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芹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是个龙型。
王先生觉得没趣，转头跟小南对比起来。
大家都在低声笑语，等了一会，男人又说，“看来大家都培养得不错。”他走走停停，突然惊讶道，“呀，陈总的瘤看起来真不得了。”
所有人都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一个头发稀少的男人挺着腰，脸上都是骄傲与虚假的谦逊之色。
男人招呼了一声，“陈总，不妨上来让大家看一看。”
陈总上前，走了出来，顶着一身肥肉，白雪芹看见他的肩膀上的肉瘤突出，犹如鸡蛋大小，普通衬衫根本都遮挡不住，不仅如此，肉瘤的青筋脱落，仿佛八爪鱼的触角一般，在陈总的皮肤上有节奏地一拍又一拍的。
“你们看，陈总养得多好，这是新形态。”男人说着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台下的人都在说些什么。
看了一会，男人送陈总下去，再次对大家说了起来。
“各位。”男人说，“有客户觉得我们这种养育过程太过麻烦，花时间。”
“但是我可以保证，这种养瘤法是目前为止最安全，成功率最快的方法，你们在其他地方找到的办法，都不会有我们的业务安全。”
你是哪家公司啊？
半天听不到重点，白雪芹拉了拉王先生，“这是什么公司？”
王先生：“三神运输业务有限公司。”
他看着白雪芹笑，“怎么，你也感兴趣了？”
白雪芹扯了扯嘴角，“能拥有技能，怎么会不感兴趣呢？”
王先生摇头，“你，你不行。”
他翘起笑容，“你是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买得一个瘤肉。”
“多少钱？”
他伸出3根手指，“3千万。”又比了米粒大小，“才这么点大。”
“营养液，血肉一样不能少，我培养到现在这么大，花了八百万。”
白雪芹看着黄豆差不多大的肉瘤，不说话了。
她把头转回去，看向麦克风男人，眉毛一挑，这三神帮的业务搞得这么大的吗，这里距离振河市可是隔了三个市啊。
白雪芹默默询问胡立言，“振河市有没有肉瘤业务？”
胡立言的回答是没有。
白雪芹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怎么能区别对待？难道是振河市不配吗？
白雪芹突然举起手来。
麦克风男人顿时一愣，“这位女士，你这是？”
王先生脸色顿时就变了，“你做什么，把手放下来！”
白雪芹没理他，她站了起来，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麦克风男人顿了顿，靠近，把麦克风递了过来。
“这位先生，”白雪芹顿了顿，说，“你说你的业务是最安全的，不知道比换血业务比起来怎么样？”
男人点了点头，收回了麦克风，“看来这位女士对我们三神业务有所了解。”
“换血业务是三神一直以来的金牌业务，已经做了有3年了，主要在振河市才有这个业务，当然如果你们想找我做换血业务，也是可以的，只是收费会比振河市贵几倍，主要是血液的保管与运输不容易。”
“但说实话，如果让我推荐，我还是推荐大家选择买瘤。”
“瘤是三神最近推出的业务，在附近城市开拓市场，而我们市就是其中其中一个试点。”
“可能有很多人会觉得，毕竟是这么多年的业务，肯定有保证，但我可以很肯定地说，换血业务见效快，但是过程痛苦，成功率也不定。”
“两者的差别大概就是好比一个200斤人，通过运动1个月瘦到100斤，与抽脂轻轻松松瘦到100斤的差别，前者就是换血业务，运动量过大，你还会崩溃，会痛苦，后者则是瘤业务，花钱是肯定的，虽然会花时间，但绝对舒服。”
“既然能花点钱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们没必要受罪，大家觉得呢？”众人纷纷点头，白雪芹抽了一下嘴角，原来有钱人这么多。”
“更何况你知道的，换血业务途中，我们都不能随意离开，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半个月不出现在外人面前，多少会引起某些人的警惕，”男人明显指的就是官方的调查员，“换瘤就不一样了，只要多穿些衣服，就能把瘤藏起来，等到瘤脱离身体之后，我们甚至可以把瘤放在家里，短暂离开也是没有问题的。”
“显然就方便很多。”
台下的人都深以为然，一人笑道，“没错，只是一开始要做一个小手术，把瘤装到体内，等把瘤培养到脱离身体，再培养到成熟再煮了吃掉，就能获得能力，这么轻松的事情，只是花钱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一人阴着脸道：“都怪那些净瞎弄的调查员，其他事情不积极，光盯着我们的事情，还给这些造福大众的业务打上什么非法标签，搞得我们养个瘤都要偷偷摸摸。”
“可不是，简直浑身不得劲，”一人说，“我都没看出来这非法在哪里，我们想获得能力有什么问题？”
“太正常了，副本世界时代，想强大有什么错？”一人说，“联邦调查员就是正事不做，专盯着我们这些普通人，也不见他们去找玩家麻烦。”
这事说起来大家都觉得心里有气，他们不偷不抢的，只是想把自己武装起来，可以更好保护自己，或者是到时候成为玩家之后能保住自己玩家的身份，也搞不懂联邦为什么非把这种行为定为非法，不是玩家就不能拥有能力吗？谁设定的？
说到这个大家心情都不好，他们现在哪个养个瘤不是偷偷摸摸的，今天碰面也搞得跟传销碰头一样。
想到这里，各人又开始低声叮嘱自己带来的网红男女们，让他们嘴紧点。
“让你不要胡乱说话的。”王先生有些不高兴，换血业务搞得好像他们都不知道一样，这事情轮得着你来问吗？他们都选择换瘤业务了，难道还不明显？
再说了，什么都问，你难道也有钱买业务？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女人这么爱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