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内。
宋诗妤摔下马背,扭伤了腿。
她装的。
她嗷嗷乱叫:“啊,好痛,我好痛!”
林淼扶着宋诗妤:“不痛了,不痛了,轮椅马上就到了。”
“我要痛死了!”
“那我给你吹吹脚。”
“马场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石头?我的马就是踩到了这块石头,我才会重心不稳摔下来!马场的经理呢?叫他过来!我的脚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我要你们好看!”
宋诗妤一闹,马场乱作一团。
工作人员又是找医生,又是找经理。
宋诗妤趴在林淼肩上,小声问:“这招真的好使吗?”
“不知道。”林淼小声回答,“先按他说的来。”
“不过我说真的,傅砚舟对你的占有欲是真恐怖,你跟我出来玩,他居然跟踪你。”
傅砚舟是今天早上去找的林淼和宋诗妤。
让她们配合演一出戏。
林淼特别惊喜。
好几天不见傅砚舟,他突然出现,林淼完全没想其他,光顾着扑上去抱他。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把旁边的宋诗妤看得惊愕不已。
这第一反应难道不该是怪他管得太严吗?
林淼说:“他只是担心我。”
宋诗妤:“……”
她有点无语:“你是不是被他洗脑了?”
“不是,他真的是为了我好。”林淼认真解释道,“我对你们的圈子不熟悉,如果完全让我自由,我很可能会遇到危险,他是在让我感受到自由的同时,又在默默保护我。”
宋诗妤被林淼的这番说辞弄得一时语塞。
不是。
这就是变相的监视。
林淼的一举一动都在傅砚舟的掌控之内。
要说保护。
那的确是有。
可他把人盯得太紧了。
宋诗妤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
林淼似乎乐在其中。
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正在这时。
不远处的栅栏边,围在一起吃草的马群突然躁动起来。
工作人员阻拦不住,马群朝着同一方向狂奔而去。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马场内瞬间躁动起来。
原本护在宋诗妤身边的工作人员,被匆匆忙忙叫走了好几个。
说是另外出了更严重的事故。
“落马扭伤”的宋诗妤拉起林淼就跑。
“走!我们去看看!”
林淼:“……”
要不再装一下呢?
等林淼和宋诗妤跑到地方的时候,发狂暴走的马群已经被工作人员控制,救护车停在马场栅栏外,医护人员正抬着满身是血的陈映竹往外走。
宋诗妤远远望了一眼:“她的腿好像断了。”
“哪里?”
“你看她的左腿,单单小腿向左折了九十度,正常的腿做不到这个角度。”
林淼抬起左腿测试了一下,的确转不了,要么就整条腿一起转,不可能大腿不动只转小腿。
这只有一种可能。
大腿和小腿断开了。
林淼低喃了一句:“本来躺上面的人该是我。”
“躺上面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你,你忘了,我们本来不打算来马场,你说你担心陈映竹又要针对你,是傅砚舟叫我们来,我们才会来这一趟。”
宋诗妤沉声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有预知危险的能力,也有规避风险的意识,不要把傅砚舟想得那么神,你比你想象中要厉害。”
林淼对着宋诗妤眨了眨眼睛:“他给我报仇了。”
宋诗妤:“嗯……这倒也是。”
看到陈映竹的惨样,宋诗妤心里别提有多舒畅了。
宋诗妤和陈映竹斗了十多年,她从来没有哪一次真正占过上风。
以傅砚舟的手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是个开始。
陈映竹受了伤,不仅无法找罪魁祸首算账,还要面临傅砚舟对陈家的报复。
陈家和傅家在生意上的往来不多。
两家一直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这次的事,受伤的是陈映竹,犯错的还是陈映竹。
傅家师出有名,拥有充足的理由去打压陈家的生意。
虽然陈家涉足的行业,傅家并不熟悉,但与傅家交好的家族,比如裴家、楚家、黎家、还有宋家,都可以打着帮助傅家的旗号,趁机抢占陈家的市场。
陈映竹低估了傅砚舟对林淼的重视。
她这次要倒大霉了。
宋诗妤改了口:“好吧,我承认傅砚舟还是有点用的。”
两人边聊边往外走。
工作人员给宋诗妤送来了轮椅。
见她活蹦乱跳的样子,愣是没敢继续往前送。
最后,马场的接驳车把两人送回了正门口。
傅砚舟等在大堂。
林淼立刻迎上前:“砚舟哥!”
傅砚舟摸了摸林淼的脑袋:“我送你们回别墅,你们继续玩,剩下的事交给我。”
林淼回头看了宋诗妤一眼。
宋诗妤一摊手:“我当然没意见。”
“你晚上还在这里吗?”林淼仰头看傅砚舟,“我们今晚在院子里吃烧烤,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了,我要去一趟陈家,等下就走,晚上不过来了,你们玩得开心。”
傅砚舟这一招叫以退为进。
偷偷跟着林淼来度假区的事,她现在或许不觉得有什么,傅砚舟帮她解决了麻烦,还给她报了仇。
可事后细想起来,又或者是同样的事发生得多了,她肯定会感到负担。
适当退后,可为爱情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