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趁萧良还没踏进大厅的时候，向他提出了告别。
她拉着萧良衣兜内侧的布料，双眼看向外面带着期待：“东临城有我很多的信徒，现在可以算得上我的大本营。”
“现在我只想赶紧变强，干掉欲望那个混蛋。”
“不过你别担心，分别都是暂时的，我们有事常联系。”
萧良低头看她蠢蠢欲动的表情，把她从衣兜里掏出来，望向真实的双眼，直言指出。
“怕不是你遇到事了，常联系我。”
“嘿嘿。”被挑明心思的真实笑了笑。
“别那么小气嘛，自从你夺了城邦竞赛个人赛的冠军，我到处跟人说你是我座下第一大祭司。”
“......”
萧良没忍住对着真实的额头弹了一个脑嘣。
“你还真是怕我死得不够快，到处给我拉仇恨。”
真实故作疼痛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反正虱子多不怕痒，债多了不怕愁，要说欲望神教最恨谁，我们肯定在前十。”
“保守了，前五。”萧良纠正道。
“也许前三也说不定。”真实歪头，不确定地说。
“反正已经结仇了，就不要在意这些虚名嘛。”
真实扯开了话题，她轻盈地从萧良的手中跳到地面。
她的身形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膨胀、变大。
眨眼之间，便已逐渐恢复到与常人等高的程度。
“再见，萧良。”
真实张开手臂拥抱冬日的阳光，宛如迎来自由的鸟。
特殊管理局门口面对马路，人来人往，车流涌动，但周围的人们对她的存在毫无察觉。
只有萧良一人目送她渐行渐远的身影。
随后萧良转身走进大厅。
里面的人已经聊了很久，其中讨论得最多的还是炎城双子塔爆炸的事情。
“黎明科技现在有些破罐子破摔，他们在东临城招募实验对象。”
“民间对于黎明科技的响应很高。”
“经历了灾祸后的东临城人民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一部分偏向及时行乐，加入了欲望神教，有一部分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帮助人们从诱惑中解脱出来，信仰了真实女神。”
“特殊管理局对于两者发生矛盾想要坐享其成，甚至在大力扶持目前处于弱势的真实。”
特殊管理局的大厅突然出现嗡鸣声。
众人惊觉转头，看到一束漆黑幽深的光束逐渐扩大，最后能容纳下一个人时，一只穿着皮鞋的脚率先踏出。
田丰作为此次龙城驻东临城部长，他从时空旋涡中走出来。
看到面前的一群年轻面孔，略微满意地点点头。
“你们来到东临城，就要为东临城做事，做实事。”
“以往对于各位的安排是划区域驻守，同时保持通讯，随时等待传召。”
“不过，现在我手里有一项重要任务需要你们主动、积极、踊跃地报名。”
“是什么？”有人问。
田丰背着手，跨步道：“黎明科技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我就不过多重复。”
“目前他们在东临城的分部招募志愿者，宣传标语是为普通人激发异能。”
“但我们都知道，激发异能的条件苛刻，既要满足污染条件，还有情绪的克服，个人经历等等因素的叠加。”
“黎明科技却说有机率激发异能，联合内部消息，显然他们打算从污染灌输这方面入手。”
“我们需要内部人员潜伏其中，了解整个项目流程，方便我们一网打尽。”
“那么，谁能踊跃报名？”
田丰的视线扫过面前的众人。
但异能者们都没作声，他们并没有被他的话激起情绪，甚至很冷静。
“有个问题，我们在场都是异能者，怎么在黎明科技面前装作普通人混入其中？”
这个问题问到点上了，田丰的表情僵硬，看起来就像是拿到考卷就开始开始，连题目都没看。
“咳。”他右手握拳轻咳一声。
“这个可以使用收容物，但我需要的是，谁来。”
说到假装成普通人。
沈驰枫和林蛋大都不着痕迹地看了萧良一眼。
谁会比他更合适这个卧底任务。
但问题是，萧良已经在城邦竞赛夺得冠军，几乎所有人都看过他的脸，只要不傻，就不会让他成为志愿者。
不过——
收容物里应该有能变化容貌的东西。
萧良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甚至还想到了守夜人之前的调笑。
这家伙，恐怕早就从先知那里知道他的情况，所以故意说的吧。
萧良的眼神在司十三身上打转，许秋说黎明科技抓走了很多奇行种，她想让萧良送司十三进去看看情况。
司十三知道什么，一个轻度智障，还不会说话。
许秋明明是想让他陪司十三一起进去。
一切线索皆指引自己去黎明科技......
萧良迈出一步，在众人的目光下他举起了自己的手。
“卧底这个身份，能领双倍工资吗？”
“......”
看到田丰抽搐的嘴角，萧良甚至想到要不要给司十三也要一份工资。
不过田丰还是答应了，如果两人经过了黎明科技的筛选，那么他就去给萧良申请。
得到保证后，萧良扛起蛇皮袋和司十三先来到特殊管理局旗下的造型室。
沈驰枫和林蛋大也跟了过来。
“你的脸怎么办。”沈驰枫问道。
萧良在一排衣服上挑挑拣拣，，最后把选中的衣服卷起来，走进更衣室。
等他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沈驰枫和林蛋大眼珠震颤。
要不是睁眼看着萧良走进去的，他们都以为这家伙被掉包了。
萧良此时变成了一个短发少女的模样。
身高一米七左右，脸上有雀斑，皮肤略黑，双手粗糙，衣着朴素，看起来生活比较贫困。
就连声音也变得中性沙哑。
萧良在两人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看起来能过关吧？”
“是守夜人吗？”沈驰枫绕着萧良转圈，嘴里啧啧称奇，他还是第一次看萧良变装。
还变得这么彻底。
“那你还有没有——”林蛋大十分好奇，眼神看向萧良的双腿之间，意有所指。
萧良扫了他一眼：“你猜？”
司十三也被萧良推进了更衣室。
“他还需要换一身吗？”
“别忘了，他现在也算个妹妹。”
穿着浅黄色棉服，围上雪白毛绒的围巾，上面还有粉色猫爪的勾线，再加上白皙的皮肤，扎起来的头发，看起来比萧良还像个女孩。
“辍学在外打工的姐姐和身体残疾不会说话但被养得很好的妹妹，这个人设怎么样，我都替你想好了。”
林蛋大看到两人的时候，脑补了很多东西。
什么爱赌的爸，生病的妈，笨笨的妹妹和破碎的她。
祖宗十八代的故事都已经编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