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都笑着,然后好像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想还有没有明天。
其实也对,活在当下,原本就是最好亚也没有的事情。
皇甫空冥到了前院,并没有停止邦交而是开始召见自己需要面对的人,将这些人重新收编起来,某人管某事,某事该落在谁的头上,前院后院其实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改动并不大。
人们各司其职,看上去死气沉沉的,任凭是谁都想不到,这里的人是天潢贵胄,这里的事情是让人没有办法形容的,一切都完毕了,现在的皇甫空冥已经彻彻底底的安静了下来。
现在,到了他自己出门去看看风头的时候,其实按理说,现在还不是出门去的最好时间,但是皇甫空冥并不在乎这个,他想,自己就是不化妆,这些人也是绝对可能将自己给揪出来的。
皇甫空冥出门,一来是想要看看究竟目前的情况已经进行到什么如火如荼了,二来,则是想要顺便打听一下,究竟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
皇甫空冥不是那种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人,他的目光长远,看到的东西也是比较多,出门来以后,到了市镇上,子桑贺的军队,已经一个一个非常狂野的在城镇中开始搜查起来。
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出逃以后,会给这些人带来那样多的威胁与危险,现在,皇甫空冥自己不在了,但是现在的皇甫空冥走失以后,这些人一个一个已经开始上街寻找起来。
有一群武侯骑着马,从街面上横冲直撞,简直看都不看人群,草菅人命可见一斑,他从来就没有想到,子桑贺的武侯这样不通情面,现在,他看着这些武侯。
这些武侯全副武装,就连马儿都是带铁甲的,甲胄摩擦的声音好像刀兵在摩擦一样,骑着高头大马的武侯,手中还握着马鞭,看到谁不顺眼,一鞭子就席卷过去,将这个人给抽过来,其余的武侯已经朝着那些花容失色的女子去了。
一时间,弄得天怒人怨,女子一个一个都哭泣起来,这些马队过来以后,将街上卖东西的摊子全部都碾压了全部都践踏了,铁蹄之下,很多人仓皇逃窜,稍微有点儿姿色的一个一个都倒霉了。
趁乱,这些武侯已经骑在了……
老远的,皇甫空冥就看到在远处,有女子在挣扎,在喊叫,这些武侯呢,哈哈大笑,一边活动自己灵活的腰肢,一边看着花容失色的女子风摆杨柳,这些女子到头来什么都不敢做,并不敢声张。
到了武侯去了以后,这里一片狼藉,他看到这里,多么想要站出来啊,现在,那战车已经从平缓的街道上去了,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在马车即将碾压在一个小孩子身上的时候,他终于出手。
皇甫空冥膂力惊人,看到情况不妙,他一手抱住了已经吓呆的孩子,一手已经用力的攥成了一个拳头,拳头虎虎生风,落在了马儿的脖颈上,马儿吃痛,一个踉跄以后,已经倒在了地上嘶鸣起来。
而马上的武侯跟着也是倒在了地上,刚起来以后,武侯就捂住了脸颊,然后恶狠狠的握住了马鞭,已经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挥舞马鞭,在武侯百不失一的马鞭技巧中,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一次一定会十拿九稳,将眼前的皇甫空冥给勒死的。
但是并没有,现在,两个人怨怼的目光面面相觑,皇甫空冥伸手,将那孩子轻轻的放在了地上,然后半蹲在了这孩子的身旁,将孩子脸上的泪水给擦拭掉了。
“不怕。”他说,只说了两个字,轻轻的将这孩子给推开了,孩子一溜烟已经到了母亲的身旁,这一家人立即跪在旁边开始给皇甫空冥磕头起来——“大人,大人的大恩大德,小女子铭感五内,小女子粉身碎骨也是会报答大人的,只是现在……”
这小妇人一边说,一边叹口气,“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小妇人……”
看得出来,这女人要动手了,这女人的手慢慢的到了自己的腰间,在那里,皇甫空冥看得出来,是一个武器的轮廓,这年头平民百姓出门要是不带着武器,都是会遇到类似的危险。
人们畏惧的已经不是什么山贼与土匪,反而对山贼与土匪有一种尊敬,因为这两类人,坏虽然是坏,不过毕竟还是有原则的,不像是这些人,简直已经坏的不可思议。
看到这女子有冲动的意思,皇甫空冥立即回眸,给了这女子一个稍安勿躁并且离开的神色,这女子明白,自己要是不早点儿走,等会儿就会完蛋的,现在,带着那孩子已经消失在了人海中。
