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超绝不经意地在工作群里给手底下那些布置完任务,郁柏舟悠哉悠哉躺摇摇椅上看着电视喝着茶,身旁,还有个白榆蹲地上给他捏肩膀。
捏了三四五分钟,白榆吧唧一下坐到地上:“郁柏舟,我手酸啦。”
“手酸了?”郁柏舟伸伸懒腰,只掏出手机翻了翻,“听丧葬用品店老板说他们又进新货了,不过既然你……”
白榆巴掌举过头打断他说话,又从地上爬起来,认真严肃道:“但既然是给你捏肩,区区一个手酸又算得了什么呢。”
郁柏舟闻言,微微勾唇,又满意地躺了回去:“是吗?那真是辛苦你了。”
又捏了几分钟,阳台外边响起敲门声,白榆看了眼时间,站起来:“送货的来了。”
郁柏舟慢悠悠跟在白榆后面走,看温桑拎着大包小包站阳台上,明明眼里全是不服气还不得不笑得一脸讨好,啧了一声,怀疑道:“你偷偷往里面塞垃圾还是吐口水了?”
白榆一听,收回要去接袋子的手,拧起眉头:“你真这样干了?”
温桑身躯一震,慌得连连摆手:“怎么会怎么会,我哪里敢是不是?”
也真是服了,明明头七都过了,生前愿望也早了了,以为终于可以摆脱那更年期大妈和赵白榆了,结果临门一脚,阎王老儿冒出一句他政审不过关,说他暂时投不了胎就又把他给踢回来了。
白榆眯了眯眼,还是不放心:“真没有?”
悄悄往背后某个位置瞄上一眼,温桑疯狂点头:“真没有真没有!”
“行吧。”白榆接过袋子要往回走,走到一半,又突然转身,“今天是不是轮到那个胖子了?这样,你走之前再过来一趟,算一算,我又有几天没见过他们了。”
自恢复记忆开始,白榆就一直在有规划有步骤地进行自己的报复事宜,虽然不能把那些霸凌过赵白榆的人一次性解决掉,但多看几眼他们惶恐挣扎的模样其实也挺好。
郁柏舟知道后,觉得白榆这样来来回回跑太麻烦了,还不如找他帮忙,直接送他们一个天凉王破好。
白榆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自己的任务就得自己做才好。
再说,天凉王破?
不是他看不起他们,但就他们那人均月收入不超过三千的穷鬼样,不用等天凉,他们也一直都是破破的好不好?
不过光自己来来回回跑是有些麻烦了,温桑那家伙虽然优点没一个缺点几大箩,但也挺合适做免费劳动力的。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白榆蹲在温桑每天捡菜叶的必经之处,把他套了麻袋又用拳头和他进行了一番交流,在他惨叫着说只要愿意放过他,他什么都可以干的时候,顺理成章地给他安排了个同另外几位狗咬狗的任务。
听白榆要跟着自己一起去,温桑又悄悄往背后某个位置瞄上一眼,语气为难:“这,我这,你……”
白榆是在通知又不是在商量,才懒得管温桑是什么想法呢,说完就直接脚下生风往回走了。
郁柏舟还是像先前一样做什么都慢悠悠的,只在关门时,眼神颇有深意地歪头朝温桑背后看了看:“对了,给大婶说一下,我等下也是要跟着白榆一起去的。”
接着,和白榆一样,也不管温桑答应没有,啪的一下把门关上就往回走。
一人一鬼刚走不久,一道笑盈盈又阴恻恻地声音就从温桑背后响起了:“你把我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