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南宫卿瑾与几个丫头在做这边打扫落叶,看到这嬷嬷一样的人去休息了,南宫卿瑾一边扫落叶,一边看着身旁的一个丫头,这丫头与自己的年龄其实相差无几,南宫卿瑾明显感觉到这丫头比其余的几个丫头要聪明不少。
立即靠近这丫头,“姐姐,姐姐,过来。”
这丫头立即握着扫把到了南宫卿瑾的身旁,南宫卿瑾不说话,将自己衣袖中的金簪子已经拿出来,这金簪子造型古朴,是六年前的孤品,这么在空中一晃,已经给了这个丫头。
“好姐姐,我和你说两句话,这两句话的分量很重,我给你这金簪子,母亲说,出来以后,要结交好朋友,我看姐姐面善。又是聪明人的模样,这才问问姐姐,几个问题,姐姐,可以吗?”
尽管,这丫头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不过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了金簪子,看过了以后,觉得这金簪子果真是不错,这才轻轻的指了指旁边的一株大榕树,表示那里比较安静,两个人到了旁边的位置。
“你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这丫头一边说,一边还是在扫地,用扫地的声音掩盖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这府中,为何后院与廊柱那边去不得,您是知道的,对吗?”
显然,这丫头知道的比较多,这丫头看着南宫卿瑾,“你果真以为我也是到了这里活受罪不成,其实姐姐也是看得出来,你家境不错,为何也是到了这里,不都是一样?”
“这……”南宫卿瑾立即说道:“我之前是家境不错,不过父亲给革职查办了,这是我最后的工作,我需要坐好。”一边说,一边扫地,这边,丫头已经一笑——“我娘要我过来也是这个意思。”
“为何姐姐要到这里?”南宫卿瑾追问一句,这丫头无精打采的模样,“看来,你啊,是真的不知道了,这府中的公子呢,在坊间,其实是一个公子,据说这公子在朝上乃是一个手眼通天之人——”
“这——”南宫卿瑾果然是料到了一小部分,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如此,她言一口唾涎,又道:“如何就是如此,还请姐姐再说说,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我还想要知道的更多。”
“我看在你和我关系好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全部我知道的,我其实哪里就知道,这白公子在朝中是什么品阶呢,不过你也是看到了,这府中雇佣的老妈子与丫头超过了三百个,这是什么规格啊,一般人是没有可能这么厉害的——”
南宫卿瑾立即说道:“白公子的生意做得好,这城中,公子有自己的绸缎庄,还有自己的胭脂水粉铺子。”一边说,一边无辜的看着眼前的丫头。
这丫头立即一笑——“说你年轻你果真就年轻了,这绸缎庄与这个胭脂水粉的铺子,加起来,一天能有多少收入啊,显然是不成正比的,我告诉你,听人说,这白公子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与朝中的子桑贺,还有那温良皇上都是有关系的。”
“娘之所以费尽心机安排我到这里,无非是想要让我看看市面罢了,说这里常常有帝王与次一等的王爷亲眷过来,要是看上了我,这一生不是好好的平步青云了,却是哪里知道,这里什么都没有。”
“在廊桥那边呢。”
“今日倒是过来一个人,不瞒你说,我刚刚去看了,这个人想必也是很有权你是没有看到,这个人站着,身后就有两个丫头握着蒲扇,那么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扇着,原是奇怪的。”
“我的去看看。”南宫卿瑾立即点头,这丫头一把就握住了南宫卿瑾的手——“好妹妹去送死不成,听姑姑刚刚说,是在谈事情呢,还是大事情,你我这种人,哪里是过去的,好生扫地,有你的好。”
“那边,那边,聊什么呢,一个一个过来不好好做工,要死的节奏吗?”这边,姑姑已经不满的咒骂起来,这个大丫头卷舌头叹口气,已经一笑——“好了,事已至此,我们该说的已经说过了,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往后再问我。”
“我要是知道的,没有隐瞒你的道理。”丫头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地面,南宫卿瑾漫不经心的开始扫地起来,过了会儿,南宫卿瑾想,自己终究不能在这里扫地一整天啊,还是要想办法去看看。
到了这几个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已经溜走了,这姑姑因为一整带人比较多,且本身就很累,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开溜,一边打呵欠一边已经站起身来,“走了,走了,去那边,我叮嘱你们的,你们不敢或忘啊,谁要是准备用狐媚子的方式作为进身之阶去勾引公子……”
“这可是要命大勾当,飞上枝头做凤凰哪里有那么容易了,好了,跟着我往前走。”一个人一走,带着一大群丫头跟着走。
