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没有去看他们一眼。
他们的死活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你端人家的碗,吃人家的饭,就得为人家卖命!死活本身就不是你能去掌控的事情。
就像以前他一样。
既然决定偷了,还被抓住了,老老实实承认就行了。何必去哭天抹泪痛诉不公的事情?
有本事你做的隐蔽一些,别被抓住啊!
这里,没有教唆的意思。只是想说一句话:
不要把你的不满,转嫁到别人的身上。
路,那是你自己选的。没人强迫你去做什么选择。
哪怕你觉得有人强迫你了。最起码你在权衡之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赵丰继续迈步向前走。可是这里的动静已经让更多的人聚集了过来。
走廊之上,已经有二三十条枪同时指向了他。
他又向前迈了一步。
“哗啦!”
一阵拉枪栓地声音响了起来!
“止步!”
声音洪亮,底气十足!颇有些千军万马的样子。
赵丰停住了脚步,缓缓问了一句:“我家丽珠呢?”
没人应答。
“我家丽珠呢?!”
那声音宛如起于九霄之外,生于雷霆之中。混混烟云,潇潇暮雨。
依旧无人应答。
“呵呵!”
赵丰笑了笑,嘴角露出一丝烟味地笑容。
“这么说,那是发生变故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子就这一阵模糊。
没等对面那些人看清楚,就纷纷腾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喉咙。
可惜,喉咙之处,只觉疼痛,却没有一点血液溅出来的感觉。
“妹夫!住手!误会!”
楼阁之中,札德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可赵丰哪里收的住手?!
话音刚落,那些人都已经纷纷气绝当场了。
这时,赵丰才抬了抬头,看了看阁楼处。
只见二层小楼上,札德正扒在窗户上,脸上一片狰狞之色。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赵丰笑着抬了抬手,打了一声招呼。
等札德再看之时,确实发现赵丰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正在他环顾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大舅哥,你现在安全了!”
札德猛地一回头,却是见到赵丰一脸笑容地站在自己身后,一把黑幽幽,血色隐隐地断刺正架在一个人的脖子脖子上。
“兄弟,快放…”
没等他说完,赵丰的刺刃直接在那人的脖颈上划过。
没有血流如注地场景,只有对方软塌塌地倒在地上的景象。
看着赵丰那挂在脸上地淡淡笑容,即便是札德那也是双腿打颤了起来。
“大舅哥,我家丽珠呢?”
赵丰问了一句。
“她…她没事,就在她…房间…”
没等他将话说完,赵丰已经转身走了下去。
看着他下了楼,札德吓得连忙拿起对讲机。
“他下去了!所有人都不要阻拦!所有人!”
赵丰一步步走下去。
路上所有人员已经不见了任何踪影。即便碰到有人,对方也是连忙闪身躲开。
实在躲不开的,女人直接跪在地上,男人则是转身背对,全当没看见。
赵丰面色不改,一路走到原来札丽珠的房间前。
等他推开门,只见札丽珠已经被绑住了四肢,放在了床床上。
看到赵丰进来,她“呜呜呜”地拼命挣扎着,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就在她身子就要滚下来时,赵丰上前一步接住了他。
将她嘴里的布条拿出来,还没等赵丰开口,札丽珠便惊恐地道:“快点走!别管我!他们要对付你!”
赵丰听她这样说,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感动。
开始之时,他并没有将这个女人放在心上。
这么一个家族,还要刺杀于他,没把他们都宰了已经是自己大度了。
当时应了札德的婚事,那也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
确实,从这方面,他卑鄙了一些。可他真的卑鄙吗?
直到现在,听她这句话,赵丰还是有些动心了。
可以说,到现在为止,让他有这种感觉的,她是唯二的存在。
常宁,那谁都不能比。起于风坪,那是初恋。任何人都没有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可取代。
别问为什么。初恋,这两个字就代表了一切的一切。
季红,那是他第一个女人。别管她以前如何,人家一个花魁,把自己给了你,你还不乐意?!
这么说吧,凡是不理解的,那你只是个小雏鸡而已。别骂说的直白,你不懂!
辛屏,那是唯一的存在。那是情之所至,不同于初恋,不同于欲望,而是激情。
而札丽珠呢?那是纯利益的结合体。与辛屏有相似之处,却又略有区别。
但,说一千道一万,她现在还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不管如何,她受了委屈,那就是他的脸被打了。
赵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札丽珠该待说什么,却是只觉得手上的绳索一松,手脚已经完全脱离了开来。
她一骨碌爬起来,抓住赵丰的肩膀道:“你先离开这里!我…我会跟我哥说的,他…他最疼我了!一定不会难为你的。”
“我为什么要离开?”赵丰安慰她道,“上次我们还很聊得来,怎么几天不见就变卦了?”
他自己也有些纳闷,自然要问个明白。
札丽珠定定地看着他,迟疑了片刻却是问道:“你是不是警方的人?”
赵丰心里一紧,耸了耸肩,说道:“是啊!”
他直接承认了。
札丽珠脸上一凝,还待说话,却是听赵丰继续道:“我虽然是警方的人,但也只是华国那边的,和你们这边可没有任何关系。”
“那…那…”札丽珠有些方寸大乱了,不知道怎么说了。
“好了,你不用担心了。我会跟你哥说清楚的。”赵丰轻松地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你都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哥被人篡权了呢。
要知道这么个情况,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吗?至于搞得这么紧张兮兮地吗?
真是的!浪费我的感情!”
赵丰一边埋怨着,一边带着札丽珠向札德的地方走了过去。
札德这次倒是学的乖了,没有再派什么枪手过来。他们一路车马不惊,直接走了进来。
“大舅哥,你到底搞得什么鬼?要不是刚才我听丽珠说,我还以为你被人篡权了呢。”
赵丰一进来,毫不客气地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札德看着他,脸上已经从开始的惊慌失措又恢复了过来。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赵丰不解地道,“就是让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是警方的人?
你没搞错吧?
我可跟你不一样。在这混乱之地,你可以有自己的武装,我能行吗?
大家都是生意上的伙伴,合作而已。”
“那我怎么听说你将手下的客户交给了警方?”札德继续问道。
“简单啊!”赵丰无所谓地道,“他们原本是我的客户,现在他们投了别家,我自然要搞他们。
我这次过来,还想从你这里搞到另外两家在华国的生意伙伴,卖给警方,以便都清理干净呢!”
说到这里,他翘起了二郎腿,一字一顿道:“从此,华国那边的货,我就是要绝对垄断。
定价是高是低,所有人都要看我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