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无表情，“他们该死！”没回答井瑞问的问题。
井瑞也不在乎，因为男人父母的案子早过了追诉期。
如果能问出来最好，问不出来也没关系，因为，现有的罪证已经可以给他判死刑。
在这次审讯中，男人交代出了另一个埋尸地点，公安又从那里挖出了两具尸体。
高度腐败，但不是白骨。
“我不知道她们是谁，她们脸上的笑太扎眼了，我看着不舒服！”
男人说道，脸上是一贯的默然。
“从哪里抓来的？”时瑜问。
“学校？街上？我不记得了！”尸体腐败成一堆烂肉，他分不出来谁是谁。
时瑜踹了他一脚，没留手。男人一下跪倒在地。
公安局的其他同事，看天看地，就是没看到时瑜打人。
时瑜低下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磕几个！”
男人不懂！
时瑜：“……”不懂是吧，我有的是力气。
时瑜一手抓起他的头发，唰的往下按。
男人自然不愿意磕头的，在时瑜按他的脑袋的时候，他用尽了所有手段抵抗时瑜手上的力道。
“嘭”好的大一声响，几个看天看地的同事看了过来，又移到其他地方，但余光再没离开过时瑜和被时瑜按头磕头的男人。
不知磕了多少次，男人的额头鼓起了一个大包，“你这地方找得好，你看，磕了这么久了，你一点血都没留。不诚心啊！”
男人的脑袋正对着的地方就是那两具不知名腐尸。
“嘭”最后一声响，男人的脑袋被时瑜重重的砸在地上。
“好了没？”井瑞问时瑜。
时瑜点头，“好了，你要做什么吗？”
这个变态也可以是她的研究案例，时瑜知道。
“这是看上了？”时瑜瑜她。
“可以吗，我先和他聊聊，我想知道他的性格的成因！”
瘦猴一直站在一旁，“有什么好问的，这就是天生的。就你吃饱了没事干，愿意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井瑞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你少说不行吗！”
在华国，心理学还是一片空白。她想在这片空白上添熵几笔。
井瑞风风火火地回去了，剩下瘦猴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吃力不讨好的事，少做，我妈告诉我的。我好心告诉她，她还不领情，我下次再也不说了！”时瑜是这样，井瑞也是这样。
被烧伤男人埋在此处的两具少女尸体，时瑜找到了她们的家人。
“我家姑娘出去拍照，后面再也没回来我姑娘比正常人多了一截小拇指。”说着，她举起自己的手，给在场的公安看。
“我姑娘长得像我！”说着，嘤嘤哭起来。
她身旁的男人揽着她的肩膀，小声劝慰。
“早知道我不拿钱给她了，没有钱她就不会跑出去，都怪我！”女人靠在自己男人的肩头。
出事那天，女儿吵着闹着要拍张照，寄给她在外地读书的哥哥。
“他去好久呢，可不能让他忘了我，我寄张我的照片给他吧！”女儿捧着脸在她面前撒娇，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最后把钱给她了。
有谁能知道，这一去就是最后一别呢。
另一具尸体的家人来得晚了些，一进来，就趴在唯一一具没有被收起的尸骨旁，哗哗的流眼泪。最后，一声不吭的把高度腐败的尸体带回去了。
看得出来，他很是伤心，也没那么伤心。
“一年之内，家破人亡。谁也遭不住！”说话的是石崇则，他早把几个家庭的情况给摸清楚了。
“那个畜生，队长你下手还是轻了！”瘦猴目送这个中年男人离开，刚好听到石崇则说的，立刻对时瑜道。
时瑜：“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我让给你，你怎么打我都不会阻止的。”
瘦猴脸色一僵，“这不好吧，我穿上这件衣服，就是公安了，可不敢乱来。”
时瑜：“我能乱来是吧！”
瘦猴嘿嘿笑。
公安局的事情告一段落，时瑜回了一趟自己结婚后和李宜年共同的家。
屋子里干干净净的，时刻等待着主人回来。
“三少奶奶，你回来了。”李家的阿姨，真被李宜年找来了。
“您这是？”眼前的阿姨穿着围裙站在自己自己的房门口，也不说什么事，就这么看着你，时瑜看着有点别扭。于是才有此一问。
阿姨，“你都多久没回家了，你是成了家的人了，又不是年轻小姑娘，阿姨知道你妈妈早早去世，没人教你。我们李家的的当家人又是要脸的，不好和你说。既然宜年看重我，把我喊了过来，说明他看中我，别嫌我说话直！”
时瑜抱臂站着，静静的看她表演。等她说完了，时瑜才道，“你什么时候上位成了我的新婆婆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阿姨拍大腿，“诶呀，我是正经人，怎么会是你的新婆婆呢!耍流氓可是要游大街的，我可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说完这句，时瑜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凉的。
时瑜皱眉，对阿姨说“你明天回去吧！”
眼前的阿姨脸色大变，“我是我们家少爷喊过来帮忙的，我不是你能赶走的！”
时瑜不想看到这个阿姨的脸，直接把她拖到屋外。
阿姨被时瑜拖出去的时候，大喊大叫，“我是你男人请来的，你不能赶我走，我走了。你男人一定和你过不去！”
时瑜一点不在乎，“你少说几句，不然，我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时瑜说着，举起自己的拳头，示威似得在阿姨眼前晃晃。
阿姨被吓得一跳，“别唬我！我 老一个老婆子怕什么。”
时瑜不知道她什么来头，怎么能够坚信她不敢送他回去。
醒来，时瑜看见了几天未见的李宜年。
时瑜见到李宜年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我们家里的阿姨被我赶回去了！”时瑜没说原因。
李宜年听到时瑜说的话，点点头，相时瑜解释，“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做饭手艺很好的阿姨！”
时瑜没再和李宜年说这个阿姨，不想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