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王端坐于上首,目光如炬,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林语与赵禹。
那眼神锐利如鹰隼,深邃似幽潭,直抵灵魂深处。
林语虽面色沉静,心底却泛起一丝警觉。
这位北安王绝非寻常皇子那般简单。
他的目光中,蕴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深沉。
“北安王殿下,您今日召我二人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林语心中思绪翻涌,面上却不动声色,想要从北安王的言语中探寻出一丝端倪。
北安王此番突然召见,究竟是何用意,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北安王依旧保持着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林语的试探早已了然于胸。
他微微侧过头,眼神依旧锋芒毕露。
沉默,如同凝固的空气,在三人之间蔓延开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安。
他深知,北安王定然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句不经意的话语,都将成为他心中那盘棋局的推演之资。
林语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已经露出了什么破绽,是否北安王早已洞悉了他们的真实来意。
北安王终于开口,“尔等此来,可是有何事要问本王?”
林语心中一凛,明白自己再也无法通过套话来获取更多信息。
北安王似乎早已看穿了自己的意图。
眼前的局势,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突然,北安王猛地一拍桌面。
“啪”的一声脆响。
那一瞬间,林语只觉心头一震,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远比想象中更为凶险。
“放肆!”
北安王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你们大乾竟敢如此行事,竟派出这等人前来和亲,简直是对我大辽的莫大侮辱!”
林语眉头微蹙,心中对北安王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感到困惑。
但同时也隐约察觉到,这怒火似乎并非单纯针对他们的到来,更像是他内心某种情绪的爆发。
或许是长久以来积压的某种心结,在此刻被引燃。
赵禹亦感受到气氛的骤然凝固。
北安王的怒火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压迫。
她的心脏不由得加速跳动,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紧张。
“北安王殿下,您因何动怒?我大乾所派遣的和亲队伍,究竟有何不妥之处?”
北安王闻言,发出一声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缓缓站起身来,眼神锐利如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北安王,岂能迎娶你这般女子为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赵禹的心头,让她瞬间脸色苍白如纸。
原来,这北安王便是她此番前往大辽和亲的对象?
北安王端坐于宝座之上,冷笑未曾敛去。
那眼神,冷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锥,直刺入赵禹的心底,将她所有的羞耻与不安尽数翻出,暴露无遗。
“呵。”
他轻笑一声,这笑声轻蔑至极,嘴角勾勒的弧度带着几分讥诮。
“竟敢与我和亲,还妄想以你这般女子来成为我大辽的皇后?”
北安王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
赵禹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停止跳动。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北安王,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这寒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如坠冰窖。
这番话,无疑是对她的最大侮辱。
她乃大乾郑国公嫡女,身份何等尊贵,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怎料竟会被这位大辽皇子如此羞辱,这让她情何以堪?
林语的眉头紧皱,双拳紧握。
几乎能听见自己心中愤怒的咆哮。
他深知赵禹的身份与清誉,也知道她背负着整个郑国公府的期望和大乾的荣耀。
那是她身上不可亵渎的光环。
如今,北安王竟然如此公然侮辱赵禹。
这不仅仅是对赵禹个人的侮辱,更是对郑国公府、对大乾的挑衅,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北安王的目光依旧锐利,如同鹰隼般紧盯着赵禹,他似乎并不打算停下自己这番言辞。
反而步步紧逼,每一步都踏在赵禹的尊严之上。
“你们大乾果然不知廉耻,竟然派出如此一个女子来和亲。既如此,本王倒要亲自看看,她是否真的是清白之身,是否能配得上本王!”
这番话如晴天霹雳,轰然炸响在赵禹的耳畔。
赵禹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羞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如此对待。
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她是一个无辜的棋子。
只是为了完成这场政治联姻而被送到这里,像一件货物一般任人挑选。
而如今她所承受的却是无尽的侮辱,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绝望。
林语再也无法忍受,他猛地站了起来,怒火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将他整个人点燃。
“北安王,尔等岂可如此侮辱大乾之国,侮辱郑国公府!赵禹是我大乾的嫡女,乃是贵族出身,身份尊贵,岂能容你如此挑衅?”
他怒目而视,目光如炬。
北安王依旧保持着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丝毫不见忏悔之意。
“侮辱?我不过是想检验一下你们大乾的和亲是否真的如你们所说。”
“若她是贞洁之身,然无碍。而若不是……那便是你们大乾的丑闻,岂能掩饰?”
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
“你们大乾的中郎将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如何能保护她的清白?”
林语的脸色瞬间沉如水,阴沉得可怕。
他步步逼近北安王,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力。
“北安王,你敢如此辱我大乾之国与郑国公府,岂不知今日此事定会引发大乾与大辽的巨大冲突?”
“你若执意如此,我定不会让你逍遥法外!”
赵禹的心中一阵剧烈的颤抖,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几乎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