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浅发丝凌乱,却身姿矫健,眼中满是奔赴爱人的急切与坚定。
而她身后,是一支身着别样铠甲、士气高昂的军队,旗帜烈烈作响,上书一个醒目的“郑”字。
这是镇守在西关的郑家军,主帅是郑爷爷,和他的父亲是挚友。
秦墨珏没想到郑家军这个时候能来支援。
一员老将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来到近前。
他目光如炬,虽已两鬓斑白,却气势不减当年,正是郑家军主帅郑老将军。
“郑爷爷,您怎么来了?”秦墨珏一脸的惊讶。
“还不是你媳妇儿,孤身去西关找我来帮忙。你这媳妇不错啊,日夜兼程赶路都不说苦,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秦墨珏心中感动,连忙拱手行礼:“郑伯伯,多谢您仗义相助!此番恩情,秦墨珏没齿难忘!”
郑老将军摆了摆手:“说什么谢不谢的,保家卫国,本就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此时,大梁国的骑兵已经再度逼近,喊杀声震天。
秦墨珏神色一凛,转身对郑老将军说道:“郑伯伯,敌军攻势猛烈,还请您率领郑家军与我军协同作战,务必守住北关!”
郑老将军点头应道:“放心吧,小珏!我这就下令,让郑家军从侧翼包抄敌军,打乱他们的阵脚!”
说罢,郑老将军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声传令:
“郑家军听令,随我从侧翼出击,杀退敌军!”
郑家军士气高昂,齐声呐喊,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大梁国的骑兵。
时清浅也拔剑在手,对秦墨珏说道:“墨珏,我和你一起!”
秦墨珏看着时清浅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欣慰与感动:
“好,我们并肩作战!”
二人一马当先,带领着大夏军和郑家军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秦墨珏的长枪舞得密不透风,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时清浅的剑法凌厉刁钻,专找敌人的破绽下手。
郑家军的加入,让战局逐渐发生了扭转。
原本被冲得七零八落的大夏军防线,也在秦墨珏和时清浅的带领下,逐渐稳定了下来。
并且很快组织起了有效的反攻。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硝烟弥漫。
终于在黄昏时分,击退了大梁军队……
城墙上,秦墨珏对着郑老将军行了一礼道:“郑爷爷,您私自调兵来北关,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会治您的罪的。”
“贤侄,爷爷也不给你打马虎眼。那位不是个明君,自他上位朝堂乌烟瘴气,打压忠臣,扶持合他心意的奸臣。大夏早被这些人掏空了。
若是我等不站出来反了他,那大夏的百姓还能有活的路吗?”
郑大将军话落,秦墨珏的脸上带上了真挚的笑容。
“郑爷爷,我亦如此想……”
“哈哈哈……好!那郑爷爷就先下去休息了,你们小两口虽是久别胜新婚,但是也该早点睡……”
郑大将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时清浅,意有所指地说道。
秦墨珏笑笑,对着郑大将军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郑爷爷会来帮我?”秦墨珏看着时清浅的眼神满是温柔。
“因为我是先知啊!我知道他定会来助你!”
其实是原书中写道:郑大将军在秦墨珏死后,曾带兵起义,试图推翻暴政,只是最后功败垂成。
所以时清浅知道,郑老将军忠君爱民,忠的是明君。
“总感觉你有秘密,不能对我说嘛?”秦墨珏拉着时清浅的手问。
“以后在告诉你,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扶持新君上位,还这天下一个海晏河清……”
时清浅心生向往地说道。
“好……”
三年后,大夏国都。
夏帝的三个皇子接连病逝,夏帝不堪打击,重病不起。
“皇上,四皇子殿下来了!”
随着太监那尖细的通报声,夜子墨一身华服,神色庄重地踏入了乾元殿。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举手投足间已然褪去了曾经的稚气,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夏帝躺在龙榻上,形容枯槁,面色苍白如纸,看到夜子墨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不甘。
“皇儿,你来了……”
夏帝的声音虚弱而沙哑,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
夜子墨走到龙榻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儿臣听闻父皇龙体欠安,特来探望。”
夏帝苦笑着摇了摇头:“朕这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如今三个皇子都离朕而去,这皇位……”
夜子墨微微垂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轻声说道:
“父皇不必忧心,儿臣定会竭尽全力,守护好大夏的江山社稷。”
夏帝看着夜子墨,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皇儿,是父皇对不起你!”
“父皇,时姐姐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迟来的情深比草贱!父皇不必说太多,儿臣什么都懂!”
夜子墨小脸冷冷的。
“时姐姐?时清浅?她和秦墨珏是一伙儿的,墨儿,秦墨珏手握重兵,迟早会是我夜氏江山的祸害!”
夏帝气息微弱,却仍挣扎着想要坐起,眼中满是对秦墨珏的忌惮。
“父皇,若是没有秦家,夜氏皇族早就不存在了。无论是秦老侯爷在世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还是如今的镇北王,多次为大夏击退外敌,保我朝边境安宁。
这样的肱股之臣,就算是要了这江山,给他们又如何?”
“你!你!咳咳咳……”夏帝气的剧烈咳嗽起来,他颤抖着手指着夜子墨,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你……你竟然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这江山是祖宗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怎能轻易让与他人?”
夜子墨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夏帝,毫不退缩:“父皇,对于你来说很重要的皇权,对我来说却是个负担。
其实我已经对镇北王说过了,要将帝王之位让给他。儿臣只想做个无忧亦无虑的闲散王爷就好。
可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夏帝满脸怒容,却又因咳嗽而无力反驳,只能用充满怨愤的眼神死死盯着夜子墨,艰难地喘息着,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夜子墨微微苦笑,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缓缓说道:
“秦墨珏他拒绝了。他说,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帝王之位应归于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之人。他只愿做那守护大夏的利刃,为皇上披荆斩棘,为百姓遮风挡雨,而非坐在这高高的皇位之上。”
夏帝微微一怔,眼中的愤怒渐渐被一丝诧异所取代。
他怎么也没想到,手握重兵的秦墨珏竟然会拒绝皇位的诱惑。
夜子墨继续说道:
“父皇,秦墨珏的志向并非谋权篡位,而是保家卫国。这些年,他在北关抵御外敌,历经无数生死之战,只为守护大夏的疆土和百姓。这样的人,怎能被您视为威胁?”
“就算他不会,也要除掉他!夏帝喘息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声音虽微弱却透着狠厉:
“帝王之术,讲究的是制衡。他手握重兵,势力庞大,只要存在,便是对皇权的潜在威胁。朕不能冒这个险,哪怕他现在忠心耿耿,难保日后不会生出异心。”
“原来皇上是这样想的,还真是让微臣寒了心啊!”这时,秦墨珏和时清浅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