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甫温良开始说反话,旁边的子桑贺慢慢的站起身来,“皇上,此事究竟应该如何解决,臣弟这里说这样您不成,说那样您也是不成,到底还是您自己说,究竟如何您才是会满意的?”
“朕以为,这里的事情是你不对在先,朕不想要说那么多,还请三弟往后大开方便之门吧,至于这南宫卿瑾也好是先皇后赫连氏也罢,朕会明白做事情的分寸,朕不会与你争抢什么,但是朕也不是软柿子,你应该知道!”
“好,好。”子桑贺看到有话不投机的意思,只能一边沉吟,一边攥住了手中的茶盏,“臣弟知道了,知道了。”
“那就好,朕今日不是过来看风景的,也不是过来喝茶的,不过就今日整体日上说来,也是多有得罪了,朕这里就以茶代酒,来,给你赔礼道歉了。”一边说,一边已经举着茶杯送过来。
子桑贺尽管有气,不过毕竟还是握住了茶盏开始喝起来,一饮而尽以后,皇甫温良哈哈大笑,人已经志得意满的去了,从现在开始,他是逐渐的明白了过来,其实子桑贺对自己更多的还是驯良与尊敬,是不会有其余的动作。
子桑贺叹口气,挥挥手,两个女子去了,旁边的护卫等人也是去了,吴大恺这才上前一步,“殿下,您不要想太多,往后他们过来,末将这里知道该怎么做。”
“御林军有什么好怕的,你们比御林军厉害了千百万倍还要多,往后不要和御林军发生冲突,至于这南宫姑娘,过不多久,我会将她转移这里的,往后他想要见一面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一边说,一边吸口气,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子桑贺这才回眸——“最近你在做什么,如何找你都找不到?”
“最近末将偶感风寒,原是刚刚好起来,往后必然是寸步不离在您的身旁。”
“不用,往后死死的盯着南宫卿瑾,本王怀疑,他已经知道了本王的身份,不过也不用怕,这个女人是往后的兵器,需要本王去利用,不能伤害这女人,可明白?”
这是目前的吴大恺最为求之不得的事情,可以靠近南宫卿瑾,间接的其实也是靠近了自己倾慕的丫头仙儿,日后和仙儿难免交集起来,这倒是更好了。
当日,纠纷解决完毕以后,子桑贺并没有真正的满意,但是脸上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微笑,人已经到了后院中,南宫卿瑾今日心情不是很好,但是看到他过来,脸上自然而然也是多出来一个平静的微笑。
“您来了。”南宫卿瑾说,一边说,一边又道:“今日,您的表哥过来听小女子弹奏箜篌,我哪里就知道,她就那样进来了大喇喇的,还说……说……”南宫卿瑾显然让刚刚的一切举动给吓到了。
“说什么,你照实说就是,我会给你做主。”
“说,他是什么真龙天子,要带我走,还叫我什么赫连赫连之内的,也得亏是您早早的过来,要是您没有过来,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一边说,一边哭哭啼啼的已经抱住了子桑贺。
女人武器,最厉害的有三种,按照先后的顺序,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的南宫卿瑾哭哭啼啼的,刚刚哭泣完毕以后,子桑贺已经伸手,拍一拍南宫卿瑾的后背,“好生休息,莫要如此,他固然是可怕,不过还不吃人。”
“白公子,我怕,我怕,我好想感觉到这里有什么阴谋,我怕,我怕啊。”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已经哭泣起来,看到南宫卿瑾如此哭哭啼啼,终究,子桑贺还是抱住了南宫卿瑾,软语温存起来。
他现在已经明白过来,南宫卿瑾就是南宫卿瑾,与赫连皇后不是一个人,之所以南宫卿瑾会出现在皇甫空冥那里,是机缘巧合,其实也是皇甫空冥有意为之。
子桑贺如何就不喜欢南宫卿瑾呢,现在看到这女子依赖的躺在了自己的臂弯中,哭哭啼啼的,跟着他的一颗心也是变得柔软起来。“有我在,你是安全的,你放心就是。”
“往后还请您我这边多派过来几个人,万一您的哥哥再次来了,我好,好有一个准备,不给你的哥哥欺负才是啊。”南宫卿瑾哭哭啼啼,以泪洗面。
看到这里,他立即点头,但是点头完毕以后,就上当了,这给往后巨大的冲突已经埋下来一个引线,只可惜,很多大事情都是在小细节上出了毛病以后,才酝酿陈巨大的悲剧,这也是过来人才有机会谈的。
现在,他当局者迷,其实,子桑贺也是想不到,这女人不费吹灰之力,不过是四两拨千斤罢了,已经将此事给弄了出来,现在的他,整个人都不好!过了很久,两个人这才分开,依依惜别。
在两个人离开对方的时候,他郑重其事的承诺,往后一定会派遣多余的兵丁过来伺候南宫卿瑾,南宫卿瑾对这个安排其实是求之不得的,擦拭掉了脸上那可怜楚楚的鳄鱼眼泪,送子桑贺去了。
