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位放门口好还是窗户好?”他一脸研究的看看入口,又看看窗外。
阮清月想走开他也不让,“一直要谈正事的也是你,这时候又不谈了?”
她的手从捧着他的脸撤回去,又被她握着嘭回去。
“扎手。”她双手往外扩,离开他下巴上的胡茬。
贺西楼伸了伸下巴,“有这么硬?”
“硬不硬你自己不清楚?”
她怀疑今天贺西楼没有剃胡须,现在只是傍晚就这么扎。
他身体往后移,压低上身尽量跟她平视,平静幽暗的眸色粉饰深处的情意涌动,“这个事,你比本人更最有发言权。”
阮清月在他气息再次凑近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躲开了。
她被锁在那双寒冽溢动的眸子里,一片平静。
“你听过相互插足的关系吗?”
贺西楼静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理解她的话的,突然嘴角翘起。
“你插足谁了。”他神色兴兴,“Ailla?”
阮清月没搭腔。
“孩子真不是我的。”他倒是很直接。
她这才笑了一下,“喜当爹?”
贺西楼哑火。
他撑在柜面的手揽住她,直起身的同时,轻易的把她抱到了上面坐着。
“大小姐,你不清楚自己缠人的功夫吗,不出国,我这会儿恐怕尸骨不全。”
阮清月听出来了,他出国更多原因,就是为了躲她。
她缠人的功夫能有多厉害?
当初他作为私人保镖,特殊时间甚至是跟她住一个房间的,她再能缠,不也没追到手。
手心突然被他握住,十指相扣,举过头顶,压在了身后墙面上。
阮清月被迫看向他。
“我给你送的包包,是不是一直没舍得扔。”
他另一手勾着她的腰肢细细摩挲,“看起来保养得很和新的一样。”
阮清月莫名的看了他一会儿。
“那是你送我的唯一一个礼物,我那么喜欢你,当然不舍得扔。”她一字一句的道。
然后柔唇微勾,“你是不是这么攻略自己的?”
买那个包包的时候,阮清月的钱不够,林战给她刷了卡。
本来她不应该让他花钱,但暗搓搓的想着,他的钱要是花完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养他,他肯定会比之前好勾搭。
实则后来阮清月给他钱他也不要,买衣服鞋子更不要,变本加厉说把她自己送给他,直接被他扔出房间了。
油盐不进。
贺西楼心绪刚吊起又摔落,淡淡睨着她。
“你想多了。”她淡笑,神色一点都不掺假,“那个包早扔了,只是实在喜欢,后来又找渠道买了一个同款。”
贺西楼:“总归是喜欢那个包。”
喜欢和他一起买的包。
阮清月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对,但你理解错我喜欢那个包的原因了。”
他不为所动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有别的原因。
“笃笃!”包厢门突然被敲了两下。
贺西楼扣着她的手角度都没变,往门那边看,“进。”
阮清月下意识的想把手从他掌心逃离,被他紧紧握住。
包厢门打开,外面的人并没有直接往里看,低着头垂着眼:“楼爷,隔壁客人知道您在这儿,问一会儿能不能一起打个招呼。”
“他们人多可能吵一些,原本是想找您腾一下包厢。”
最好的包厢被贺西楼给定了,吃饭只占了一部分空间。
贺西楼侧首,“你看我这个情况适合调换么?”
外面的人都不敢往里看,只知道除了楼爷还有个女的在里头。
刚好听到了一声嘤咛:“你快点。”
什么话,阮清月五个手指要被他捏断了,让他快点说完,放开她。
贺西楼冲那人笑,“听见没,打扰到我们了。”
“……”
外面的人准备走的时候,贺西楼又叫住他。
“隔壁谁。”
“恒基建造的万总和周公子都在。”
贺西楼听完后眉尾轻轻拉起,“哦,那更不换了,他们抢我生意。”
包厢门关上了。
那双深邃的眼又继续看着她,继续握着她的手。
阮清月抿唇看着他,今天故意定在这里的吧。
否则两个人喝个茶,吃个晚饭,定这么大的地方,完全是大材小用。
“说到哪里了?”他的指腹在皮肤上来回磨了磨。
阮清月假装忘了,“去问问我的衣服干了没有。”
“正事弄完就干了。”
“喜欢那个包的原因?”他一张脸稍微侧过来,黑色细小的颧骨痣映在她瞳孔里,耳垂被他含住。
阮清月忍不住瑟缩,手心推在他胸膛处。
他握着她的腰一压,身体之间小小的一点空隙瞬间贴得密密实实。
“说完放我走吗?”她略颤着声音。
没人回答她。
可能他压根就不信她能扯出什么像样的理由,何况情欲缭绕她能有心力思考?
无力攀着他肩颈的指尖一点点蜷缩,也没再推他,任由他发狠的攫吻。
得到一丝空隙的时候开口:“那个牌子国内市场,是周氏旗下女艺人代言的你应该知道。”
贺西楼没给她回应,但白色吊带下的世界有些兵荒马乱,力道不轻。
阮清月定了定神,“我买的那款,是周云实亲自点名……唔!”
突然的痛感让她断了音线。
贺西楼吻她的趋势没停,反而气息越来越弥沉,开始变得不可控,唇畔滚烫的咬她肩颈,“是不是以为我不敢?”
他们那么多次都足够尊重她,不是在南庭,就是御林山居。
是个男人都喜欢刺激,但从没有不管不顾不挑地点的乱来过。
他的眼眉抬高看着她的脸,暗色的眸子压着一层层受伤,“你是真的一点良心都没长?”
周云实对他来说就像一根刺,扎一次还好,揉一揉也就过了,三番两次的尽往那个疤口捅他?
阮清月没有避开他的眼睛,手心继续收紧,语调反而轻轻淡淡,“那离吗?”
贺西楼瞧着那副无情的面孔,下颚一点点收紧。
蓦地,又笑了,“离啊。”
“办最后一件事。”浅浮的笑意化不开绷起来的声线,磁性又冷峭。
阮清月以为他说狠话,但吻越来越浓烈,缠得她透不过气,依旧不管不顾直抵吟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