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墙角的钱锋听到几人的谈话,双拳紧握,忍住内心的愤怒,压制住想要冲上去和几人同归于尽的心情,带几人进入庄园,关上门之后钱锋从暗处走出来,二话不说朝着县里的官府衙门而去。
来到衙门门口,前锋击鼓鸣冤,状告慕财父子三人,入室抢劫,奸淫妇女导致一尸两命。
只是当日现县令大人不在县衙,衙门开堂审案的是一名通判,通判听闻此事之后不敢置信,派了几名衙役,前往红叶山庄捉拿人犯,待衙役将慕财父子三人捉拿归案之时,开始几人还巧言狡辩。
待钱锋道出柳娘咬伤贼人耳朵之事,通判令衙役摁住慕金,摘去帽子果然露出一只受伤的耳朵,随后传来仵作验伤,真是却为人为咬伤且缺失了一块儿,与钱锋所说吻合。
通判大怒,将三人每人重打二十大板之后,三人才将当日之事一一坦白,随后通判将此案经过案情记录在案,并让三人一一画押认罪收监,待县令大人回归之时,再做判决。
钱锋以为大仇得报,叩谢了通判大恩之后,买来香烛来到妻子的坟前告慰亡妻,凶手已经伏法,大仇得报!只是钱锋的话刚说完,一阵风吹来,香烛尽灭,钱锋只以为天色骤变,可也未做他想。
不曾想仅三日,钱锋来到县衙,求见通判,欲询问慕财父子三人何时判决?衙役告知钱锋,判案的通判已经辞官了。
钱锋又向衙役打探那父子三人现在何处之时,衙役看向钱锋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无奈,最后在钱锋的再三哀求之下,衙役只得告诉钱锋,此事不要再提了。
恐惹来杀身之祸连累家人,那父子三人的背后是宫内之人,是他们这些人,乃至县令大人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钱锋听了衙役的话之后,整个人如坠冰窟,心如死灰,回到家中,与母亲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并回房关上了门,第二日一整日都不曾出门。
第三日钱锋与母亲道别,说是要去县里进货,重新打理铺子,钱婆婆不疑有他,叮嘱一番之后,钱锋离去,只是傍晚时分,钱锋被几人抬了回来,浑身是血的扔在了钱家门口。
来人正是慕财父子三人及几名小厮,慕财指着钱锋对钱婆子道:“县令大人都判了我父子三人无罪,起因皆是因为你那淫荡儿媳,为求攀高枝,不顾自身有孕勾引老夫,最终害人害己,一尸两命。
你这儿子不知死活还敢上门行刺,伤了我家大郎,便拿你家铺子来赔,老太婆识趣的,赶快把房契交出来,如若不然今日便是你儿子的死期。”
钱婆婆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心如刀绞,巴不得和这些贼人同归于尽,但又想到房中那里年幼的孙子,不得已,只得将房契拿出交给了那群畜生。
“最终那群畜生扔下钱锋,拿着房契离去,霸占了钱家的杂货铺,而钱锋因为伤势过重,如今瘫痪在床,只吊着一口气与活死人无异!”董永说完,在场之人无不闻之落泪,钱婆婆已经泣不成声,几欲晕倒。
李流云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来到钱婆婆跟前,拔掉瓶塞,倒出一颗药丸:“钱婆婆,你要保重身体,不为别的,你还有一个孙儿需要你抚养,我这里有一瓶强身健体的药丸,你每日服用一颗,可助你去除旧疾,强身健体,晚间我去替你儿子看看,或许还能救他一命。”
“这如何使得?怎敢劳动王妃?老身的儿子唯恐时不多了,不求别的,只求王爷王妃为了我儿子,儿媳做主,报仇雪恨,余愿足矣。”钱婆婆推辞道。
无双也来到钱婆婆面前递过来一杯水:“钱婆婆你且收下吧,王妃的药千金难求,王妃的医术,更是无人能比,全当是为了你的孙儿。”
李流云打开瓶塞,倒出一颗药,递给钱婆婆,钱婆婆满眼感激,接过药放入口中,董永接过无双递过来的水,喂钱婆婆服下药。
李流云将那瓶药放入前婆婆手中,转身回到上手坐好,示意无双将那一家子带过来!
无双走了过去,对着慕财狠狠踢了一脚:“畜生不如的东西,快些给老子起来!再给老子装死,老子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上路。”
慕财几人听了无双的话,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来到南宫离和李流云的跟前:“王爷,王妃饶命啊!奴才一时鬼迷心窍。还请王爷王妃看在奴才是慕家~”
慕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无双啪啪扇了几个耳光,张嘴吐出两颗牙。
李流云不得不给无双点赞:打得好!
南宫离的声音犹如淬了寒冰:“正因为你是慕家的家生子奴才,才更该死。慕家家训:不得仗势欺人,不得欺凌弱小,欺世盗名,为非作歹!
而你们不光仗势欺人,鱼肉乡邻,还欺上瞒下,草菅人命,还胆敢借着慕家之名,勾结官府,败坏慕家名声,简直罪该万死。
哪些官员与你有过交涉,你的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凭你一个山庄管事,怎敢如此行事?谁给你的胆量?竟敢在背后抹黑母后和本王。今日你若老实交代,本王留你个全尸,祸不及幼童稚子!胆敢有一丝隐瞒,全族尽灭也未尝不可!”
南宫离说完手中的茶盏砸在了慕财的额头之上,随着茶盏落地,慕财的额头鲜血直流。
慕财也顾不得额头上的伤,又向前爬了两步,跪地嘭嘭磕头:“奴才交代,奴才一定老实交,还请王爷说话算话,祸不及幼童稚子,放过我那两个孙儿。”
“先说说你是如何从县衙大牢逃出生天的?究竟是何人救的你?是县令还是另有其人?”
“回王妃话,奴才父子三人招供之后收押在牢中,本已心如死灰,当天晚上有一蒙面人来到牢中,给了老奴一个牌子,说是皇后娘娘派他来的,只需将这块令牌托人交给县令大人,便可保我父子三人安然无恙。
于是老奴使了银子,托人将那块令牌转交了县令大人,第二日县令大人先派人过来放了我父子三人出牢房。只是我父子三人出来之时,正好遇上前日判案的通判。
通判便又将我父子三人捉拿,带到县令跟前,随后县令大人并退左右,单独和通判大人不知说了什么,随后同通判大人,脱下官袍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