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们二人,也是纵横江湖,对于这送礼之事,也是手到擒来。
还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鲶贱看着他们两人那副窘迫的样子,心中感到一阵畅快,当即说道:“行了,开个玩笑。”
“哈哈哈,道友还真是幽默啊....那这通报之事,就劳烦道友了。”
接引准提闻言,齐齐松了口气道。
“咳咳,这事吧,也不是说不办。”鲶贱轻咳两声,语气不自然道。
“但俺们昆仑山对于外来人员呢,采取的是缓办,慢办,有层次的办!”
“是先办带动后办!哎呀,反正不是能一两句给你们说得清楚的。”
“这样,你们先回去等通知吧。”
接引、准提:???
怎么求你办件事。
不是刮风就是下雨?
什么缓办慢办的?
就没听说过!
虽然心中极为不满,但眼下,他们二人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看这样子,是打定主意,不想让他们二人进入昆仑山了。
“一切照旧。”
就当接引准提欲离去之时,鲶贱这才轻轻吐露出四个字来。
“你们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说完,鲶贱转身走进山门,“砰”的一声,山门再次紧闭,只留下接引和准提两人在原地呆立,满脸的困惑。
准提长叹一口气,疑问道:“师兄,这...是什么意思啊?”
接引沉思片刻,说道:“先回去,从长计议。”
他其实也没能理解,鲶贱最后一句话说的,究竟是何意。
但眼下,鲶贱已经离去。
他们也只能先返回须弥山。
……
而昆仑山内,鲶贱回到凉亭,一脸不解地看向玄牧。
“师父,俺拖住他们,让三教弟子尽快处理量劫之事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这么快回去?”
鲶贱挠了挠头,眉头紧锁,显然对玄牧的决定感到困惑。
刚刚,他其实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继续拖住接引准提的。
但正是玄牧对他传音,他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反而将一切照旧的消息传递给了接引准提。
否则,以鲶贱的性格,怎么可能上一秒还在拖延时间,下一秒就突然转变态度?
玄牧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他缓缓站起身,负手而立,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穿透了层层云雾,看到了未来的某个时刻。
“你都说了,那是量劫。”
玄牧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量劫之事,本就是天地大势,非人力可逆。”
“而佛教,作为此次量劫的主角之一,若是少了他们,这场劫难岂不是少了些意思?”
玄牧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下一盘大棋,而佛教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况且,现在三教弟子已经全部下场,无论那灭道之事,是否是接引准提指使,都已经不重要……”
玄牧转过身,目光落在鲶贱身上,眼中透出一丝深意。
“是时候,让弟子们独当一面了!”
玄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果断。
“当然,这领域面积,也是时候该暴增一波了……”
玄牧心中暗自思忖,但并未将这最后一句话说出口。
修行一途,闭死关乃是下下之策,绝不可取。
只有在面对危险,有了紧张的外部压迫,或一个近在咫尺的目标时,修为才会迅速提升。
而三教弟子,现在正面临这种情况。
一直以来,弟子们在昆仑山中修炼,虽然安稳,但进展缓慢。
数个元会过去,可能连一个小境界都无法突破。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不同。
得益于申公豹误打误撞的举动,让三教弟子们对佛教产生了强烈的厌恶。
对西岐与朝歌的争斗。
一个个更是铆足了劲!
在这种情绪的推动下,弟子们的修为突破,乃是必然!
而若是让鲶贱继续将接引准提留在昆仑山,那三教弟子的磨刀石们,就是群龙无首,又怎会真正发挥作用?
只有让他们亲身经历量劫的洗礼,面对生死存亡的考验,才能真正激发他们的潜力,突破自身的极限!
“师父,您的意思是......”鲶贱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玄牧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量劫之事,本就是一场大戏。”
“佛教、三教、西岐、朝歌,乃至于还未壮大的天庭,各方势力,都在其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
“而我们,不过是这场戏的导演罢了。弟子们的成长,需要磨砺,需要压力,而接引准提,不过是这场磨砺中的一环。”
玄牧说着,目光再次投向远方。
“师父,您真是深谋远虑啊!”鲶贱忍不住赞叹,“不过,这导演,又是什么意思?”
鲶贱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其上记载着许多玄牧看不懂的字体。
那些,都是鲶贱自创的!
反正自己能看懂就行。
管别人看什么?
但若是翻译过来。
玄牧就会发现。
上面正是他和鲶贱交流时,无意中说出的许多现代流行语。
比如什么‘内卷不得好死,躺平永远的神。’
还有什么‘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之类的话语。
其上,还有许多鲶贱为此标注的注释。
显然,已经是将其,翻看过不知多少遍。
“额...这个导演啊,有很多种。”
玄牧看着对方的一脸求知欲,想了想,还是不忍打击对方的探索欲望,无奈解释道:
“具体呢,可能会有电视剧导演、电影导演,甚至是A......导,咳咳咳。”
玄牧说着,突然止住言语,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差一点!
差点就暴露了!
“反正你就只需要知道,是一个在幕后管理全局的人就行。”
玄牧随意挥挥手,言简意赅道。
“明白了!原来还有这种词?”
“简直是太贴切了!”
“我还记得师父之前说过,A就是那什么字里面,为首的那个!”
“那这么说来,师父,您就是A导吧?真厉害!”
但鲶贱却没有发现什么,依旧沉浸在新的知识点中,脸上满是对于玄牧的敬佩。
玄牧:……
“行了,你下去吧,让你手下弟兄好好准备,必要时刻下山相助。”
玄牧也不愿解释,A导就A导吧。
反正鲶贱也不知道真正意思。
“是,师父!”
鲶贱抱拳一礼,恭敬应道。
随后,匆匆向着亭外走去。
走前,还不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用那只有自己才能看懂的文字,记道:
师父=A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