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下午两点出发,三人顺利检票上了火车,过程略有拥挤,但尚在可接受范围。
车厢还是和两年前下乡时一样的构造,不过这回苏暖暖借着走在杨可可前面的优势,在她看到铺位前给三人的位置做了【清洁】。
清洁,真是居家旅行是必备功能。
苏暖暖签出的车票是两张中铺和一张下铺,沈温言直接选了下铺,中铺留给她们两个女生。
最后苏暖暖和杨可可的位置又和两年前她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了。
她拒绝了沈温言的帮忙,和杨可可上到各自铺位整理,抬头看到对面的人时,恍然如梦,她们很默契的察觉到对方和自己想到了一样的事情,不禁相视一笑。
沈温言:……他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
不过对此他也没有做什么,确认她们没有问题,并不需要自己后,他就拿着三人的水壶去接热水了。
经过一早上,他们带出来的水早已消耗了不少,水壶剩下的水也变冷,加上热水满上,温度刚好。
发车前这个包厢的其他乘客也陆陆续续上来,两个上铺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看起来年纪和她们差不多,另一个是和下铺的一起的,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青年,看起来是一对上司和下属的组合。
目前为止没出现什么换位、熊孩子、极品的意外,大家上来后都没有多说什么,互相点头示意后就各做各的事情了。
真是一个好的开头,希望剩下几天也是如此的和谐。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flag,哪怕不说出来,心里想想也不行。
火车行驶的前两天,苏暖暖他们几人无论是接热水还是上卫生间,甚至活动身体,行动的范围都在卧铺车厢内,没有去到其他车厢。
但第三天的中午,苏暖暖和杨可可心血来潮去餐车吃饭,就在去餐车所在那节车厢的过程中,经过了硬座的车厢时,她那【预警】功能久违的发动了。
【滴滴、滴滴、滴滴……】
【警告,绑定者右前方身穿蓝色衣服,怀中抱着孩子的陌生女性经鉴定为人贩子,经扫描未携带危险武器,携带有迷药】
【警告,绑定者右前方身穿黑色衣服,携带黑色包裹的陌生男性经鉴定为人贩子,经扫描未携带危险武器,携带有迷药】
【警告,绑定者正前方十米内,身穿黑色衣服,右额长痣的陌生男性经鉴定为人贩子,经扫描携带有危险刀具】
【警告,绑定者迎面走来的陌生男性经鉴定为小偷,经扫描携带有危险刀具】
一连串的警告,苏暖暖感觉脑袋要炸了。
卧铺车厢是什么安全区吗?这刚出来就给她来个,啊不,一堆大惊喜。
幸好她的poker face修炼到家,不然她就要现场来个变脸表演。
听到最后一个警告,她下意识就拉着杨可可靠边站着,和那个迎面而来的小偷拉开距离。
动作随意自然,任谁看了都认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迎面撞上了主动避开,谦让他人先行的礼貌行为。
那小偷原先想怎样苏暖暖不清楚,反正现在她和杨可可的口袋是安全的。
她面上不动声色,随意避让,照常前进,但一路上心底默默记下这位被系统鉴定为小偷的人的样貌特征,以及另外几位被标记的人贩子的样貌特征和位置,就是可惜没法知道那个小偷位置在哪。
等离开了那个车厢,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可可,你知道下一站还有多久停靠吗?”
杨可可没多想,“还要好久呢,至少也要四五个小时吧?怎么,想下车松松筋骨了?”
那还好,还有时间。
“没,火车晃得我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想缓缓。”
这话还真是苏暖暖的心里话。
杨可可一脸我懂,“都过了这么久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初坐了五天火车,一下火车脚踏实地时那好像要飘走了的晕乎感觉。”
苏暖暖语气调侃,“没忘啊,可咱现在正在加深记忆呢。”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继续往餐车去,幸好剩下经过的车厢没再给苏暖暖滴滴滴了,不然她真的要当场发疯。
咋的,一趟火车给她整出个恶人集中营?
到了餐车时,苏暖暖让杨可可去占座位,自己去排队点餐。
领餐吃饭,还顺带给留守看行李的沈温言打包的一份饭,回去再次经过那节车厢时系统的滴滴声又二次播报情况。
苏暖暖全程没有任何异常,照常的和杨可可唠嗑,好似无事发生,也从未听到过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直到回到卧铺车厢,她直奔洗手间,进去锁门进旅店,掏出刚刚在餐车上顺的纸巾,拿出笔,一阵唰唰地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关键信息全写了上去,特地把“人贩子”三字加粗加大,又标明那名女性抱着的孩子昏睡没醒过的情况加深这封匿名信的可信度。
笔迹,因为紧张加写得急,潦草、狂草,和自己日常的字迹相差甚远;纸张,市面上最普通的书写用纸,大众款;墨水,市面上最便宜的钢笔和墨水,大众款;指纹,待会儿用系统清洁,有没有用随缘了。
知道车上有犯罪分子的存在,她不会坐视不管,但也不想把自己卷入其中,更不会英勇到亲自上阵和人贩子周旋。
专业事还是得交给专业人。
苏暖暖最后检查了一遍,确认要告知的信息无误,会暴露自己的痕迹也尽可能清除,落款还特地写明,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意思很明白了,接下来就剩怎么在不暴露自己前提下把这匿名信送出去了。
想当初提出匿名信的方法还是给杨可可用的,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用到的一天。
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这种小说女主荣誉加身、获得机遇的剧情怎么就被她遇上了呢?她可讨厌麻烦和引人注目了,如此殊荣是真不想要。
这些人渣也是,有手有脚做什么不好,偏偏跑出来干这种缺德事,晦气。
苏暖暖一边在心里蛐蛐,一边从洗手间里出来。
看着狭长而窄,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走道,她麻爪了,点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