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顿时被赵丰的不要脸给整懵了。
“大舅哥,你看这样。那二十亿的货我也不要了,就当给丽珠的彩礼了。你看什么时候挑个好日子把仪式给办了?”
札德这辈子狠人见过不少,也杀了不少。可像这种顺竿爬、还特别不要脸的人,说实话,还真是头一次碰到。
更为关键的是,这家伙完全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可要说他是调侃吧…看他那一本正经地样子又不像。
“我不同意!”札丽珠直接喊道。
“什么叫你不同意?!”赵丰不乐意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你谁啊你?”
众人眼珠子顿时掉了一地。
这家伙就是属狗的,逮谁咬谁啊!
“这个…赵老板,家妹的婚事不是我能做主的。”札德皱了皱眉说道,“如果她自己喜欢,我肯定不会说什么。”
赵丰转头问道:“丽珠,我知道你腼腆,肯定不好意思直接说同意,我替你答应了。”
“我…”
“不用说了,我明白,我都明白!”赵丰直接打断了她的说话。
“我…”
“放心,放心,彩礼绝对不会少的。”赵丰再次打断道。
“你妹啊!”札丽珠直接爆粗口了!接着泪汪汪地看向札德道:“哥,他欺负我,你就不管吗?”
没等札德说话,外面就响起一个声音!
“我管!”
人随声到。只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迈步走了进来。
“大舅哥,这小矬子谁啊?”赵丰问札德道。
来人一听这话,脸顿时掉了下来!
当着和尚骂秃子,当着矮子骂矬子!这可是妥妥挨揍的节奏。
“找死!”年轻人身子猛地向前一冲,腾空而起,朝着赵丰就是一个飞顶膝!
泰拳之中,这飞顶膝并不好练,也正是如此,一旦练成,杀伤力那是相当生猛的。
赵丰坐在椅子上没动,直到对方临近身时,猛地起身,迎面就是一记直踹!
这就是以硬打硬!
众人只听“咔”地一声,男人如同流星一般直接原路倒飞了出去。
大家一脸震惊地看向赵丰,只见他双手合十,嘴唇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老大,你没事吧?!”耿鹏连忙问道。
“别吵吵!刚才你没看到流星啊?!快点许愿,可灵了!”赵丰瞥了他一眼,又嘟囔了起来。
相对于其他人,最震惊的还是要数札德兄妹两人了。
札德也从小接受武术的学习,虽然这些年因为家族生意,疏于练习,可眼力还是有的。
至于札丽珠那就更不用说了。那男人就是自己的师兄,对方什么水平,她可是清楚的很。
可,即便被自家师父都称赞不已的人,居然在赵丰手底下走不过一招?!
她本来还以为上次只是自己大意,这才被赵丰一把擒住。现在看来,自己与对方差的是在地球仪上那一扎的距离啊!
赵丰嘟囔完了,这才轻轻地将左脚从地上抬了出来。
众人见状,这才发现,赵丰的左脚下的木地板竟然让他踩了一个窟窿出来。
“对不住,对不住,你这地板质量实在不高,差点晃了我的脚。”赵丰说道。
札德也没有去追究他这话里的毛病,笑道:“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行啊!让我也尝尝你这里的特色菜。”赵丰高兴地道,“不过,有好菜,可不能缺了好酒!”
“那是自然!”札德笑道,“你们的国酒!”
说完,他拍了拍手,顿时一排女人端着美味佳肴鱼贯而入。
札德转头说道:“丽珠,你先去看看你师兄如何了。”
札丽珠这才醒过神来,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待她跑出去时,巴颂已经被外面的士兵抬到了担架上。
此时的巴颂已经紧闭双眼,面色潮红,胸前呼吸起伏不定,毫无规律可言。
这对习武之人的呼吸绵长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状态。
“怎么样?!”她连忙询问道。
对方没有一丝回应。若不是看着胸口起伏,还以为已经挂了呢。
札丽珠本想将他放到车上去,可对方现在的情况,再一颠簸,搞不好当场就得拿人情钱了。
她指挥着几人将巴颂送到后面的房子里,在路上就拿起了手机给师父打了过去。
当她将情况一说,颂帕善大师当时就急眼了!
他寄予厚望的弟子被人打成了重伤!谁他妈的有这么大了胆子?!
这已经不是摸老虎屁股了,而是在作死抠老虎菊花了!
赵丰与札德正坐在这里谈笑风生之时,一辆越野车风驰电掣地赶了过来。
颂帕善大师没等侍从开车门,自己就风风火火地跑了下去,直奔巴颂的房间而去。
“师父!”札丽珠连忙站起来,旁边伺候的几个少女也连忙起身,低着头,不敢抬头一眼。
颂帕善摆了摆手,直接走到床前,看了看床上气若游丝的巴颂,全身都不由地绷紧了。
他将巴颂的手腕抬起来,给他稍微把了把脉相,脸色更是沉重了几分。
武者,特别是高阶的武者,对医学都有或多或少的了解。
特别是东南亚和东北亚地区,打小就是华国的小弟,更甚至是旁系子支,受华国文化的的熏陶,对华医自然耳熟能详。
当然了,不听话归不听话。谁家还没有几个逆子不是?
这就跟你家的孩子一样。你教育孩子的时候,告诉他这个要注意,那个要当心。
孩子总是觉得你老掉牙了,有代沟了,他可以放飞自我了。
只有他在外面吃了亏,上了当,心里才会知道父母方面的叮嘱多么重要。
可话又说回来,你让他当面认错,赔不是?那做不到。
顶多就是喝多了,想起自己的伤心事时,才会端起酒杯说一句:
爸,妈!
我敬你们!
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即便如此,那句道歉都很难说出口。
这顿酒之后呢?
还是各有各的想法,早将当天的伤感和悔恨抛之脑后了。
干爹有钱啊?!干爹给力啊?!干爹画的饼又大又香啊?!
转过头来,他却要想好半天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姓什么?到底谁才是对他好的那个人。
他们总是忘了,你爹永远是你爹。他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
你为啥总是逼着你爹削你这个不孝子呢?!
颂帕善放下他的手腕,一脸阴沉地拿起手机,马上拨打了一个电话。
“你忙不忙?巴颂受重伤了!你过来看一下…对,情况很危急!
好,我就在这里。”
待他挂了电话,札丽珠看着师父的脸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自从拜在颂帕善门下,印象之中师父都是那么和蔼可亲,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严肃郑重的样子。
颂帕善将巴颂的手放到毯子里,缓缓起身道:“你带我去见见这位世外高人!
我倒要亲自问他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