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正想着怎么回应,突然感觉到一股柔软的触感缠上了自己的手臂。
她垂眸一看,便见到阿煦的九条尾巴已经悄无声息地贴了上来,毛茸茸的尾巴尖轻轻绕在她的手腕上,缓缓收紧,像是一种本能的占有。
而不仅仅是手腕,她的腰侧也被两条尾巴轻轻环住,甚至连小腿处,都被那柔软的尾巴缠绕住,像是无意识地缠上来,又像是刻意的撒娇。
言姝眉心微跳,缓缓抬头,正好对上阿煦的视线。
他的狐狸眼微微眯着,琥珀色的瞳孔里透着一抹幽深的光,唇角轻轻勾起了一点弧度,眼底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姝姝……”他的嗓音低哑,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呼吸落在她的颈侧,带着一丝炽热,“你还没回答我……”
言姝微微一顿:“什么?”
阿煦微微低头,额头贴着她的肩膀,声音低沉:“我……能不能待在你身边?”
他的尾巴微微收紧了一些,缠绕在她身上的触感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磨蹭,像是一只撒娇的狐狸,亦像是隐忍着某种情绪的野兽。
言姝眯起眼睛,心底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
“你不一直都在我身边吗?”
阿煦轻轻蹭了蹭她的颈窝,声音更低了一些,带着一丝委屈:“可我想要……更近一点。”
他的手缓缓抬起,停在她的腰间,指尖若有似无地轻触着她的衣料,眼底的光微微闪动,像是某种被克制到极致的情绪。
“姝姝,我真的很难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可怜,又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拒绝的蛊惑,“你能不能……帮帮我?”
言姝:“……”
言姝刚想说什么,便闻到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奇异的香气。
这香味轻柔而缠绵,仿佛带着某种催化的作用,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丝燥热。
她立刻意识到——这是阿煦身上的气味。
狐狸发情时,本能地会散发出特有的信息素,而她曾经也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情况,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阿煦身上,他的脸色泛红,呼吸急促,九条尾巴缠绕在她的身上,不安地收紧又松开,像是在竭力忍耐。
言姝叹了一口气,心底也有些无奈,既然是自己的雄性,她当然不会真的置之不理,何况她知道发情期的难熬……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答应,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言姝大人……”
执事长老的声音透过门扉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言姝眯起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缠绕着她不放的狐狸尾巴,又看了看阿煦红透的耳尖和微微发抖的手指,皱了皱眉,语气不善地道:“有什么事?”
门外的执事长老沉默了一瞬,像是在斟酌措辞,最终还是开口道:“大人,请您出来一趟。”
她的语气平静,可门外隐约传来一丝压抑的气息,像是早已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愿直说。
言姝没有动,只是淡淡地回道:“有事在这里说。”
门外沉默了一瞬,随后执事长老缓缓说道:“大人……您的雄性,似乎处于发情期。”
言姝瞳孔微微一缩,阿煦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门外的执事长老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复杂地道:“请大人先跟我出来,这件事……不能在这里解决。”
言姝不耐烦地冷笑了一声:“哦?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执事长老迟疑了一下,目光扫向房门,似乎在判断着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阿煦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至极,他的狐狸尾巴微微炸开,整个人带着一股危险的压抑气息,声音低沉而冷冽:“姝姝不会跟你走。”
执事长老的眉头皱了皱,知道现在处境不能再任由的发展下去。
她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圆润的球体,掌心微微一动,那颗圆球便被她随手丢在了地上。
“轰——”
刹那间,房间内白雾弥漫,一股奇异的能量迅速扩散开来。
言姝心中警铃大作,连忙伸手去拦,可这白雾的扩散速度极快,顷刻间便笼罩了整个房间。
她的视线一瞬间变得模糊,而原本还缠着她的阿煦,在这白雾升腾的瞬间,身体猛地一僵,瞳孔微微睁大,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压制了一般。
“阿煦——!”
言姝伸手想去抓住他,可下一秒,阿煦的身体便猛地一晃,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九条尾巴无力地垂落,狐狸耳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最后一丝清明迅速消散,最终彻底昏迷了过去。
空气瞬间沉寂,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住了一般。
言姝的脸色冷得骇人,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躺在地上毫无意识的阿煦,眼神霎时间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她低头看向那位执事长老,眸光幽深,声音平静到诡异:“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轰——
她周身的气息猛然扩散,一股极具压迫感的威压席卷整个房间。
温度似乎在顷刻间骤降,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冰冷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住。
执事长老脸色陡然苍白,喉咙微微一紧,整个人猛地跪倒在地,连背脊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本来只是想阻止这一切,可没想到……没想到言姝竟会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气息!
她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浑身僵硬,嘴唇颤抖了一下,试图解释:“大、大人,我只是……只是……”
她话音未落,“嘭”的一声,她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伏倒在地!
膝盖重重砸在地面,额头紧紧贴着地板,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的理智告诉她要开口解释,可嘴巴却仿佛被某种力量紧紧束缚住,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她甚至感觉自己像是被彻底镇压在了这片空间里,根本无法动弹。
“你只是……什么?”
言姝缓步向前,每走一步,空气的压迫感就越发强烈。
她低眸看着地上的执事长老,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可那一字一句,却透着无法抗拒的凌厉寒意:“你是不是觉得,我可以任由你们摆布?”
执事长老的身体狠狠一颤,指尖死死扣着地面,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完全不敢抬头,甚至不敢直视言姝。
“不、大人……我、我绝无此意……”她声音颤抖,整个人已经被彻底压制在地,连求饶都说得支离破碎。
言姝冷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抚上了阿煦的脸庞,指腹摩挲着他苍白的侧脸,动作缓慢而轻柔。
“你动了我的雄性……”
她低声呢喃着,声音缓慢得让人心悸,“你凭什么?”
轰——
又是一阵无形的冲击席卷开来,执事长老的身体再次狠狠一震,额头几乎重重砸在地板上,眼前一片晕眩,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意识已经濒临崩溃,只能死死地咬紧牙关,忍受着言姝那可怕的威压。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她们不该低估这个雌性。
这个看似柔和、却从不真正表露情绪的雌性,比她们想象中的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