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与和不想就这样放弃。
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喜欢一个人,还是身边的人,他想和她生儿育女,天长地久的过一辈子。
他觉得傅景淮说的对。
想和冯曼曼在一起,他首先要说服父母。
他回家和父母摊牌。
说这辈子非冯曼曼不娶。
还跟父母说:“你们要不想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就不能让她当干女儿。我知道你们觉得她以前跟过别人,可你们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你们儿子以前干的混账事更多,算起来,还是她吃亏呢。”
父母被他这一番言辞,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而且他们也是相爱才结的婚,不是家里的安排。他们知道喜欢的滋味,也知道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的痛苦。
两人没再反对。
张母说:“我们没有非要拦着的意思,可你喜欢人家,也得人家喜欢你才行。她要是愿意跟你回来,那你就去接她回来。”
张与和喜出望外。
当天就去买了出国的船票。
小岁宁两个半月,温瓷离开医院近两年之久,终于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科室里换了很多新的面孔。
以至于好多人,她都不认识了。
乔汉斯走后,郑医生升职成了现在的科室主任,一直被乔汉斯夸奖长进很大的年轻医生萦云婷,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温瓷回来,郑医生格外高兴。
趁着早上开会。
把温瓷介绍给新人们认识。
和当初的乔汉斯一样,她在给大家介绍温瓷时,说的也是留学归来的心外专家,而不是二少帅夫人。
温瓷回来也是过渡。
等到医学院那边建好了,她会把工作重心转到那边去。
办公室的位置一直给她留着。
她的东西也都在。
整理时,温瓷看到之前被她塞在抽屉最下面的玫瑰胸针。
一直不知这是谁送的。
柴伊人当时把这东西给她时,也没提过对方是谁。
但无论是谁都不重要了。
她和傅景淮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彼此之间早就建立起了深厚的信任,不会随随便便就被影响。无论送东西的人是好意,还是别有居心,都改变不了什么了。
她又把胸针塞回了抽屉最底下。
顺便也把文件放了进去。
江序庭和霍飞雁的婚礼,是在教堂举办的。
到场的,只有两家的至亲。
但这就够了。
牧师将手按在圣经上,念出那段长长的词的时候,本来就没什么耐心的霍飞雁,听得皱起了眉头。
她听不懂。
牧师说的是英文。
她满脑子都是他叽里咕噜的话,不停朝江序庭看。
江序庭笑笑。
示意她认真点听。
她只好耐下性子,等着牧师讲完。
等到最后,牧师终于开始说中国话了。
他用很生硬的声音问她:“霍小姐,你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男士,让他做你的丈夫,无论将来贫困或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顺利或是失意,你都愿意爱他、陪伴他、照顾他吗?”
这些霍飞雁听懂了。
重重的点头:“愿意。”
牧师笑着点头。
又问江序庭:“你愿意娶你身边这位女士为妻,将来不论福祸、贵贱、疾病或是健康,都爱护她、珍惜她,和她携手共度一生,不离不弃吗?”
江序庭声音不高,分外笃定:“我愿意。”
牧师:“我宣布,江序庭先生和霍飞雁女士正式结为夫妻,愿主保佑你们,一生顺遂、平安、幸福。”
江河带头鼓起了掌。
霍开河一副了结了大桩心愿的模样:“哎,当年那个老道说我妹姻缘不顺,这些年来我一直担心我妹找不到好人家,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前一晚,他都还在担心。
他爹霍鸿元说他:“你妹妹大喜的日子,你提那个江湖骗子干什么?”
霍开河:“以后不提他了。”
霍岚开心的掉了泪。
江河看到了,贴心的递上手帕:“快擦擦,脸都哭花了。”
霍岚哭的更凶了。
江家父母,弟弟江序初、妹妹江序禾都来了。
弟弟江序初说:“大哥结了婚,就该回来接手公司了吧?再不接回去,他的公司快被我干破产了。”
妹妹江序禾胸前挂了架照相机。
闻言回道:“大哥结婚了,二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时间交女朋友。咱爸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江序初:“江序禾,咱俩是双胞胎,我就比你大半小时。”
江序禾:“大一分钟也是大。”
江序初作势要打她。
婚礼已经完成了,江序禾躲着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又在门口喊:“大哥、大嫂,外面有人放气球,可好看了,快出来拍照。”
霍飞雁抬步就往外走。
江序庭提醒她:“小心点儿,都是有身子的人了。”
霍飞雁嘴上应着。
实际上一点没减速,还是大刀阔斧的往前走。
江序庭只好跟上去扶着她。
霍家父子也跟出去了。
剩下江家父母站在原地俩俩相望。
他们虽然没见过温瓷,但是听儿子说过,也知道自家大儿子喜欢的是文静娴雅的姑娘。结果没想到,儿子这次回来,带回来一个霸气飞扬的女朋友。
尽管看得出来刻意收敛着,但匪气侧漏。
不过儿子喜欢就好。
他们老两口现在没什么事,四处游山玩水享受人生,不跟儿子儿媳们掺和。
江河喊上霍岚。
两家人在教堂外的草坪上,留下了一张又一张珍贵的合影。
江序庭结婚后,江河回了一趟国。
带回来了一批盘尼西林。
除了盘尼西林,他还带来了江序庭送给小岁宁的礼物。
正如他所说。
人到不了,礼不会少。
二少帅也很大方。
回了半船的“家乡味道”给江序庭。
小岁宁三个月的时候开始认人,最初只让奶妈和温瓷抱,后来也让贺川抱,但超不过十秒。
其他人谁碰她都“哇哇”哭。
包括傅景淮。
每天忙里偷闲看孩子的二少帅很受伤。
在又一次抱女儿失败后,傅景淮对温瓷道:“要不,晚上让她跟着我们睡?”
温瓷没好气:“当初是谁非要孩子跟着奶妈睡的?”
傅景淮:“我那是怕影响你休息。”
他又很不服气:“你从早上一出门,到晚上才回来,她见了你就高高兴兴的,怎么抱都行。我这中午还过来逗她玩会儿,怎么就不让我抱呢?”
又说:“不让我抱就算了,她让贺川抱!”
温瓷:“是不是你身上有她不喜欢的味道?”
傅景淮:“我天天洗澡。”
温瓷:“有烟味?”
傅景淮:“我都多长时间不抽烟了。”
温瓷也想不出来原因,最终归咎于傅景淮看上去脾气不太好,而贺川看着就很好脾气。
小孩儿也会看人。
听到这个结论的傅景淮表示:“你还不如不说。”
心中暗自检讨。
是不是今天去看小岁宁,笑的不明显了,明天再过去,笑容再大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