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河州道的刺史好像是镇国公的郑川?”孟朝卿偏头看向周屹渊。
年前她还特意打听了一番河州道的事情,要不然她也不会知道,毕竟这些都是官场上的事情。
周屹渊点头“这个郑川是安王的亲舅舅。”
孟朝卿顿了一瞬,随即道“可是郑川也贪污了修缮河道的银子?”
周屹渊点头“不止如此。”
孟朝卿一愣“还有别的事情?不会与安王有牵扯吧?”
蓦地周屹渊低低一笑“呵呵呵!”
孟朝卿被笑的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周屹渊抬手就将面前的小姑娘揽入怀中,语气里带着宠溺“我可真是幸运能遇到卿卿!”
孟朝卿觉得周屹渊这举动莫名奇妙的“怎么了?”
“卿卿,你知道吗?你对这些事儿总是特别的敏感,每次都是一语成谶。”
孟朝卿心道,倒不是她多聪慧,实在是大多宫中事情不都是这个样子嘛,好歹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何况上一世她其中的一个爱好就是看小说。
小说中这样的套路多了去,没想到这些套路还真是源自生活。
果然是应了那句话“艺术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
“既然卿卿这般敏感,不如卿卿猜一猜郑川替安王做了什么事儿?”周屹渊笑问。
孟朝卿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万一我没有猜对怎么办?”
周屹渊轻笑“好办,只要是卿卿猜的都是真的!”
孟朝卿:·····你这么腹黑父皇知道吗?
周屹渊:······没点儿手段未来怎么能坐好那个位置。
孟朝卿还真就认真的思索了起来,安王的身后是镇国公,镇国公的父亲身后可是十万兵权。
前段时间安王更是冒着被弹劾的危险,在未离王妃的时候就先行娶了妾室。
这个妾室不是别人正是大周的皇商,要知道皇商的背后就是源源不断的银子。
况且现在有安王作为靠山,皇商的位置只会越来越稳,那么安王这边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银子。
银子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孟朝卿柳眉微蹙一点点也分析起来,直到最后所有的可能都指向了一个。
孟朝卿觉得不至于,但是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有时候最不可能的最有可能的。
孟朝卿眸中泛着异样的光芒“可是私自养兵?”
周屹渊的眸光在听到答案的那一刻绽放出不一样的光芒,那光芒中有显而易见的赞赏。
周屹渊的手臂微微发紧,温热的唇瓣紧贴着小姑娘的侧脸,“我的卿卿可真是个宝贝!”
这一句话就将答案说了出来。
孟朝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疯了吗?”
要知道大周的律例私自养兵可是等同于造反的罪名的,安王何为会这般?
难道就是为了那个位置?镇国公府背后不是已经有兵权了吗?
难道安王是觉得与周屹渊相比筹码还是太少所以动了别的心思?
她思来想去想不到别的原因,毕竟安王也是占了“长”字这个头衔,所以皇位争夺的话安王还是有很大的胜算的。
周屹渊冷笑了一声“这事儿只是查出了眉目,具体还不能太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
毕竟做什么样的事儿需要大量的粮草,除了养兵他想不出别的。
毕竟自从他娶了卿卿之后身后的兵权可是又多了不少,怕是自己这个好大哥也是着急的不行。
正妃的位置不就留给能给他助力的人?虽然父皇不会允许老大再娶有与兵权有关的世家女,但是他要是想在兵权方面站稳,怕是注定要想别的法子的。
能让兵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那最简单直接的方式便是养私兵。
不过老大也确实有些手段,要不是这次河州道洪涝灾害爆发,怕是这件事儿还真就不会被发现呢!
老大的心思可比老三的心思要深沉的多,这些年想来也是没有少谋划,要不然会如此?
孟朝卿心下微顿,果然以前电视上的演的都不是假的,这皇家的争斗还真是无时无刻。
“那父皇?”孟朝卿欲言又止。
周屹渊确实瞬间就明了小姑娘的意思“父皇应当是不知道的,现在父皇只是怀疑河州道的决堤郑川也参与了其中。”
“这件事父皇不会就此作罢,洛白在那边就不会是单一的后续事宜。”
“卿卿,时辰不早了,该安置了。”周屹渊捏了捏小姑娘的掌心。
孟朝卿的脸颊瞬间就滚烫了起来“时·····时间还早。”
周屹渊剑眉轻扬的看向小姑娘“卿卿,这两日舟车劳顿,路上没怎么休息好。”
孟朝卿身子一滞,她好像想岔了!
孟朝卿莫名的就觉得格外的羞涩,自己成亲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周屹渊的影响有时候就是容易想岔了!
孟朝卿慌乱的点了点头“好!”
周屹渊唇角轻勾。
孟朝卿快速的沐浴好,等出来的时候周屹渊已经也从另一个浴室出来了。
看着小姑娘湿答答的头发周屹渊摆了摆手“过来。”
孟朝卿淡声道“没事儿!让紫烟弄头发就好。”
周屹渊径直走了过去“我来!”
孟朝卿心想,现在周屹渊在她跟前好似就跟自动切换了一般,从未在她面前自称过“孤”,不过这样挺好她喜欢。
不一会儿紫烟就拿着烘炉进来了,不过瞧着太子殿下的架势一时不知如何进退。
“烘炉拿过来就退下吧!”
紫烟没敢犹豫,上前一步就将烘炉递了过去。
一刻钟后周屹渊摸了摸小姑娘如绸缎般的长发满意的点头“好了!”
说着就将烘炉丢到了一侧。
下一瞬在孟朝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单手就将小姑娘勾进了怀里。
“呀!”孟朝卿被吓的惊呼了一声。
下一瞬孟朝卿就被带到了床上。
周屹渊微微俯身逼近“卿卿,可想我了没?”
小姑娘脸颊通红一片,呐呐道“想了!”
孟朝卿心想,刚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问过了,怎么还在问?
还不等孟朝卿多想,就察觉自己腰间的一阵凉意,只见不知何时周屹渊的大掌已经在慢条斯理的勾着她的腰带。
孟朝卿满眼的震惊和诧异“你······你不是说舟车劳顿?”怎么这架势像是要干坏事情?
周屹渊单眉挑“是呀!舟车劳顿,但是······”
周屹渊微微拉长了声音“正因为舟车劳顿才要松一松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