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妮妮和云晨的婚礼,给三个孩子都办了满月宴,陈恕再次踏上行程。
在村口,他再次回头,果然又看到了云早早。
“早早,这次总没有人要生孩子了吧?”陈恕笑着问道。
“爹,你在说什么?”云早早嗔怪埋怨了一句,上前关切说道:“爹,你又要去打碎异鬼一族的寄生殿?”
“对啊,不然呢?”陈恕怔怔回应,并古怪说道:“你刚刚喊我‘爹’?”
云早早曾说过要喊他一辈子陈恕,没想到此时云早早却改了口。
“爹,人族和异鬼的两族大战早就结束了。”云早早上前搀着陈恕的手臂,柔声说道:“你成功捣毁了异鬼一族的寄生殿,阻止了异鬼踏入星空的计划,是人族的大英雄。”
“只是你在后续的两族大战中受了重创,丢失了大部分记忆,并且记忆总是在重启。”
“现在地星的人们安居乐业,鬼母也被封禁在星空深处永久沉睡,您就消停一些,安稳过日子吧。”
陈恕满脸不敢置信,提高嗓音质问道:“什么,两族大战结束了,鬼母也被封印了?那,仙皇呢?”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一直重重压迫在他心头的两族难题,竟然已经成了过去式。
“仙皇?您是说老仙皇吧,他幽居太阴星,现在我哥云晨才是仙皇。”云早早用最温和的语言,说出最惊天的变故。
“你哥成了仙皇?”陈恕的嗓音更高了。
但他仔细回想的话,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经过轰轰烈烈且持久的两族争战,本来名声不显的云晨,凭借着扎实的治国治军手段,在他的支持下,一举成为仙秦的新任仙皇。
“对,他是仙皇。爹,您就别瞎操心了,且在家里好好陪鹿淼姨、秦小小姨、采薇姨、细花姨,还有我娘,好好过日子吧。”
“采薇,柳老师?”陈恕更为疑惑了。
“您不是又忘记了您将她们也娶回家了吧?”云早早拍了拍额头,叹气道:“您回去后千万不能表露出来诧异模样,您不仅娶了它采薇姨,细花姨,据说绣红姨又生出的孩子,与您也有几分相似呢。”
“呃,不会吧?”陈恕脸露惊恐,他怎么连绣红也睡了。
虽然他心中从这么臆想过,但从没想到会变成现实啊。
“嘁,这有什么。”云早早耸了耸鼻子继续说道:“红药姨她比较孤傲,成婚又离婚,却偏偏又生了孩子。”
“还有,炼气学院的方晴老师,也不婚而育。”
“还有冬儿姑娘,还有王家的王文硕……”
“好了好了,别说了!”陈恕连连摆手,额头起了一层冷汗。
两族大战结束后,他就放飞了自我吗?
怎么把他曾经在心里惦记过的女人,都祸害了一个遍。
“要不,我还是不回去了吧。”陈恕停下脚步,心里有点怂。
招惹了这么多女人,他哪里还敢回去见鹿淼。
“回去吧,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早就没人在意了。”
“很多年了吗?”
“嗯,两千多年了。”
“两千多年了?”陈恕失声惊呼。
他扭头看向云早早,果然在云早早脸上看到了岁月的沧桑。
虽然云早早模样变化不大,少女感十足,但岁月终究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鹿淼!”陈恕心中忍不住担心起来。
两千多年了,鹿淼她还好吗?
还有父亲,他现在又怎么样了?
此时陈恕回家的心,反而变得急切起来。
农家小院平静如初,仍是木篱围墙,庭院中的石榴树虽显老迈,但枝头却一半开着红艳的花朵,一半挂满脸盆大的红彤彤饱满果实。
大青牛依旧在牛棚,父亲的身影有些佝偻,但仍健壮。
鹿淼满脸温和,发鬓间可见银丝,已然有了老态。
她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听闻院门前的脚步声,她在围裙上擦拭了一下手,匆忙迎出了厨房。
“陈恕哥,你又跑哪去了?快洗洗手吧,马上就能开饭。”鹿淼面露嗔怪,但说话却舍不得大声,话语里流露的也尽是对陈恕的关切。
“淼淼……”陈恕大步上前,哆嗦着手不敢置信这就是两千年后的鹿淼。
在他的记忆中,鹿淼足足缺失了两千年啊。
这么多年,鹿淼有没有受委屈,过得好不好,他都一无所知。
“憨子,大家都看着呢,你也不怕人笑话。”鹿淼含笑嗔怪,却没有拦下陈恕的手,也没有躲避,而是满脸温和,任由陈恕抚摸她的脸颊。
“不管他们,让我好好看看你。”陈恕旁若无人,与鹿淼深情对望。
鹿淼只得解下围裙扔给妮妮。
她大大方方牵着陈恕的手,回去卧室,并关上了房门。
安静的房间中,陈恕一度听到了耳鸣声。
当鹿淼拥抱他入怀,他又听到了鹿淼怦怦的心跳声。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与鹿淼在老年相拥,两人的激情也变得温和舒缓了许多。
在这舒缓的节奏中,鹿淼缓缓说着过往的事,特别是青少年时期的故事,氛围格外温煦。
若是可以的话,陈恕很想就这么躺在鹿淼的怀里,直至老去。
但……
在氛围最融洽时,陈恕突然大煞风景说道:“淼淼,你能长出尾巴来吗?”
“什么?”鹿淼错愕看向陈恕,不懂陈恕在发什么疯。
“就是,在屁股后面长出九根尾巴,毛茸茸的,很调情的那种。”陈恕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哟,你果真还是喜欢这个。”鹿淼妩媚一笑,臀后真的膨胀出九条白到发光的尾巴。
陈恕上手摸了两把,嗯,软绵绵的,手感极为舒适。
抓着九根尾巴疾驰,定然是一种极致享受。
“臭弟弟,继续吗?”鹿淼的声音也变得魅惑起来。
“唉,改日吧。”陈恕摇头叹息。
他心中肯定是有旖旎淫欲的,但有,不代表就要发泄出来。
况且,此人不是鹿淼,甚至不是人类。
不过,陈恕还是试探问道:“话说,你的九根尾巴卖吗?要是卖的话,你开个价。”
他仔细想了想,要是把这九根尾巴做成玩具让鹿淼戴上,应该也可行。
“滚!”鹿淼翻了一个白眼,光洁的皮肤上逐渐浮现出青白色的毛发。
长毛的鹿淼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以你的修为,应该不至于这么快看出来才对。”
陈恕点了点额头,说道:“白泽给了我一片竖鳞,就印刻在我神魂的脑门上,它能让我看清虚妄和人的内心。”
“白泽?倒是忘记它了,它向来最为油滑。”九尾狐点了点头,清楚陈恕有着更多的底牌,怕是不止白泽竖鳞那么简单。
甚至,陈恕早就看穿了它的演技,只是没有戳破而已。
“你的尾巴不卖,那,能租给我用两天吗?”陈恕仍是不死心。
“滚!”九尾狐再次翻起了白眼。
人类真是奇怪,明明内心有欲望,却偏偏又要自持。
难道这便是人类所说的情感?
“年轻人,别以为过了我这关,你就了不起了。若是你继续往前闯,到时你定会后悔,没有停留在我这一关,与我温存厮守百年。”九尾狐的声音袅袅婷婷,身形也化作烟雾消散。
陈恕所处的房间,宅院,也像梦幻泡影化作烟尘。
再睁开眼时,他发现他光溜溜躺在地上,小黑驴早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