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闹的很大,几乎各个新闻平台都在报道,网友们的声讨让那些平台不敢随便撤热搜。
直播中提到的几位官员心里恨的要死也不敢怎样,只能不停给各大平台施压,让他们把热度往下降。
但潘乔越直播时,在线人数就有近十万,有太多人都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了,不是解释成AI换脸、账号被盗就能遮掩的。
这件事发酵了一天后,官方下场,几位官员全部停职接受调查。
因为直播中已经很详细的爆出了那些别墅的位置,当地网友第一时间去周边取证,想要调查不费吹灰之力。
很快,金砖铺成的房间被找到,当地媒体不怕事把照片发了出来。
整个房间近百平,墙壁、地板、顶棚都是镶的金砖。
金碧辉煌,阳光照在上面金灿灿的晃眼睛,真不知道睡在里面是什么感觉。
省委书记的16处住宅也被查了出来,都是他家各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名,大多集中在北上广这种一线城市,每一个的市值都非常惊人。
还有靠卖老婆上位的处级干部也被人爆了出来,德不配位,下面人早就对他不满了,这下直接落马。
潘乔越爆出的这些事都很大,大到什么程度呢,大到大领导都很快发表讲话了,要求严惩蛀虫。
接连一个月,都是各路官员落马的新闻,还有关于他们的罪证,贪污金额,奢靡生活的报道。
紧随而来的就是企业,因着“严惩”这两个字,那些行贿的企业责任人全都面临刑事责任。
尤其他们行贿的金额用“巨额”都不足以形容了,还没判刑,就有网友列举之前的一位地产商举例。
那位地产商因为向多名国家工作人员行贿,数额特别巨大,数罪并罚,判处了15年有期徒刑。
这次的几人身上也肯定干净不了,到时没准判的比这个还高呢!
至于这一切被曝光的源头——那些富二代们,也因为涉嫌谋杀、强奸、拘禁等多种罪名被刑拘。
他们之前做的那些,因为家里的权势被隐瞒下来,可现在自己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东西很快显露出来。
知情人纷纷匿名提供证据,这次的司法取证简直不要太容易。
整个暑假,好几个省官场动荡,落马的官员能装满一个看守所。
违法乱纪的官员人人自危,而那些为官清正的则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
之前那些因为不愿和这样的人同流合污被排挤出权利中心的官员,现在都翻身了。
官场出现难得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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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次的事降下来太多功德,宋辞接连几天都沐浴在金光中,浑身暖洋洋的。
她知道功德会多,却没想到能多到这种程度,甚至比小龙脉那次还多。
等金光结束,宋辞脑海中那个黑罗盘就已经完全凝实了。
外观是极为深沉的黑,边缘是花瓣形状的,给人一种古朴厚重又宁静祥和的感觉,仿佛已经存在了无数个世纪,带着历史的沧桑感。
金色的符文清晰可见,散发着淡淡光芒。
跟市面上普通罗盘有很大不同,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全是奇形怪状的符文。
在面对这个罗盘时,她觉得亲切又得心应手。
按理说这次有了这么多功德,天眼也应该跟着升级不少,可宋辞试过,仍旧是只能看到未来十年发生的事。
她有些奇怪,但谁也没说过罗盘进化天眼就一定会升级,她琢磨了一阵也没有头绪,只能放下不想。
然而当天晚上,出去觅食的宋辞却发现了天眼的不同。
那时她正在小吃街,感觉有个人一直站在不远处盯着她手里刚买的鸡骨架。
宋辞奇怪的看了那人一眼,夜晚的光线不太好,但仍旧能看出那是个穿着西装套裙的女人。
明显不是买不起,难不成是减肥呢不能吃?
那人察觉到宋辞在看她,一开始还有些不敢置信,等再三确认后就一脸兴奋的飘了过来。
是真的飘过来。
宋辞当时震惊的眼睛溜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穿着套裙的女人根本不是人。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这人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鬼是没有重量的,就算假装走路仍旧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那人很快到了近前,宋辞也看的更清楚了,这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即使变成鬼了,脸上仍旧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你能看见我?”
女人兴奋的看着宋辞,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
宋辞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
“哇,这可太好了,好多天了我都找不到个可以说话的人,简直快要憋死了。”
女人絮絮叨叨,她感觉自己活着的时候也不是个多么爱说话的人,怎么才死了没多久就憋的不行。
可能是这些天的经历让她崩溃,明明能看到的人那么多,却寂寞的像是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
宋辞这会儿反倒不着急回家追剧了,她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好奇的询问女人是怎么死的。
“嗐,别提了,”提起这个女人就觉得憋屈,“打工人当牛马,每天勤勤恳恳就为了那仨瓜俩枣,结果把自己活活累死了。”
女人叫任杰,是个城市里随处可见的打工人,老家是县城的,为了躲避家里出来打工。
她想在青城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不在乎面积有多大,只要是属于自己的就行。
所以她非常刻苦的工作,同事们不愿意接的单子她主动接,不愿意加的班她加,真的是用尽一切办法在赚钱。
前阵子接了个设计方案,因为甲方催得急,她连续加班了半个月,临近交上去的前一天晚上忽然猝死,当时公司里一个人都没有,她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捞到。
“可怜我辛辛苦苦工作了那么长时间,到最后都便宜了我弟弟,想想都难受。”
任杰当初跑到外地工作,就是为了躲开家里,和那对什么都以弟弟为先的父母。
这些年父母没少朝她要钱,但任杰都只给很少一部分,够他们在乡下生活的就可以了。
可惜攒了那么久,到最后她一死,钱全都便宜了那几人,再加上公司给的赔偿款、保险金,已经足够他们在老家舒舒服服过好多年了。
任杰每次想到这些就气的不想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