看到这边丫头全部都去了,南宫卿瑾咬咬牙,已经朝着廊柱那边去了,白天,这里尽管人多,但是不像是晚上,晚上影卫比较多,白天顶多就是人多罢了,现在,她找到了丫一个托盘,握着已经朝着这边去了。
美其名曰是过去奉茶的,这么一来,倒是出于意料之外,不多久,居然已经到了距离阆苑不远的位置,这里已经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这两个人的谈话,不过位置比较远,不能停真切,模模糊糊的。
倒是急死人,南宫卿瑾暗暗咬牙,已经往前走,到了前面,这里是一个芭蕉,巨大的芭蕉,可以遮蔽南宫卿瑾的影子,南宫卿瑾立即藏在了后面,看着不远处的白公子与温良。
子桑贺在看到温良的时候,到底还是露出来一种毕恭毕敬的神态,一边斟酒,一边说道:“皇兄不要担心就好,现在,我们已经全城都在寻找,就是再厉害,也是会露出狐狸尾巴的,您放心就是。”
“你的人,我倒是放心,不过这皇甫空冥原是那种聪明过人之辈,倒是需要你费心了。”一边说,一边也是握着金樽,开始喝起来,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我你,都没有说一个字。
“这是分内之事。”良久,她才说。
“王弟,近年来,你辛苦了,最近剿匪的事情,都是你,人人都觉得我们失败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皇甫空冥,一个人啊,可以抵挡千军万马,倒也是意料之外了。”皇甫温良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酒樽放下来。
“我们会胜利的,皇兄,一起都有臣弟。”他一边是说,一边呷一口手中的酒,看到子桑贺如此镇定,倒是让皇甫温良怀疑起来——“你说,你为何还这般的沉得住气,究竟是什么?”
“皇兄,您仔细的想一想吧,我既然这样胜券在握,一定是有制胜法宝的,哈哈哈,哈哈。”看到子桑贺如此丧心病狂的笑了,皇甫温良跟着也是大笑起来,因为,对于子桑贺,其实皇甫空冥还是比较相信的。
子桑贺很是厉害,这种厉害,在六年之中,他已经感受过很多次,此刻,两个人微微一哂,子桑贺已经叹口气,说道:“皇兄,往后会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你会觉得很奇怪。但是不是现在。”
“好,好,今日呢?”皇甫温良说。
“今日,暂时没有查到他在哪里落脚的,不过这京中的每一个城门,臣弟都已经让武侯给把守了起来,只要是原籍不在这里的,可疑人员,都是需要好生盘查的,逐渐的就会水落石出,这个,你等着就是。”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了皇甫温良,皇甫温良点了点头,“但愿,早早的将他抓起来,一想到皇甫空冥还在逍遥法外,我整个人就睡不着觉,吃不好。”
“不妨事,到了臣弟这里,您好生吃点儿,好生休息,现在还早,臣弟还有点儿小事情,就暂时失陪了,臣弟让人去给您安排休息的地方,现如今,夏天了,白天是如此之长,您休息休息,不着急。”
子桑贺一边说,一边已经给了身旁几个人一个眼色——“保护好皇上,莫要出什么妖蛾子。”
“是。”几个侍卫立即点头,子桑贺这才去了,躲避在芭蕉后面的南宫卿瑾简直连动都不感动,等到子桑贺去了以后,这才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下,握着那空空如也的托盘,走出了廊桥。
刚刚因为距离关系,其实并没有听清楚,究竟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不过可想而知,这两个人是真正有秘密的,这秘密究竟是什么,是目前南宫卿瑾不得而知的,现在,从怒骂廊桥出来以后,南宫卿瑾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后院。
与仙儿将衣服换好了以后,仙儿看看周边没有人,这才说道:“您刚刚查到了什么?”
“仙儿,我刚刚发现,这白公子压根就不是光明磊落正大光明的生意人,这人与官场上的人很是熟悉,刚刚我还发现,今日来了一个派头很大的官员,这官员看起来倒也是……”
“不……”
南宫卿瑾好像想起来什么,立即说道:“等会儿这官员是要回去的,看那意思,是到了这小苑中在休息,到了走的时候,你帮我注意一件事情,好仙儿,过来……”南宫卿瑾唯恐被旁人听到了,所谓隔墙有耳。
立即将手拢住了,给仙儿说了几句比较重要的话,仙儿连连点头,这么几年来,与南宫卿瑾相处,倒也是知道,南宫卿瑾但凡是怀疑一个人,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此刻,南宫卿瑾的话,倒也是了不得的。
南宫卿瑾今天倒是没有休息,一边在脑子里面想着,究竟刚刚聚会的人,是何人?一边心烦意乱的样子,这白公子是什么居心,是什么企图,为何要找到自己,找到自己又是什么缘故呢?
南宫卿瑾一边想,一边看着庭院外的花木,不寒而栗。这天,白公子辞别了皇上以后,已经很到了旁边的一个屋子,不错,这屋子里面一个女子已经在等子桑贺了子桑贺轻轻咳嗽一声,这化妆的女子立即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