今晚,依照子桑贺的意思,从现在开始,让吴大恺将军始终伺候在这里,这是第一天,吴大恺已经到了,仙儿今日与吴大恺在一起,这两个人的感情逐渐的升温,现在已经难舍难分起来。
不过是两个时辰没有见面,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黄昏时候,仙儿告诉南宫卿瑾,子桑贺对于这边的安排,南宫卿瑾实在是没有想到“天助我也”居然将吴大恺给安排了过来。
密语了几句以后,已经笑吟吟的挥了挥手,仙儿去了,展开了另一个紧锣密鼓的安排,时间被仙儿利用的很是恰到好处,简直密不可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仙儿含笑,已经去了。
这边,仙儿刚刚离开,她已经挥挥手,天聋地哑两个丫头也是到了,在水阁中,南宫卿瑾将花样子拿出来,一边讨教,一边将一支笔给了这姑娘,现在,这两个姑娘经过自己的治疗以后,已经逐渐的都好了起来。
她们两个,现如今其实是可以说话的,但是形格势禁,哪里就敢真正的说话啊,更何况这里到处都是眼睛,两个丫头握着纸,已经将今日的事情大概给写在了纸上。
至于究竟往后该如何去安排,这两个丫头也是全部都听到了,于是乎,将子桑贺往后的安排也是写了出来,南宫卿瑾看过了,这才一笑,已经将这张纸给握住了,捏成了一个纸团,丢在了自己的衣袖中。
接下来,就是探讨一股金簪最新的款式与一个发型最美丽的弧度之类的问题,看起来无关痛痒,其实也整整无关痛痒,两个女子奋笔疾书,很快的已经将京中最为流行的款式与花色给画了出来。
一切都看过了,南宫卿瑾这才一笑,让人过来送两个丫头去了,让人将两个丫头画出来的图纸给自己送了进来,这个人也是唯恐南宫卿瑾已经买通了这两个丫头。
但是经过观察以后发现,这两个丫头画出来的东西果真是不同款式的金簪子,这才放心不少。
现在,南宫卿瑾衣襟淡漠的笑了,自己安排的好戏会一个一个轮番上演的,现在南宫卿瑾甚至也是感谢柳媚儿的,之前那恶毒的柳媚儿时常算计自己,这才培养出来在危难中,自己找办法解决事情的决心与意志。
南宫卿瑾目前因为已经处理好了该处理的事情,而变得等待起来。而远处,仙儿已经到了廊桥那边,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仙儿听到身后那甲胄的声音,“大夏天的,你不热吗?”
一边说,一边问一句,然后停住了脚步,眼睛看着水面,从这里看过去,水面一片金波荡漾,有微微暖风已经吹过来,水面上的莲叶以及莲花都开始怒放了,那样的美丽,那样的不可思议,那样的赏心悦目。
但是,尽管如此,在吴大恺将军的眼中,其实最美丽的并不是现在的风景,而是现在身旁站立着的,与自己并肩看风景的人。
“热,不过有什么办法呢,穿上铠甲我就可以保护人,脱下来铠甲呢,我就是一个人凡夫俗子。”他说,就现在七月份的天气,铠甲让阳光那么一烘烤,简直要着火了似的,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尽管如此难以忍受,不过毕竟还是咬牙在坚持啊,因为吴大恺的使命就是维护这里的和平,吴大恺要做的事情就是保障自己的安全,保障这里一草一木的安全啊。
“你难道不想要做平民,其实,现在的生活并不好,对吗?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久而久之,您会做恶梦的,对吗?”仙儿一边说,一边收回来自己看水面的惆怅目光。
已经伸手,抱住了那热烘烘的甲胄,看到这里,吴大恺叹口气,伸手摸一摸仙儿的头发,仙儿的发丝黑漆漆的,好像一块雕镌出来的墨玉一样,是那样的好看,那样的让人心惊肉跳。
“仙儿,我多么想要与你在一起,我多么想要做一个平头百姓,但是这样简单的理想生活,我都不能给你,不能给自己,我是否很是失败呢?”
“将军只要是真正想要做的事情,付诸行动以后,总是会实现的,您会成为您理想中的人,您会的。”仙儿说,一边说,一边抱住了他。
然后就有泪水已经滚落下来,“好仙儿,你不要哭,一定是我惹你不开心了,一定是的,好仙儿,我往后再也不会要你伤心了,好仙儿。”他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抱住了仙儿。
仙儿一言不发,任凭吴大恺就那样抱着,良久良久以后,吴大恺这才轻轻的叹口气——“热乎乎的,不要哭了,会好起来的,我会对你好,这一生一世,我对你一个人好就是。”
“我也对你一个人好。”仙儿莫名变得悲心起来,这爱情,刚刚出现已经象征消亡,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让人不可思议,但是毕竟两个人还是在那样的不可思议中,走在了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