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束长安没来京之前,束国年的身体养的好,才没被当场气死。
杜氏这话,单独拎出来,是正常的对话。
可其中含义,不能去细想, 容易命丧当场。
他曾发誓,杜氏无论怎么乱来,他都不会再碰杜氏。
殊不知,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早已间接碰过了。
束国年缓过了那阵被气到心慌无力的感觉,抄起桌上的茶壶,朝杜氏扔了过去。
茶壶砸在杜氏的后背,又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怜儿吓的从床上滚下来,直挺挺跪在碎片上,面朝束国年求饶:“老爷,是奴的错,是奴钦慕水苏,您要杀要剐,冲奴来,莫要……为难水苏。”
杜氏眼见怜儿膝盖和地面接触的地方,溢出了血迹。
当即一阵心疼。
不顾后背被束国年打砸的疼痛,伸手扯着怜儿纤细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怜儿委屈落泪,不敢看束国年,也不敢看杜氏。
盯着地面,无声的落着泪。
这可将杜氏心疼坏了。
她压着怜儿的肩膀,让怜儿坐在床边。
转头怒视束国年,像是护犊子的母狮:“束国年,是你先破坏当初的约定的!难不成还要我守一辈子的活寡?”
束国年脑瓜子嗡嗡的。
他顿了顿才反应过来。
这是一回事?
杜氏将小官带进府的时候,他没有说过半句话。
她可以去找小官,但是不能跟他找同一个啊!
束国年想跟杜氏掰扯掰扯这其中的道理。
发现这事儿,越掰扯越乱。
索性抬出官威:“杜氏,你莫要忘了, 你和本官还有孩子,本官还养着你杜氏全家!”
提及此事,杜氏心头憋着的那口气,也不憋着了。
自从束言学会做生意后,已经变着法的收回了朱蕴的两间铺子。
束国年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无用的很。
这一大家子很快就要养不起了。
瞥见杜氏被气到变脸,束国年觉得解恨的很。
当即甩出了压倒杜氏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官限你三日时间,让你娘家从束府消失,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杜氏眼眶红了,气红的。
她一个健步冲到束国年面前,抬起手抓在了束国年的脸上。
束国年的脸,当即见了血。
当官者,最在乎的便是脸面。
束国年也急眼了。
夫妻二人,在房里扭打开来。
怜儿眨巴着溢满笑意的大眼睛,发出的声音,充满了惊恐:“来人啊,快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
门外的丫鬟仆人蜂拥而入,就连巡夜的家丁都冲了进来。
见着的便是杜氏和束国年在地上扭打。
杜氏修长的指甲,不管不顾的往束国年的脸上,脖子上招呼。
束国年一拳一拳捶在杜氏的脸上,身上。
束国年毕竟老了, 又被束长安和杜氏连番磋磨,每一拳下去,都虚浮的很。
一时间,竟和杜氏打了个平手。
丫鬟仆人挤在门口愣住。
尤其是看到衣着清凉,坐在杜氏床上的怜儿时。
众人只觉得,场面很正常, 细想之下,污满了脑子。
这……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拉开啊!不然要出人命的!”怜儿娇滴滴的扯着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