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苏敛月、许长欢来到张一闲药房,请张一闲为两位镇国治疗。
询问苏敛月、许长欢受伤原因,知道是贲剑重伤,张一闲默默无语。
以为是妖兽原因,没想到是贲剑。
人进了他的药房,不能说不医治。
针灸插入穴位,调动周身气息。
吩咐药房里挑拣药材的阿姨准备妖兽血液,让两位镇国浸泡药浴。
楚白洛看着张一闲忙碌,没有上前搭手。
许长欢、苏敛月重伤不至死,贲剑下手很有吩咐。
许长欢受伤最重,底牌尽出,还是没有打过贲剑,反而再次被贲剑重伤。
苏敛月料定贲剑不会杀人,忍着没有使用底牌,全身骨头断裂。
打打闹闹的事,留手留情,不对对方下死手。
但真正的生死搏杀,贲剑有杀死他们一人的实力和能力。
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而这一点很重要,是他们离开皋城的主要原因。
简单接触神通者,楚白洛认为神通者心性单纯,没有上层担心的问题。
神通者会裂土分疆,奇怪的谶言,不知道是谁推演的谶言。
现在的神通者心里有了裂痕,裂痕还是被逼迫产生。
预言未来的谶言,顺着谶言去做,只会加快形成谶言这个结果。
揉着太阳穴,楚白洛想着如何解决当下问题。
冷水、妖兽血液倒入到浴池中,张一闲拿出调配好的药液,滴入10滴药液。
阿姨抬起苏敛月、许长欢,将两人放入到浴池中。
“运转你们练习的功法,吸收妖兽血液中的精气和灵气。”
“《采气八法》早已上传,也可以运转《采气八法》。”
苏敛月、许长欢瞥一眼张一闲,运转修炼功法,吸收妖兽血液中的精气和灵气。
精气、灵气进入到体内,一股温热气息,修补体内伤势。
“贲剑如果离开皋城,他会去哪个地方?”
“张小山带人去江城,王家佳带人去金陵,两个地方是贲剑的选择。”
“贲剑父母在金陵打工出事,不了了之,也没有一个结论。”
“如果他离开皋城,是不是会去金陵,调查他父母死亡的真实原因。”
“母亲确定死亡,父亲呢?是真的死了,还是没有死。”
再次倒入调配药液,张一闲知道贲剑会去金陵。
父母死亡是贲剑的心结,因为爷爷奶奶需要照顾,没有去金陵调查。
骨灰是临近村庄打工的人送回来,还有10万的补偿金。
“我不是贲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要去哪里。”
“大别山里的妖兽没有杀干净,他还能去哪里。”
楚白洛一笑,嘴巴啧啧出声。
贲剑和张一闲肯定有联系,没有手机是谎言,没有手机就不能联系吗?
妖兽离开淅河岸边,不知道去了哪里。
贲剑敢出现在淅河岸边,或许知道妖兽的去向。
苏敛月、许长欢受伤,贲剑也不是如表面轻松。
酉金之气和后土之力进入身体,气机相互搅动,贲剑也要梳理气机,梳理体内混合的气机。
但是,贲剑身体很奇怪,重伤可以快速恢复。
苏敛月、许长欢受伤没有痊愈,贲剑却能在一夜之间恢复。
“贲剑撂下狠话,说要杀进燕京。”
“你猜猜他这句话吹牛的成分有多大,敢不敢真的杀进燕京。”
张一闲轻笑,贲剑吹牛的话而已,不能当真。
燕京是首府之地,卧虎藏龙,岂是一个人可以杀进去。
炼虚合道境是巅峰,现在出现镇国练气士。
镇国之上还有老家伙,不知道活了多久,实力肯定在镇国之上。
“吹牛的话要是能相信,不知道天雷会有多忙。”
“贲剑不喜欢说大话,这一句绝对是大话。”
“一直以为康为是炼气士的巅峰,三位镇国出现了,镇国之上还有哪些人。”
“贲剑有一些实力,但也只是有一些实力,做不到天下无敌。”
走到浴池旁边,观察两位镇国吸收妖兽血液。
二次滴入调配的药液,两位镇国是否能够完全吸收药液中的精气。
苏敛月、许长欢面色有了红色,逐渐变得红润。
确定两人伤势恢复,张一闲不再关注两人。
调配的药液珍贵,要交给朱秀使用,不能在两位镇国身上浪费。
开启神通,成为神通者,或许不能像贲剑一样有锋芒,也要如张小山一样,成为能够保护他人的人。
燕京对小山镇神通者有敌意,也会对皋城市的神通者有敌意。
和朱秀商量,隐藏一部分开启神通的神通者,避免他们进入到燕京视线中。
隐藏神通者最难的一点是避开康为耳目,想了许多办法,刻意阻止康为接近学校。
康为察觉到博望府居民对他的排斥,即使是他帮助博望府解决了强行搬离难题,还是没有得到善意。
