明白他看似的每次选择，也或许每次其实都没有选择。
遥远的未来，又或者只是明天。
他可能会死，又或者是不再是自己，不再是路明非，他不知道，他对此心中总是充满恐惧。
无论是对死亡还是其他的什么。
每个人都是这样，或畏惧或患得患失。
他路明非或许无法做到如同蓝师弟那样，面对任何情况都一副胜券在握。
也无法像楚师兄那样，眼中从未有对于死亡的恐惧，毕竟楚师兄早在多年前的那场雨夜就将某负面些情感丢掉，夏弥事件后更是如此。
属于那种我避他锋芒？哪怕明知不敌，但我的刀也未尝不利的类型。
他也无法像凯撒老大一样，高傲中带着不为人知的叛逆与倔强，虽然这些也早就在蓝师弟一次次针对众人“惨无人道”的各种训练与打击中彻底重塑无数遍。
但老大还是那个老大，只不过反而好像变得更为洒脱，感觉思想格局都快大上天那种。
还有其他许许多多所有人，校长或者教授，芬格尔师兄又或者诺诺等几位师姐，原日本那些人，又或者新世界学院这边……许多许多，乃至世界上所有人。
无论性格言行，他们都在践行自己的道路又或者命运，努力想要做到无怨无悔。
路明非心中不由自主的想，以此时这气氛，自己要是对着怀中两位女孩说上一句鳌拜名言会如何？
是会被打，还是顺势成就一番良宵？
嗯，果然还是算了，至少无论结果如何这样发言都有些掉价与丢人。
但另一方面，果然自己还是自己，至少并非某种怪物，不然怎么会冒出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那什么，重婚好像就不用领证，所以我今年甚至没满21岁，也不影响咱们一起结婚对不对。”
艹……老子在说些什么啊。
╮(￣▽￣\")╭
刚说完，路明非就有些尴尬，感觉还不如学习鳌拜霸气的说一句你们两个我全都要呢。
而这一幕，自然也是被“潜水二人组”也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录了下来。
“噗～咳咳咳咳～至少从这一句话上完全可以分辨的出，这位现在还是路明非而非完全是老板。”
酒德麻衣一口酒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话说，咱们这样偷窥不好吧？而且看三无女孩约会就真让你这么高兴？”
酒德麻衣闻言挺胸一脸骄傲表示那当然。
“你看哈，她作为名义上正牌女友，目前也还只处于偶尔诱惑诱惑，发发福利搂搂抱抱亲亲，但没有什么更多实际进展的状态。”
而她酒德麻衣就不一样了，某种意义上她也算是和老板有肌肤之亲了不是么。
“咱可也是亲密贴贴过老板的女人啦。”
哪怕当时真的只是形势所迫的肌肤之亲，但至少有过最私密部位的零接触不是么。
苏恩曦：……(′?_?`)……
“搞不懂你这莫名优越感究竟在哪里。”
苏恩曦很想说，人家男女朋友间就算没行过房，难道就没有晚上一起抱在一起睡觉过？
人家零早就和路明非两人，没穿衣服抱在一起过很多次，又或者一起沐浴搓背了好吧。
但看酒德麻衣这莫名的兴奋劲，她还是翻了个白眼选择不打击她，就放任她继续在里脑补颅内高潮吧。
“啧啧啧～唉……一个个的脑袋里都净想色色。”
苏恩曦叹口气，继续在自己面前小屏幕开始各种操盘。
最近的国际动荡，她可是又“紧跟时事”的将财富翻了几番呢。
现如今，估计除了新世界以及卡塞尔两方的超级人工智能外，就属苏恩曦最有钱了。
“嘿，作为女人，也得能像我一样挣钱持家才对嘛，光会打打杀杀以及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有什么用。”
苏恩曦伸了个懒腰，同样感觉自己才是真正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