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子桑贺,笑逐颜开,见手中的笔已经丢开了,望着子桑贺,“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总是要聊很久的,我问你,这皇甫空冥是究竟抓到了,还是没有呢?”
“哪里那么容易,所谓狡兔三窜。”子桑贺一边说,一边伸手,已经握住了皇后娘娘的下颌,“今日,这是什么妆容,让你如此好看?”一边说,一边握住了旁边的眉笔。
“然本王张敞画眉,也给嫂嫂画一画这美丽的眉毛。”一边说,一边已经伸手,在皇后娘娘的眉宇之间开始轻描淡写起来,一边画,一边端详,倒是很满意的样子,这才将手中的眉笔给丢开了。
“是远山眉,好看吗?”子桑贺一边说,一边将旁边的一个铜镜给了眼前的女子,女子端详自己镜面上的丽颜,感叹他的手艺不错,“倒是你,什么都会了,这帝京,你是第一个最为了不起的人。”
“皇上才是第一个。”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坐在了旁边的位置,握着玉壶给自己斟茶,喝一口以后,又道:“我何德何能呢?”
“人人都知道,什么皇上,皇上不过是提线木偶罢了,你才是傀儡师。”
“不像话,我有那种本事不成?”他一边说,一边叹口气,不过听到这个论调,是比较开心的,听到这论调是皇后娘娘口中说出来的,就更加是开心的无言以对了,此刻,皇后娘娘立即上前一步。
已经握住了子桑贺的手——“本宫什么时候瞎说过,本宫是你的嫂嫂,是皇上的女人,本宫是你的,你连皇上的女人都敢染指,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皇上的江山,其实有你一半的功劳,我啊,就是盼着你有一天会取而代之。”
“帝京我不服众。”他说,一边说,一边打一个呵欠。“你今日倒是与众不同,将你那留仙裙脱下来,我看看。”他说,一边说,一边已经笑了,皇后娘娘也是笑了,“有什么好看的呢?”
“自然是好看的很。”
他们其实已经老夫老妻了,人人都知道,但是人人都不敢乱说,唯独有皇上自己蒙在鼓中,亦或者说,皇上虽然也是知道,不过毕竟还是忍耐住了发作,毕竟,事情不是自己想要爆发就可以的状态。
“子桑贺,今日本宫想要与你之间没有距离,本宫想要为你生一个大胖小子,你可以?”
“本王不仅仅是要你生一个,而是很多很多个。”子桑贺一边说,一边已经笑了,一时之间,春色满乾坤,倒是在不远处的屋子里面睡觉的皇甫温良全然不知,子桑贺尽情的享用自己的禁fu。
一次一次……
皇后娘娘再与子桑贺越过道德的边境,走过情感的禁区以后,觉得自子桑贺简直是人上人中的人上人,这一天,她终于拒绝喝下去那最后的一碗药,但是子桑贺还是让皇后娘娘喝了。
这天,皇后与皇上起驾回宫之前,南宫卿瑾与仙儿已经到了前院,因为子桑贺毕竟还是没有限令他们,要她们哪里可以去,哪里呢,是不可以去的,于是,南宫卿瑾与仙儿已经到了前院。
在这里,不是很起眼的地方,两个人都在这里胆战心惊的等着,有人看到南宫卿瑾与仙儿在这边扑蝶,倒也是不好过来打搅,毕竟这南宫卿瑾是府中的神秘嘉宾,又是天外飞仙一般的存在,原是不敢过分叨扰的。
这么一来二去的,倒是让南宫卿瑾与仙儿有了机会。皇甫温良喝过了黄酒以后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到了现在,这才起来,有丫头将那发带什么的已经全部都梳拢了,他一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边活力十足的握住了拳头。
从客寓这边出来以后,子桑贺已经送着皇甫温良往前走,不多久,已经到了前面的位置,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没有很久,皇甫温良已经回眸,抱拳——“你不用送了,在里面就是,我去了。”
“有好消息会告诉你,注意安全。”子桑贺说,一边说,一边拱拳,这边,皇甫温良已经准备蹬车了,旁边的皇后娘娘,就那样一眼万年的依依不舍的看着子桑贺,子桑贺重重的咳嗽一声。
皇后娘娘知道,自己再这么看下去就要露馅了,于是叹口气,上了马车,这边,南宫卿瑾与仙儿看过了自己想要看的东西以后,不免咋舌,老天啊,这……
目送马车离开以后,大概子桑贺也是看到了不远处的南宫卿瑾,这才走了过来,看到南宫卿瑾在捉蝴蝶,倒是他比较快,伸手,一个起落,手中已经多了一只粉色的蝴蝶,这蝴蝶不大,但是也不小。
“给你,捉蝴蝶原是有诀窍的,我告诉你,要这么,而不是与你一样,用扇子,扇子呢,是有风的,风吹过去,倒是帮蝴蝶跑路了。”子桑贺一边说,一边将一只蝴蝶给了她,南宫卿瑾握住了蝴蝶,一边赞不绝口,一边看着子桑贺。
子桑贺跟着也是笑了,“今日,没有去看看你的庄园,已经快要竣工了,竣工以后,就可以过去救死扶伤了,期待吗?”
