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只觉一股暖流自腹中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先前那仿佛要将他撕裂的肺部疼痛,竟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光芒。
“神医!真乃神医啊!”他激动地站起身,想要向陈浪表达谢意,却发现陈浪早已离去。
何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疑惑更甚。
几颗小小的丹药,竟能治好困扰欧阳军师数月的痨病?
他快步追上陈浪,压低声音问道:“福生大夫,您这药……究竟是何神物?老朽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医术。”
陈浪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凑到何老耳边,低声说道:“何老,我跟你说,这痨病啊,并非什么邪祟作怪,而是一种叫做‘结核杆菌’的微小之物引起的。这小东西,比灰尘还小,肉眼根本看不见,它侵入人体肺部,便会引发咳嗽、咯血等症状……”陈浪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将肺结核的发病原理解释了一遍。
当然,他用的是古代人能理解的语言,将细菌描述成了一种看不见的“邪气”。
何老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虽然不明白什么“结核杆菌”,但陈浪所说的“邪气”之说,却与他以往的认知不谋而合。
他连连点头,对陈浪的医术更加敬佩。
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欧阳明尽收眼底。
他眉头紧锁,心中暗忖:这福生大夫,医术如此高明,却又对自己的来历讳莫如深……
莫非,他是来自南疆的巫医?
欧阳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快步走向陈浪……
欧阳明快步走到陈浪面前,拱手施礼道:“福生大夫果然高明,在下欧阳明,敢问大夫师承何处?”陈浪停下脚步,打量着眼前这位气宇不凡的军师,心中暗道:这欧阳明果然心思缜密,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他微微一笑,语气淡然:“欧阳军师客气了,在下不过略通医术,至于师承嘛……在下自幼研读古籍,略有所得罢了。”他故意将“古籍”二字咬得极重,暗示自己的医术并非来自当世任何门派。
欧阳明眼中精光一闪,追问道:“大夫所说的古籍,可是南疆的巫医秘术?”陈浪心中暗笑,这欧阳明还真把自己当成南疆巫医了。
他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说道:“欧阳军师想多了,在下只是云游四方,偶然得到一些失传的医书罢了。至于具体内容,恕在下不便透露。”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让欧阳明不好再追问。
欧阳明见陈浪不愿多谈,便识趣地不再追问,心中却对陈浪的身份更加好奇。
他暗想:这福生大夫,医术高明,却行事低调,不愿透露师承,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不过,他看起来心思单纯,应该不是什么奸诈之徒,倒是可以结交一番。
想到这里,欧阳明脸上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说道:“福生大夫,在下对您的医术十分敬佩,不知能否有机会与您多多交流?”
陈浪自然不愿意与他深交,以免暴露自己的秘密,但他又不好直接拒绝,便敷衍道:“欧阳军师言重了,在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至于交流嘛……以后再说吧。”他随即将一小瓶药递给欧阳明,叮嘱道:“这药每日服用一次,连续服用三日,便可痊愈。切记,不可饮酒,不可食用辛辣之物。”说罢,他便带着何老匆匆离去,留下欧阳明一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过了几日,陈浪每日清晨都会准时去探望欧阳明,其余时间则在黄巾军中四处走动,为伤兵治病,顺便打探情报。
这天早上,陈浪照例来到欧阳明的营帐,却发现营帐内空无一人……
守卫的士兵见状,上前说道:“福生大夫,欧阳军师一早便去了练兵场……”
陈浪来到黄巾军后,伤兵营的气氛焕然一新。
以往终日弥漫着浓重药味和呻吟声的地方,如今却充满了欢声笑语。
陈浪的医术如同春风般拂过这片伤痛之地,将原本死气沉沉的伤兵营变成了充满希望的疗养院。
他妙手回春,断肢再续,让那些原本绝望的伤兵重燃了生的希望。
“福生大夫,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另一个伤兵挣扎着想要下床跪拜,却被陈浪一把扶住。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气。”陈浪温和地笑着,语气中充满了关怀。
陈浪的神医事迹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黄巾军中传播开来。
从普通士兵到将领,甚至连黄胜都听说了这位神医的大名。
“听闻福生大夫医术高明,能否请他为本帅诊治一番?”黄胜身患顽疾多年,四处求医无果,如今听说陈浪的大名,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陈浪自然不会拒绝,他为黄胜诊脉后,开出一副药方,并亲自煎药服侍。
不出几日,黄胜的病情便有了明显好转。
“福生大夫果然名不虚传!”黄胜对陈浪的医术赞叹不已,从此对他更加器重。
除了治病救人,陈浪还解决了困扰黄巾军已久的拉肚子病。
他发现军中水源被污染,便教士兵们如何净化水源,并配制了一些简单的药物,很快便控制住了疫情。
陈浪在黄巾军中的威望日益高涨,几乎成了所有士兵心中的神医。
欧阳明对陈浪的医术也更加好奇,他经常跟在陈浪身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试图探究他医术的奥秘。
这天,陈浪正在为一个伤兵包扎伤口,欧阳明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福生大夫,您的医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欧阳明忍不住开口赞叹道。
陈浪头也不抬地回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欧阳明还想再问,却见陈浪已经起身走向下一个伤兵,他只好默默地跟了上去。
“福生大夫……”欧阳明刚开口,陈浪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欧阳军师,有何指教?”陈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淡。
欧阳明搓了搓手,略带一丝尴尬地开口道:“福生大夫,在下观您妙手回春,活死人肉白骨,莫非……是掌握了什么炼制仙丹的法术?”陈浪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继续手上的包扎工作。
这欧阳明真是阴魂不散,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自己明明用的是现代医学知识,怎么在他眼里就成了炼丹修仙了?
晌午时分,日头高悬,酷暑难耐。
欧阳明见陈浪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便殷勤地劝道:“福生大夫,这大中午的,您还是歇歇吧。在下让书童取些白家珍藏的冰块,做碗酸梅汤给您解解暑。”陈浪头也不抬地拒绝道:“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忙。”欧阳明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依旧笑呵呵地站在一旁,不肯离去。
陈浪心中暗骂,这欧阳明真是个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他今天本来打算去探听一下黄巾军粮草的存放地点,但欧阳明一直跟在身后,让他根本无法行动。
之前他从一个伤兵口中得知,黄巾军的粮草似乎出了些问题,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他正想找个机会去查探一番。
陈浪故意加快脚步,在伤兵营中穿梭,试图摆脱欧阳明的纠缠。
可欧阳明却像个影子似的,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周围的士兵见状,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这欧阳军师,怎么老是跟着福生大夫啊?”
“是啊,莫非他对福生大夫……”
“嘘!小声点,小心被听见!”
陈浪听着周围的议论,心中更加烦躁。
他停下脚步,转身冷冷地看向欧阳明:“欧阳军师,你还有什么事吗?”
欧阳明被陈浪突如其来的冷淡吓了一跳,但他很快便恢复了笑容,说道:“福生大夫,您辛苦了,还是歇歇吧。”
陈浪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转身离去。
欧阳明不死心,继续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快步走到陈浪面前,抱拳说道:“福生大夫,首领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