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开看到了令天爱的样子。
他没有如同热血青年那样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而只是安静的看着，甚至还特意的将精神力彻底内敛，看上去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流浪汉而已。
女孩看向柳先开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希望变成了绝望。
不过太过善良的令天爱并没有怨恨柳先开。
因为比起其他的围观者，这个看上去衣衫褴褛满脸肮脏的男人好歹脸上没有那么亢奋，也没有像是其他人那样唯恐天下不乱，拼命叫喊着，试图让施暴者现在就扒光自己的衣服。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的挣扎。
猛然间，一向温柔的令天爱狠狠的咬住了胖女孩阿真捏着自己鼻子的右手！
这一口非常的狠！
在胖女孩阿真的惨叫声中，围观者们清晰的看到了她手指上深可见骨咬痕和飞溅而成的暗红色血液。
...
人类在施暴的时候是非常残忍的。
猎物不反抗，这些人只会觉得无趣，她们轻描淡写的残忍折磨完对方后还会感到索然无味。
一旦猎物反抗？
那么她们会感到亢奋，会用出无数种手段来发泄内心的暴戾。
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
当女孩狠狠咬了一口对方后，几个施暴者的手段立刻变得更加激烈，而且足够凶残！
“砰！”
另外一个女孩狠狠的一脚踢在了令天爱柔弱纤细的腰身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女孩立刻踉跄倒地。
就在令天爱挣扎爬起的一瞬间，又有两个女生已经揪住了她柔顺的长发狠狠的一拉！
女孩被迫仰头，那张惨白但依旧不见妩媚的脸庞清晰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两个女孩揪着头发的双手都在青筋暴起。
力量之大让令天爱如同天鹅般的脖颈都在嘎吱作响。
“抓牢她的头发，我要踢皮球！”
秋秋姐一脸的狰狞，为了发力的方便，她甚至还后退了几步...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明白什么是踢皮球。
显然这些施暴者居然试图用女孩的头颅当做皮球来玩！
...
看着令天爱的目光，柳先开笑了。
以他眼光的毒辣在看到这些人的第一眼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但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阻止。
原因很简单。
柳先开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
在这个只想活个随心所欲的狂妄之徒的观念当中，这个世界就是一座巨大的黑暗森林，弱肉强食很正常。
救不过来，也没必要去救。
佛还只渡有缘人。
而他柳先开则只救值得救的人。
如果令天爱从始至终都如同一只鹌鹑，没有一点反抗决绝的表现，那么即便这个女孩就是活生生被打死在男人的面前，恐怕柳先开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当女孩狠狠咬下那一口的时候，一直沉默观察着事态发展的男人就已经露出了一丝笑容。
现在的女孩面对马上要遭受的暴打，眼神也没有一丝的哀求和软弱，反而都是恨意。刻骨铭心的恨意。
这就够了。
...
秋秋姐已经开始加速，这个不良少女的身体素质还 算不错，而且看架势应该也是真正的踢过球。
正脚背抽射。
这是不良少女球球选择的方式。
从助跑，双臂的摆动，然后右腿的摆腿发力，秋秋姐都非常的满意。
只不过她踢击的目标并不是足球。
而是拥有一张狐媚俏脸，马上可以跨越阶级有了新的人生的女孩令天爱头颅上的太阳穴！
“嘭！”
秋秋姐的动作非常漂亮，甚至为了发力足够凶猛，她的支撑脚还有一些微微的凌空！
所有人想象当中的鲜血飞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秋秋姐的右脚已经被一个男人牢牢的抓在手中，而在场的围观群众中居然都没有一个人看清楚这个如同流浪汉一般的家伙是怎么出现的！
“放开我，不然我喊非礼！”
“我的姐妹可都是人证，只要我随便撕开一点衣服，条子来了你就会坐牢！别管闲事，不然你死定了！”
“曾经就有一个不长眼的家伙被我送到了赤柱监狱！”
秋秋姐的裙子可并不长，被男人抓在手中的脚踝让她呈现出了一个格外怪异的姿势。很容易被其他人联想到了一些色情的方向。
虽然她并不懂男人一瞬间出现的这个细节代表着是什么，但是作为一个经常霸凌别人的不良少女，秋秋姐对于如何应对一些管闲事的成年人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她已经说出了足够让对方放手的威胁。
而且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秋秋姐一脸的得意。
显然完全收敛了精神力的柳先开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赤柱？”
“很不错的一个地方。”
柳先开脸上浮现出了回忆的神色。
......
......
在秋秋姐冲过来的一瞬间，令天爱的已经紧紧的闭上了眼眸。
不是害怕，而是在保护自己。
因为这个踢足球的霸凌方式是观塘高中最残忍的一种，其中就有不少学生曾经被踢到眼球受到剧烈的伤害而近乎失明的例子。
她也听到了“嘭”的声音。
但等待了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身上去没有一点的痛感。
女孩疑惑的睁开了惊恐下依旧充满妩媚的眼眸。
天生狐狸精这个词汇尽管是个贬义词，但这一刻用在令天爱的身上当真是一点都不违和。
长长的睫毛上还在不停的颤抖，因为愤怒而下撇的嘴角...
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表情，却让柳先开这个强悍凶残的狠人都有些惊叹对方的美丽，就如同看到了一只刚从天敌爪下逃生的狐狸。
“谢谢，可以帮我吗？”
“不用担心她们诬陷你，我会为你作证...”
看着柳先开高大的身躯和在那身褴褛衣衫下的强壮肌肉，女孩原本因恐惧而略显苍白的脸颊也迅速染上了一抹动人的红晕。
这个女孩果然够聪明。
知道对方在顾忌什么后，令天爱立刻利用自己的容貌优势做出了一个更加可怜的表情楚楚可怜的开口。
“你很有心计。”
柳先开给出了女孩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回答。
“今天太阳很漂亮，天空也很漂亮，我的心情也非常好。”
兜帽下的男人咧嘴大笑。
这一刻，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流浪汉变了。
变得如同一头猛兽一样，肆无忌惮的大笑让其身上的气场一瞬间变得格外恐怖和凶残，不少人几乎是按着自己狂跳的胸腔猛然后退了几步。
“所以即便你有些小心思我也不介意做一件好事。”
男人肆无忌惮打量自己的目光让令天爱内心的不安不停的升腾着。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头史前巨兽盯上了的小白兔。
她忍不住的在发抖，而抓着女孩头发的两个女生则已经惊叫着松手远远的躲到了人群的后面。
“但是要有报酬。”
男人的右手轻轻一抛，被抓住脚踝的秋秋姐已经被其如同丢弃垃圾一般的甩在了一侧的栏杆上。
“砰！”
秋秋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滚落在了地面。
“很漂亮的眼睛，很妩媚的脸庞，”
男人食指轻轻的勾着令天爱的下颚，锐利的眼神直视着对方俏丽无双的脸颊，“你刚才是故意做出了足够楚楚可怜的表情试图激发我的保护欲？”
“是。”
令天爱艰难的点了点头。
“有这张脸，还能有这个心计。很不错，将来不会成为一个玩物和花瓶。”
柳先开给出了评价，然后又问了一个让女孩心惊肉跳的问题。
“她们这么对你，那你敢不敢杀人？”
“敢！”
令天爱没有说谎。
这些年里，她忍受了太多太多。尤其今天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让女孩抛弃了所有的桎梏，她真的想让这些霸凌自己的人全部去死！
“一个吻，帮你杀一个人。”
围观的人群已经越来越多，男人却在众目睽睽下无所顾忌的说出了让女孩彻底傻眼的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