“那是自然,其实话说回来,最应该感谢的还是你就你就,要是没有您,这庄园何谈什么竣工呢?”一边说,一边将那蝴蝶给放飞了,子桑贺看到南宫卿瑾从头至尾都没有问自己最近在做什么,刚刚那人又是做什么的。
知道南宫卿瑾一来是不感兴趣,二来,也是家教比较好,倒是放心了不少,两个人又是肩并肩走了会儿,到了后院以后,南宫卿瑾说自己困了,子桑贺立即明白这是逐客令,跟着也是去了。
回到了屋子以后,南宫卿瑾木然了,她坐在镜子旁边,整个人已经变得好像雕塑一样,一个字都不说,脸上的神色却是变得很难看,白的好像是刚刚从地窖里面挖出来的土豆上的胚芽一样。
看到这里,旁边的仙儿也是吓了一跳,“小姐,您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您喝一杯热茶。”一边说,一边将一杯茶已经递过来,南宫卿瑾喝过了以后,这才叹口气,“仙儿,你说我……我如何总是会看错人?”
“这其实也不能说明什么,像是白公子这么财雄势大之人,绝对没有可能只有一种生意的,和朝廷里面的人有所往来其实也是理所应当。”
仙儿一边说,一边又道:“您让奴婢观察的,奴婢刚刚全部已经观察过了。”
“我也是看到了。”刚刚,她们主仆二人站立的位置,距离那上马石并不远,明显的,南宫卿瑾已经发现了,这男人在上马的时候,那曲裾下露出来的一双鞋是明黄色的珠履,珠履也就罢了,但是正好是这么一眼,已经泄露出来这男子的身份与地位。
京中,皇族崇尚的是黄色,黄色乃是帝王色,这珠履就是黄色的,是黄色也不能真正证明什么,只可惜!这黄色的无忧履山居然绣着龙,绣着龙也就罢了,还是五爪金龙。
老天,这京中可以用龙做图腾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皇族,而皇族中,可以将五爪金龙作为图腾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帝王,唯一的天子。
“小姐,您的意思,他不会是帝王,是少年天子皇甫温良?”
“我也不想要这么认为,只可惜事实胜于雄辩,你刚刚想必也是看到了,这珠履上是什么,是金龙,珠履是什么颜色,是明黄色,不仅仅这人是,就连跟着这个人过来的女眷,这珠履居然也是明黄色,这珠履上绣着的是丹凤朝阳,这……”
“皇上与皇后来这里做什么,看来和公子关系匪浅,这就让人颇费思量了。”仙儿一边说,一边支颐叹口气,看着眼前的女子,南宫卿瑾叹口气,已经说道:“此事,现在不是我们要考虑的,现在我们需要注意这白公子的一言一行。”
“因为——”南宫卿瑾压低了声音——“很有可能,这白公子也是在注意你我的一言一行。”果然如此,白天,他们准备的白色粉末,现在已经起作用了,有人躲避在太湖石后面,忽然发现聚蚊成雷。
一开始是蚊子就罢了,毕竟蚊子多,是夏天的一个特色,但是很快的,不对劲了,有人发现自己的身旁多了工蜂,这就罢了,有人发现自己的头顶是毒蛇,还毒蝎子之类的,很快一个一个就开始抱头鼠窜起来。
听到那样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南宫卿瑾这才一笑,冷冷的说道:“居然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这周边果然是埋伏有很多人。”一边说,一边叹口气。
“小姐,难道我们真的又是让人给囚禁了起来?”仙儿瞪圆了眼睛,一边说,一边又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奴婢看,白公子不像是什么坏人,就白公子看,您应该将这事情给说来了,究竟看一看是什么情况,好吗?”
“这哪里是说开就可以解决的,仙儿,有句话说得好,叫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要是果真两袖清风,我们一定是可以看到他的可贵,但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现在你也是看到了我们周边有那么多的人 在……在埋伏啊。”
一想到这里,南宫卿瑾忽然就没有安全感。
这边的事情发生以后,第一时间,子桑贺已经到了,到了以后,关切的看着南宫卿瑾——“你可还好,听说你这边的丫头与仆人一个一个都大惊失色,说你这里有什么毒虫,我立即过来看看。”
“我哪里就那样弱不禁风了,公子毕竟还是忘记了,我是……医者啊。”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伸手,已经捏住了窗口的一只蜘蛛,这蜘蛛色彩斑斓,握在了南宫卿瑾的手中,简直好像一枚不大不小的毒蘑菇一样。
蜘蛛在南宫卿瑾的手掌心蠕动,南宫卿瑾轻轻的挥手,这蜘蛛已经朝着门框的位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