“楚镇国,苏镇国、许镇国身体恢复,请你带他们离开。”
“病人进门,医生不能驱赶病人。”
“我是普通人,有自己私心,对三位劳苦功高的镇国没有好感,也不想见到各位。”
直言驱赶三位镇国,张一闲没有留有余地。
病人进门,不能不接收。
病人身体恢复,可以请病人离开。
私人有私心,不愿意和讨厌的人虚与委蛇。
楚白洛一笑,将穿山甲鳞片甩到柜台上。
穿山甲鳞片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诊金,也是最适合的诊金。
穿山甲跟着贲剑,张一闲不会缺少穿山甲鳞片。
甚至是各种妖兽血液,也有贲剑的功劳。
“立场不同,有敌意是人之常情。”
“明天离开皋城,不会到这里打搅你。”
“阳光下的盾牌,黑夜中的长剑,同时拥有盾牌和长剑是好事。”
“若是使用盾牌和长剑作乱,也有小心盾牌被打烂,长剑被打断。”
“聪明人不做傻事,千万不要做傻事。”
苏敛月、许长欢跳出浴池,深深看一眼张一闲,转身离开。
东部战区陆军第28旅3营驻守棠邑,防护金陵城北方大门。
王家佳、封恺、王明,岳小凌、韩亮、雷鸣、蒯鹏、刘大壮、刘通、孙卫东、王家楠坐在会议室,观看爱国主义教育警示片。
晁晏目不转盯盯着王家楠,毫不掩饰眼睛中的风景。
王家佳时不时瞥一眼晁晏,对这位副教导员十分不感冒。
一派公子哥做派,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营区有晁晏身份背景的说法,是燕京大人物的小儿子。
三胎政策的产物,而且还是老夫少妻的搭配。
无意评价晁晏家庭,但他们不是一路人,王家佳自然是保护王家楠,避免王家楠和晁晏接触。
王秀扯扯王家佳衣袖,眼神流转,示意王家佳看岳小凌。
岳小凌眸光波动,荡漾着晁晏的倒影。
三角关系的形成,没有一个点没有角度。
眼神一暗,王家佳明白岳小凌眼神表达的爱意,同样无法接受岳小凌见色忘义。
晁晏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这一点决定他们和晁晏之间有天堑。
铁打营盘流水兵,副教导员是晁晏的起步,他以后肯定会走向更高位置。
神通者并没有逆天改命,血管里流淌着大别山的血,而他们的血互不相容。
关系的方式有多种,血脉关系、姻亲关系、同学关系、生死战友关系,他们不属于任何一种关系。
如果说一定扯上关系,不过是临时搭子而已。
“有时间和岳小凌聊聊,不要在晁晏身上浪费感情。”
单方面防备需要,不给晁晏接触岳小凌、王家楠的机会,也不给岳小凌主动接近晁晏的机会。
物理隔绝才是真正的隔绝,才会阻断感情。
“外出出行,你和岳小凌、王家楠在一起,盯着他们两人。”
王秀撇撇嘴,一个人怎么能盯住两个人。
嫂子可以教育小姑子,但不能教育岳小凌。
“岳小凌怎么盯着?我天天跟着她吗?”
“岳小凌有恋爱的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是一件幸福。”
“管好妹妹,不管他人。”
瞪一眼王秀,王家佳不满王秀的置身事外。
他是村长的儿子,带着神通者到金陵,自是要保护人身安全。
王秀是他的老婆,自是帮助他保护所有神通者。
岳小凌是神通者,是他要保护的人。
“你的思想很危险,没有一点该有的担当觉悟。”
“我带着他们到金陵,难道没有责任保护他们?”
“感情问题也是问题,晁晏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去。”
“避免以后被他伤害,开始都不是开始,就不会有结束。”
王秀想要反驳,瞥一眼安静会议室,忍住没有说话。
责任担当挂在嘴上,说的她没有责任心。
女人的心思最是复杂,遇到喜欢的人,犹如飞蛾一般,明知眼前是火,也要扑上去。
岳小凌的眼神春波脉脉,满眼都是晁晏。
劝说岳小凌不动感情,感情岂是说断就能断。
看向投影屏幕,王秀不再和王家佳说话。
王家楠看到王家佳、王秀悄悄说话,猜着两人说话内容。
感受到火热的眼神,刻意保持看教育片的目不斜视。
恶心的人,恶心的事,没有一件让他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