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羽墨心开始慌了起来,她下意识去看顾知星。
可温絮已经来到她面前,握住了她下巴,强势把她的脸扭转了回来:“看她做什么,她帮不了你。”
“乖,看我。”
秦羽墨咽了咽口水:“温絮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要是敢这么对我,你会,你会……”
温絮好整以暇等待着她说威胁的话。
结果,秦羽墨舌尖转动了半晌,也没有说出来。
温絮忍不住嗤笑:“不中用的小废物。”
话落,她抬手就对着秦羽墨的脸一巴掌,力道很大,疼到秦羽墨尖叫还五官紧皱,她想要跑。
只是刚有这个念头,她就被温絮再次抓住头发。
“想跑啊?”闻言,秦羽墨俏脸一白,她瞳孔紧缩就被温絮抓着脑袋将脸朝着茶几撞上去,刺激耳膜的撞击声伴随着秦羽墨惨叫,把顾知星都给看到头皮发麻,她看着狠厉到没边的温絮,脑海里面只闪过一个念头。
疯子!
“我不在乎阿言的身份懂吗?”温絮在秦羽墨狼狈的尖叫声中,她伸手捂住了秦羽墨嘴巴,低头,发丝散落到秦羽墨脸上。
“但你他妈拿这个事情想要跟我谈判,这就让我很不爽了!”
秦羽墨最后满脸是血被温絮丢开。
温絮从包里面拿出纸巾,看着满脸是血蜷缩在地上的秦羽墨,她目光噙着淡淡的笑,慢条斯理将手指上的血擦干后,带血的纸扔在了秦羽墨脸上:“记住今天这顿打,下次还想要来惹我的时候,你在脑子中回想回想。”
说着,她抬眸去看顾知星。
顾知星猛地对上她淡笑的桃花眼,她呼吸下意识凝固了两秒。
“姐姐,你也掂量掂量自己的成份,别什么团伙都敢入,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都去想。”温絮看着顾知星那僵硬的神色。
她转身就走。
走出星悦,她拿出手机给阿言再次打出去了电话。
铃声在不远处响起。
她抬眼看去,阿言顶着那张娃娃脸就站在不远处,他手中捏着手机,紧抿着嘴唇在与她视线触碰到后,他就立马低下头,好似那做错事情被发现的孩子,站在门外不敢进屋,胆怯又可怜。
温絮挂断手机,她迈着纤细的腿主动走过去。
阿言开始后退。
“你准备退到马路中间去?”温絮停下脚步。
阿言没有说话。
“还是说,你准备跟我划清界限了?”
这话一出,低着脑袋的阿言立马抬起头,他娃娃脸上写满了慌乱。
“那你要我怎么做?”温絮有些烦躁,她本就不擅长处理这些问题,语气也冲了起来,“阿言你要准备继续跟我这样不说话,那我只能说,我很讨厌!”
“我讨厌有问题不跟我说清楚,我也讨厌我既然知道了问题,对方还在沉默寡言,我更讨厌什么都不问我,擅自去做下决定!”
她当初跟顾黎川也是这样。
温絮也不再继续朝着阿言走,她转身就离开。
她听得见身后的脚步声,哪怕身后的人克制着动作很轻很轻,她依旧能听见,她更加烦了,她直接打开车门。
“大小姐。”
身后的人终于出声,他声音暗哑。
温絮转头,看向他的目光没多少情绪,有的那点情绪也是不高兴,她没有说声是在等他说。
“我……我把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大小姐你能不能……”阿言握紧了手里的手机,声音压的很低,他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没有资格邀请眼前尊贵的大小姐去他住的地方,哪怕收拾的在干净,哪里也会脏了大小姐的脚。
“你开车。”温絮在他抬眸间,直接将车钥匙丢给了他。
“不是送我回去,是去你住的地方。”在阿言那复杂的神色中,她打开车门坐上了车,“你都收拾干净了,我不去一趟,岂不是让你白收拾了?”
“上车,开车,我时间很宝贵,我不想浪费。”
阿言点头,他打开了主驾驶的车门。
他是有驾驶证,但在山里面开的都是面包车和拖板车,全部都是手动挡,面对眼前价值百万的豪车,他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
温絮在旁边看着手机。
手机中外放着,如何开宾利车。
阿言指尖动了下,他听着外放的声音,启动了车辆将百万豪车开着上路,他住的地方是一排排民房,路非常的小,还凹凸不平,本就狭窄的路两旁还放着电瓶车和三轮车,他们放的都不整齐,将路占据到中间只剩下能走路过去的位置。
“大小姐只能麻烦你跟我走进去。”阿言将车停在路边。
温絮“嗯”了声。
要不是阿言,温絮都不知道京城还有一片这样的地方,地面是水泥地,但因为常年没有翻修,出现了许多坑坑洼洼,两边的房子不规则并排着,周围有许多搭建的塑钢棚子和屋子,应该是用来出租。
阿言走在她身边,他心情一直都忐忑着,他觉得他也很病态,一边渴望着大小姐能来他住的地方坐一坐,留下属于她的气息,一边又怕大小姐来了这里后,会从她脸上看到嫌弃,明知道大小姐不会是这样的人,他依旧会这样去想。
“阿言你住在这里很多蚊子吧?”温絮眨巴着眼睛。
阿言:“啊?”
“我觉得是有很多蚊子的,你多备点消灭蚊子的东西在家里面。”温絮的话让阿言心一时间放回了心腔。
阿言住的是一楼。
做饭的地方摆放在门口,他用的是电磁炉,屋内被他收拾的很干净,温絮站在屋内环绕着四周。
“说吧。”她看着阿言端着个干净的杯子从外面走进来。
那杯子还湿淋淋的,应该是刚洗过,她接过阿言递过来的水杯,她将水杯放在嘴边喝了口水。
见阿言不说话,她只当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秦羽墨找我,说要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
她看见阿言再次紧抿着嘴唇。
“我不打算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些,所以我出来就给你打电话,阿言我想要听你亲口跟我说,说那些秦羽墨拿来想要挟我,我不知道的身份。”
她桃花眼黑白分明看着坐在对面的阿言,“你跟贺知安不同,他说什么我都不信,但阿言你只要说,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