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与几人划拳,喝酒,玩的不亦乐乎,身后女人搂抱着崽,耐心哄着,楚霁不喜陌生人抱他,小身子反抗,推,凶狠呲牙,此人不曾离开。
还对着他温柔笑,楚霁逐渐失去挣扎力气,暗自低头咬爪爪,或是抬头盯着魏衡瞧。
“崽,吃干饼。”
楚霁甩开脑袋,不吃,抬起爪子,塞进嘴中,魏衡回头看向崽,夹起一块猪蹄,去掉骨,递给霁儿:“吃吧。”
楚霁接过尝一口,好吃,咬不动,魏衡笑笑,让小二再去煮一盘软烂的。
抓起崽崽爪子:“稍等片刻,一会儿便有的吃了。”
老孙褶皱笑脸相迎过来:“崽?崽~嘿嘿,俺是老孙,老孙。”
魏衡见他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走路都得转三转,才能找对路线:“你过去些,别吓到……”
老孙一把将碍事儿太子推开,再次露出笑容。
“你笑得好漂亮哇,老夫好生喜欢呀,亲我一口好不好呀,呵嘿嘿,老孙我呀,我有钱,你亲我一口,老夫将私房钱都给你,都给你。”
楚霁扬起头,露出脖子,转头看向魏衡,见他点头,又转过脑袋,思考片刻,将自己脸藏起来,抬起手臂,将脸遮住。
周瑜城大笑:“哎哟老孙,你是长的多丑,哈哈哈,看看把咱们小太孙埋汰什么样了?哈哈哈。”
老孙挠挠头,嘿嘿笑着。
魏衡忍不住露出笑:“崽,抬头。”
楚霁放下手臂,拉下眉眼,眼看要哭,魏衡一个跨步将人搂进怀中:“不哭不哭。”
见他收回眼泪,将脸藏进他怀中,魏衡示意这群人安静,拍拍小身子:“困了?阿霁?”
楚霁抬起眼眸,瞪着他:“糖福禄。”
魏衡一愣:“啥玩意?糖福禄?糖葫芦?你还真想吃啊?”
眼看泪水就要滚出,魏衡召来小二:“好好好,给你买,买,咱们姑且尝尝,不好吃便罢了。”
崽崽猛点头,瞬间收回泪,乖乖等着。
魏衡这顿酒喝的尽兴,抱着孩子下盘不稳,险些歪倒过去,怀中崽深睡,魏衡定定看着,低头亲两口:“阿时……嘿嘿。”
守门亲卫目送他进门,眼中带着怜悯。
魏衡顾忌怀中孩子,拍门格外顾忌,压低声音:“阿时,开门。”
“哎哟,这一天可将孤累坏了,阿时,快开门。”
魏衡扶着门框,还不忘装一番,其实脚下虚浮,便是站都站不稳当。
亲卫拱手:“殿下,将小太孙给我吧,楚殿下说了,殿下酒喝的畅快,免得扰了您清梦,您便醒了酒再进去。”
魏衡:“……”
将孩子交给亲卫,魏衡脚步虚浮往窗子走去,亲卫一顿,不知该不该提醒殿下,窗也被封死了。
“哼?醒了酒再进去?我不!我要去亲香香软软的阿时,嘿嘿,不给我进去,孤便将你偷出来,难不倒我!”
魏衡翻窗进入房间,跌跌撞撞跑去床笫,掀开帘子,床上鼓起一个包,猛扑过去,抱住,吸一口桃花香,露出陶醉:“夫人,阿时,夫人……”
烛火比平日亮堂些,他瞧着身下鼓包,欢欣鼓舞,拱了拱鼓包,将人占据身下,防备周围,不给旁人抢夺机会。
怀中被下,楚时蛄蛹着,推开魏衡手臂,连同衾被,脸颊罪红,大口喘着气,见他手脚并用搂着自己,推他:“殿下……”
毫无反应,楚时坐起身,见他蛄蛹着又要抱过来,忙将被角塞给他,魏衡抱着蹭蹭,嘿嘿两声:“阿时——孤今天背着你出去喝酒,和周瑜城,老孙,老成,唔……还有好多好多大老爷们,嘿嘿。”
“大老爷们臭,时宝香。”
楚时扶额,抽出他握在手中的发丝,每次回来,便将事儿都落个干净,点了点魏衡鼻头,什么事儿能瞒过去。
“哦,殿下哪儿来的钱?”
魏衡突的警觉,将脑袋埋进盛满阿时香味被中,不再开口,楚时好笑追问:“殿下?殿下还没有回答孤的问题。”
魏衡闷哼声断断续续传来:“你别问我,我已经睡着了。”
楚时:“……”
他不解:“睡着还能说话?”
魏衡身子一顿,蛄蛹着逃到被中,停住,安静片刻,猛地跃起,将楚时搂进怀中,自动脑中消除方才说过话的记忆:“睡觉睡觉,孤方才说的梦话。”
楚时:“……”
翌日
魏衡数着楚时睫毛,思索如何将昨晚儿喝酒一事糊弄过去,后会之余,好生懊恼,眼见楚时眼皮颤抖,便要睁开,魏衡猛地闭上眼,用力过猛,脸上神色略微不自然。
楚时推开他搭在自己腰间手臂,下床,魏衡正为自己逃过一劫而窃喜,楚时突得俯身凑过来,只盯着他瞧。
魏衡一瞬忘了呼吸,惊讶非常,险些跳起来,全身感官都在那陡然挨近的桃花香上,楚时勾唇,低头亲他一口,起身撤离。
床上人将自己憋的难受,皱皱鼻子,装作刚醒,睁开眼,眸底熠熠生辉:“阿时?你怎的如此快便醒了?”
撑开臂膀,眼底带着刚醒的迷茫,楚时穿戴整齐,不看他一眼,转身往外走,不必回头,魏太子功夫深厚,定然演足了戏码等候。
楚时事儿多,不便陪他变脸。
魏衡得不到回应,有些莫名,方才还亲他呢,这会儿怎么着便不理他了。
楚霁抓着床沿垂地鲛纱,闹着非要穿这个,他将自己扒光,身上着一件红色肚兜,手中抓着鲛纱不放。
宫人手捧他的小衣裳,虎头鞋与他僵持,便是给他跪,小太孙依旧两眼空空,不为所动。
楚时踏进门,宫女奴隶忙俯首行礼。
“太子殿下。”
楚时略微点头,望向光膀子蹬腿的楚霁:“阿霁怎得不穿衣裳?”
楚霁抓着手中鲛纱,“啊啊啊,嗯。”
楚时命人为他取来一块鲛纱,眼看着人往胸前裹住,便要往外爬,楚时这才将人抱起,为他穿衣,楚霁闹着不穿,见楚时将他摆正,眼眸沉下,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是警告意味,便也老实不再坚持。
只是那泪眼婆娑,眼泪抹不干净。
早膳时分,魏衡将崽抱起,“怎么了,一脸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