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树下悠闲假寐的成年猎豹懒洋洋抬头看了她这个方向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了。
艳阳,草坪,清风,啊……多么适合躺平的一天啊~
桑聆震惊过后,回头看向傅知让,“它怎么会在这里?”
私自捕猎保护动物是犯法的。
傅知让瞥了眼树下的一坨,神色莫名的回道,“是它自己要跟来的。”
那时他抱着桑聆准备和地瓜回来,结果那只猎豹不知为何突然扑过来抱住地瓜的小短腿不放。
嗷呜嗷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经地瓜翻译才知道它想跟他们一起走。
于是,地瓜就这样一拖三的回来了。
听完之后,桑聆彻底沉默了。
眼神复杂难言的看向咪咪,唇瓣轻抿,她想,她大概要被啃了。
“你若不喜,我再将它送回去就是。”见小姑娘一脸愁色,傅知让当机立断的就要把咪咪送回去。
他也不过是见它和小姑娘看起来有点亲近,怕她醒来找它才带回来的。
片刻后,桑聆纠结的眉头松开,无奈叹气。
“算了吧,送回去它肯定又是去啃小咪咪,留着吧。”
难为懒了一辈子的她愿意驮她一路,啃她就啃她吧,左不过是多一张嘴。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留着?”傅知让疑惑。
“没有不喜欢,只是……你不懂,唉!”桑聆叹气摇头。
说多了都是泪。
她毕竟是见过咪咪继啃老啃老公后,又啃女儿全过程的人。
可以说她的前半生几乎是躺平过来的,每天不捕猎就等着吃现成的,当时她觉得这样会丧失她的野性,所以就将她单独引了出来,决定让她学会自力更生。
然后她就啃上她了。
每天为了得到她的投喂,不是讨好的贴贴蹭蹭就是在地上打滚撒娇,像极了一只家猫。
最后自力更生计划失败,反而给她当了两个月宠物还胖了十斤。
●?●
两人从后院转到前院,在开门前桑聆的手顿了顿,但还是推开了门。
“砰~”
“砰~”
“欢迎又又宝贝回家~”
漫天的彩带落下,桑聆眨眨眼,看了一圈被精心装饰过的房子,又看向欢声笑语的家人们,嘴角上扬。
“我回来了。”
桑母迫不及待的拉着桑聆去看她准备的庆祝会,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难得老霸总今天不吃醋,目光柔和的落在桑聆身上,关心的语气里依旧藏不住霸总之力。
“回来就好,以后出去记得带上我安排的保镖。”
说着就拍拍手。
门外整齐划一的走进来两排凶神恶煞大花臂的肌肉猛男,面无表情地齐声大喊,“见过大小姐!”
桑聆:退下!!!(撕心裂肺jpg.)
好险,一身正气差点被染黑!
桑父:保护女儿我是认真的。(傲娇jpg.)
桑策:该死,竟然被抢先了!(咬牙切齿jpg.)
桑父被自家亲亲老婆赶出去的时候还一脸茫然,站在门外和十几个大花臂保镖面面相觑。
赶走桑父后,桑母又牵起桑聆一脸开心的跟她说。
“又又,来,妈妈给你介绍一下。”
闻言,桑聆表情一僵。
熟悉的开场,熟悉的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将迎来……
桑聆表情麻木地看向从人群后走来的人,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后,不可置信的眨眨眼。
不是,你来这儿干嘛?
“又又,这是张伯,是你的弟弟。”可能是感动太多次了,桑母挤了半天也没挤出一滴泪,干脆不哭了直接走流程。
“又又啊,其实妈妈当年……”
“怀的七胞胎对吧?”懂事的桑又又已经学会抢答了。
“是得嘞~”桑母一脸崇拜的点头。
“妈咪,你看他……”不甘心的桑柔再次跳了出来,指着面带职业微笑的张伯愤愤不平。
“张伯长的像他爷爷。”成熟的桑母也学会抢答了。
“但……”桑柔表情狰狞了一秒,下一秒桑母就掏出亲子鉴定。
“有亲子鉴定,保真!”
桑聆把狰狞的五官又扭了回来,拿着鉴定书的手在发抖,“可这个鉴定书也有可能是假的啊。”
桑聆惊讶侧目。
难得啊,小蟑螂长脑子了?
“对啊,妈,你别又被骗了。”桑策竟也开口劝道。
桑聆震惊。
哟,小霸总,你也长脑子了?
“不可能,我找专业的人员鉴定过了,这个鉴定书百分百是真的。”桑母拍着胸脯保证。
桑聆拿过那鉴定书瞅了一眼,目光顿住,幽幽开口,“这个报告是真的。”
“是吧?我就说我没看错。”桑母两眼亮晶晶的望着桑聆。
桑聆无言望天。
是啊,没看错,就是有点眼瞎。
“排除亲子关系”几个字是死活看不见是吧?
崩溃就在一瞬间,桑柔受不了这个打击,哭着跑了。
就这样,本该是傅知让的管家的张伯,莫名其妙成为了桑聆的“同胞兄弟”。
晚一步赶回家的宋初一听完后,嘴角抽搐。
“我有个问题。”宋初一看向张伯问道,“你看着也不大,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张伯?”
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张伯端庄有礼,年轻清秀的脸上面带微笑,礼貌回答,“因为我姓张,名伯。”
宋初一震惊的转头看向桑聆,桑聆则震惊的看向傅知让。
傅知让慢条斯理的剥了一颗葡萄喂到桑聆嘴边,漫不经心的点头。
两张震惊脸。
“娇娇,你说我改名叫桑霸霸怎么样?”桑聆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傅知让剥葡萄的手微顿,抬眸,“不怎么样。”
桑聆失落,脑子灵光一闪又问,“那以后给我们的儿子取这个名字怎么样?”
傅知让睫毛颤了颤,立刻放下手中的葡萄,用纸巾擦了擦手,握住小姑娘的手,笑的一脸温柔明媚。
毫不犹豫的答应,“可以。”
又又和他的孩子……
想想就幸福。
“那女儿呢?”桑聆又激动的问。
傅知让犹豫了一下,委婉开口,“那她可能会哭。”
“为什么会哭?难道她不喜欢这个名字?”桑聆不解又纠结,“难道她想叫桑霸天?”
傅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