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从精神病院离开的时候，脑海中回想的是安老头支支吾吾的神情。
他明明知道一些江林的事情，但就是不肯说。
还偏偏做出那副表情，真是......
已经将所有要去拜访的人看过了，萧良回到院子，把围绕柿子树的坟堆清扫出来。
燃上香，烧起纸，摆上贡品，敬好酒。
没有什么想说的，就静静坐在旁边坐了一下午。
最后收拾东西，又和司十三他们吃上一顿。
年初八他收拾好东西，和司十三一起踏上了前往东临城的车辆。
车上还有林蛋大和沈驰枫两人。
他们坐在车前排，沈驰枫开车。
去往东临城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沈驰枫担心他们无聊，说起了除夕夜双子塔爆炸的事情。
“现在黎明科技正在危机公关，上次从双子塔里跑出来的不仅有研究人员、实验人员还有诡异。”
“特殊管理局调查发现了他们非法人体实验，延续的项目是当初江林离开后的项目。”
沈驰枫说的时候，双眼透过后视镜观察萧良的反应。
看对方没有异常后继续说道。
“这个事情当年已经闹过一次，但没想到这个项目还在暗中进行。”
“我记得研究的是如何让人体容纳更多的污染？”
林蛋大也插了一嘴，当初在实验室无聊的时候，听了不少科研人员的八卦，其中就有黎明科技的丑闻。
“对。”
“十几年的投入还是有结果的，他们发现精神病人能容纳的污染更多，尤其是人格分裂患者。”
说到这里，两人一同看向了萧良。
察觉到他们视线，萧良双眉一挑：“所以？”
“没什么。”
两人转头，继续望向路前方。
“黎明科技用了十多年追赶江林的实验，最后只研究出这么点东西？”
沈驰枫接话：“其实不止我们，黎明科技怀疑当初江林并没有死。”
“洪山精神病院的火不是黎明科技烧的吗？”萧良问。
“因为这次的事情，黎明科技向我们坦诚了部分事情作为诚意，其中就包括当年精神病院的大火。”
“他们说是江林自己放的，当时黎明科技想要让江林重新回去做实验，但江林不肯，不过他还是松口，可以将他的研究资料交出来，前提是他们自己派人来取。”
“然后——”
萧良对于结果已有预料，他的尾音拉长，等着沈驰枫的结果验证。
“然后他们派人去精神病院的时候，江林拿出钥匙让他们自己去取，还没走几步，就听到着火的声音。”
“回去找江林，江林不在，匆忙中，他们只能拿着档案跑。”
“所以黎明科技的人觉得上当了，江林喊他们过来是让他们背锅？”
“据说是这样。”沈驰枫回答。
萧良没作声。
他低头看着手机里信息。
上次城邦竞赛张一张二押注他胜利，最后他果然爆冷。
兄弟二人把赢的钱分一半打到他账上，还配上了笑脸。
另一条则是许秋的短信。
她发现最近黎明科技在荒野里抓了很多奇行种，让萧良带司十三参与他们的线下志愿者招募，找机会把司十三送进去。
算是雇佣关系，会给佣金。
萧良看到后面的那一串数字，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开车前往东临城需要在荒野边缘行驶一段距离。
冬日的荒野更加荒芜，连风都像是刀割一般，凛冽残酷。
虽然靠近高墙，但依旧保持着警惕心。
林蛋大也拿出了平板，翻找出关于东临城的消息。
目前龙城依旧代理监管，各城派遣高阶异能者值班。
“值得注意的是，东临城的人们开始信仰一个新晋的神明，【真实】，传说是欲望母神的姐姐。”
“两神之间的信仰之争，注定此次行动会遇到欲望神教的人。”
萧良趁机看了一眼躺在蛇皮袋里的真实，想到自己好像一个人就干掉了欲望神教七大欲望的一半。
估计欲望神教要恨死他了。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他问。
“东临城荒野外一直有诡异出现，城内也开始出现和内城一样的污染场域。”
“虽然数量不多。”
林蛋大补充道。
萧良只听到了污染场域和诡异，四舍五入就是钱，他甚至有些期待这次为期三个月的值班。
黄沙扬起，车轴印在荒野留下了来时的痕迹。
沉重的城墙门打开，城卫队看过三人的通行证后，放他们进去。
萧良发现东临城的城墙角已经恢复原状。
沈驰枫注意到他的眼神：“你知道高墙的来历吗？”
萧良：“不是人为修葺的吗？”
“不，是异能。”沈驰枫卖了个关子。
“谁的异能？”萧良顺着他的意问道。
“龙城城主，他的异能【插旗人】，旗帜以内，就是他的领土。”
“所以你说这些高墙是他的异能变换出来的？”
萧良从车窗探出头，回望身后的如同天柱的高墙。
“那他死了怎么办？”
“以沉睡状态缓解他的衰老，就像十二生肖他们一样。”
难怪从来没听说龙城城主的消息，全都是龙助理代劳。
越野车穿过街道一直行驶到东临城的特殊管理局，萧良又看到了熟面孔。
除了还没有来的夏城异能者，其他城的人都来了。
龙城2人，龙齐天和郑开。
华城3人，扶桑、吉祥，最后一个是救援型比赛获得第一名的人。
邬道清。
如同一座肉山的家伙，能将自己的身体打开，把伤者放进去治疗，既能抗伤还能救援。
他是坐着一个自动轮椅过来的，不知道是不良于行还是懒得动弹。
在他的身下，那个电动轮椅就像是学龄前儿童被逼参加高考，颤颤巍巍过于勉强。
黄城2人，舒雪梅和楚天河。
在场大部分都是熟人，所以相互打招呼后，彼此都热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