此刻,皇甫空冥站起身来,面对着面前的武侯,皇甫空冥身后,逐渐的已经有一群人站着了,这些人,一脸的同仇敌忾,从六年前开始,一切都变了。
皇甫空冥宫变以后,赫连皇后失踪,从那个时候开始,子桑贺怂恿温良称王称霸,温良上台以后,不沿袭之前非常好的政治,为了将皇甫空冥早一点儿找到,居然大规模的开始征兵起来,这举动让人简直不可思议。
这举动的背后,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其实人们也是知道,现在,年富力强的人,全部都让皇甫温良和子桑贺给收拢去了,这些人去了以后,就没有回来,是生是死,没有一个人知道。
接着,皇甫温良规定,每一家的粮食都要将多一半给上缴,这又是天怒人怨的,这也就罢了,凡女子,到了十四岁,三年一次,都要进进宫去,这在皇甫温良,美其名曰“大选。”
加上今年,皇甫温良已经大选了两次,这两次,将帝京中的成千上万人家弄了一个妻离子散,一次大规模的“大选”带走了京中女子三万人,又是一次,京中的另外三万人的女子也是带到了帝京。
现如今的帝京,什么都不多,多的就是日日以泪洗面的女子,这些女子只要是侍寝过后的,第二天都是视如敝履一般,给从宣室殿中丢出来,女人变成了母狗一样,其实,说白了不顾是皇上泄欲的工具罢了。
不知道究竟糟践了多少,现在,水深火热中的人们,不被皇上看得起也就罢了,连区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武侯,都看不起,这简直是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人们已经真正凝成了麻花。
旁边打铁铺子里面的老掌柜,看到情况不对,立即给自己的小儿子说道:“快,快去将老爹的剪刀拿出来。”
这打铁铺子里面的剪刀是用来剪开生铁的,这剪刀厚重的很,小儿子忽闪了一下水灵灵的大眼睛,已经知道父亲的意思,立即到了自家的打铁铺中,将父亲的剪刀给拿了出来。
这老掌柜握住了剪刀,就那样冷冷的望着武侯与武侯的兵马。
旁边的人都自发性的拿出来自己的兵器,这些兵器自然是五花八门,大多数都是农具,现在,人民群众与目前的人,那种一触即发的战争已经迫在眉睫,秋风萧瑟,将皇甫空冥的衣袂给席卷了起来。
看到身后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握着农具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他知道,今日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的举动,一切都会变化,一切都会变得血流成河。
他已经看到了军队与军队的战斗,不想要再看人民与军队的战斗。
“反了,反了,快,快通知帝京兵部,让兵部立即派人过来支援本将,去。”武侯看到情况不对,立即给旁边的一个小将说,这小将点点头,人还没有走,已经让群众给包围了起来。
“武侯,这……”
“你……你要做什么,一切都是你,本将是奉命行事,你反了你,你不想活了吗?”武侯一边说,一边挥舞那锋利的马鞭,鞭梢已经飞舞了过来,他“啪”的伸手,已经握住了飞过来的鞭梢。
那么一用力,这个武侯已经倒在了地上,是非常标准的“狗啃泥”动作,在这个武侯眼看就要跌倒的时刹那,打铁铺的孩子立即将旁边的一张纸丢了过去,这纸团上是早已经准备好的稀泥,稀泥臭烘烘的,可想而知,是用什么做出来的。
这么一个滑稽的动作,让身后的人跟着哄堂大笑起来,连向来都不动声色的他,嘴角也是有了一个戏谑的微笑,眼瞳望着前面的位置,“将军何必行此大礼,倒是让在下受之有愧了。”
“难道还要在下还礼不成?”皇甫空冥一边说,一边已经笑了,旁边的围观者,看到情况这么滑稽,没有一个人不笑的,这么一笑,倒是让空气变得不那么紧张了,这人刚刚起来,愤愤不平的就要朝着皇甫空冥过来。
皇甫空冥还是站在原地,在这个人还没有来得及走到自己身旁的时候,皇甫空冥身后一个老太太,已经将自己手中的香蕉皮给丢过去,这人一个趔趄,已经踩在了香蕉皮上,然后刺溜一下,已经再次滚到了皇甫空冥的身旁。
不巧的是,这一次,他们的配合是那样的天衣无缝,这人又一次吃到了尿泥,众人嗅到一股淡淡的恶臭,都回退了几步,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你……做什么呢?”
“本将军要杀了你。”这武侯已经恼羞成怒,皇甫空冥闪避了一下,武侯好像老鹰一样的已经扑了过来,狠狠的抱住了一个非常肥胖的女人,这女人的眼睛跟着立即就放电起来。
“武侯大人,奴家从小就是狐臭的,从来没有让公子给抱过,今日,您抱住了奴家,往后奴家就是您的人。”一边说,一边已经丝毫不嫌弃的回了一个霸气的拥抱,这拥抱故意那样用力,于是,人们看到一直以来非常了不起的武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