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人能上赶着讨人嫌。
安无恙自是以为,这些日子黎怀仁遭受的嫌弃已经足够多了,却不想他竟然还能越挫越勇。
只听得外头,黎怀仁高声呼喊。
“百姓们都听好了,我就是这位安宁县主的夫君!”
“我与她育有一子,我手中有我们的婚书!”
随着黎怀仁的喊声,周围传来一阵冗杂之音。
看来黎怀仁这一次是打算借助悠悠众口,来强逼安无恙了。
“你这个无耻之徒,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不过是看我家县主而今受道圣上的眷顾,这才胡乱攀咬,哪里来的婚书?谁又会认?”
竹影挡在前头,自是不会认下安无恙的话。
周围议论之声更甚,皆是提前被黎怀仁收买了的,说起话来更是不堪入耳。
“来人,将这些擅闯县主府的混账,尽数打出去!”
竹影横刀在前,显然是准备动手了。
“你敢!”
黎怀**喊一声,便又冲着众人道:“安宁县主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便要仗势欺人,谋杀亲夫了!”
而今县主府,里三层外三层,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因着黎怀仁的一句话,人群便又往里头涌了一阵子。
竹影恨得牙痒,让她径直与这些人动手简单,可若是让她和无赖辩驳,她却是说不过的。
黎怀仁见状,得意一笑:“臭丫头,还不快快将你们家县主请出来?”
“我是你们的姑爷,总得好生伺候着!”
黎怀仁面色越发的阴狠冷酷,他面上做出无赖的架势,心下却全部是恨意。
他本意是要立一个翩翩君子,温柔多情的人设,可而今全都毁了。
偏偏安无恙将他害得这般潦倒,昨日回府,他才知道皇上下令忠勇侯府不得面圣是真的。
甚至恩儿还挨了他!
黎怀仁便在那时怀恨在心,又听说这次回京的一批贵胄,除了他们忠勇侯府,其他的全数被赏赐了银子,用以重新修缮府邸。
而他们忠勇侯府,在宁县那几年,本就没了积蓄,回来还得交际,还的重振门楣,而今没了赏银,可如何是好?
他本欲留一些颜面,去往洛相那边找门路,才知道今日洛相不知为何与太后闹了不快。
那老匹夫如今自顾不暇,他便也顾不上洛轻帆的心情,先来安无恙的府上闹上一闹。
不管怎么样,也得讨一些便宜回去。
若是能让安无恙认下忠勇侯府妇人的身份,届时他便可拖家带口入住县主府,而后再命安无恙出钱修缮忠勇侯府的宅院了!
“安无恙呢?他怎么还不快来伺候夫君?”
随着黎怀仁一语落下,周围响起下流的笑声。
便是在这时候,一刀剑影破空而来,一剑各段黎怀仁的头发。
“何人胆敢在县主府叫嚣?”
黎怀仁眼见晏居之从内院出来,大抵猜出安无恙与晏居之果然有什么了。
“你这奸佞,蒙蔽圣上,扰乱超纲,而今更是不顾人伦,与我的娘子躲在后院之中,犯下那见不得人的罪行!”
“而今被我当场抓住,你还有什么话说?”
黎怀仁厉声质问,只恨不得全天下都听见,他被晏居之戴了绿帽子。
晏居之却是一声冷笑:“你凭什么说你是安娘县主的夫君?”
“你且问县主的随从,本官才是县主的夫君!”
晏居之神态自若,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脸色,厉声呵斥道:“你们这些刁民,胆敢助纣为虐,跟一个破皮无赖同流合污,上我府门,辱我娘子。”
“来人啊,去寻京兆尹来。”
“今儿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尽数给关到大牢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