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窗外没人。
陈翔松了口气。
回头时,顾双儿已经开了怀。
“你怎么这么彪,大白天的想害我啊!”
陈翔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下,本来已经羞的满面通红的顾双儿,直接委屈的红了眼。
头脑也变得清醒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当时确实是头脑一热,觉得欠娄小娥太多了,想要牺牲自己……
顾双儿尴尬的拢住衣衫,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
……
一直到下半晌,傻柱才红光满面的把王媒婆和仝敏送出了院门,看着她们走远才哼着小调回院。
“傻柱,成了?”
闫埠贵突然从屋里跳了出来。
“三大爷,您是人民教师,别总这么一惊一乍的成不成?差点吓死我。”
“怎么说话呢,傻柱到底成没成?”
傻柱嘿嘿一笑,“您就等着吃席吧。”
“吆,这么说成了。”闫埠贵赶忙问:“那姑娘是哪家的?在哪工作?父女都是做什么的?”
面对一连串的追问,傻柱有些不耐烦,“我说三大爷,您别这么好奇行不行?您问的这些我和您说的着嘛。”
闫埠贵立马板了脸,“傻柱,我是你三大爷,你家里又没长辈,这种婚姻大事,我关心关心还有错了?”
“那我谢您了。”傻柱嗤笑撇嘴,“不过我的婚事有老太太和一大爷呢,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罢,傻柱哼着小调,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中院走。
“这傻柱怎么变的不一样了,说了这么多,一句话都没说到点子上,还保密?”
闫埠贵忍不住小声嘀咕。
“当家的,你嘀咕什么呢。”
三大妈从屋里出来,凑到闫埠贵身边问道。
“傻柱呗,我问他相亲对象的情况,他还和我保上密了,不行不行,要是让傻柱先结了婚,以他的性格,指定会大操大办,到时候咱们解成结婚时不就尴尬了嘛,这要是一对比……”
三大妈也想到了,不管什么时代,在婚丧嫁娶这种大事上,都存在着攀比。
“当家的,回头我去找王媒婆给咱们解成也介绍一个,顺便摸摸傻柱相亲对象的底。”
“……成!”
闫埠贵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刚想回屋,三大妈拉住他朝陈翔房子努了努嘴。
“陈翔屋里那个估计不是什么朋友,我看八成是陈翔对象,从早上来了后,又是帮忙做饭又是收拾家的,这都半下午了也闷在屋里不出来,你说他们会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经三大妈一提醒,闫埠贵立马想到了上午陈翔带给他的侮辱,眼睛也眯了起来。
“要不我去看看?”
三大妈跃跃欲试,“他不是要找街道举报咱们家嘛,要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到时候谁拿捏谁就不一定了。”
闫埠贵刚想答应,突然想到了什么,缓缓摇了摇头。
“现在还是别招惹他了,咱们给街道写的匿名信都被退回来了,我怀疑他可能在街道有关系,再者,他上午说的可能是气话,咱们也演了一场苦肉计,也该气消了,不一定真因为这点小事就找街道。”
闫埠贵说完,看向三大妈,“上午我动手重了点,身上不疼了吧。”
三大妈摇摇头,“当家的,结婚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勇猛,要不是提前说好的,我差点都信了。”
“嘿,做戏做全套嘛。”
闫埠贵得意笑笑,目光却投向了中院的方向。
此刻,傻柱刚回家就被易中海叫了过去,跟闫埠贵一样,问的全是仝敏的背景情况。
本来看着秦淮茹一趟趟的往傻柱家跑,以为傻柱的亲事黄了,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王媒婆和那姑娘不但在傻柱屋里滞留了许久,离开时还一副相谈尽欢的样子。
面对易中海,傻柱没什么戒心,一股脑的把仝敏的情况说了一遍。
“姓仝?祖上出过大官?不会是遗老遗少吧?”
易中海严肃道:“柱子,那些遗老遗少可轻易沾不得,那些人仗着祖上辉煌过,不事生产,不是典卖祖业,就是走歪门邪道,成分又不好,你要是娶了这样的人家,以后的麻烦少不了。”
傻柱听了嘿嘿一笑,“一大爷,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仝家的那些同宗都跑东北去了,如今仝家就剩仝敏和他父亲两个人了,她虽然成分不好,也没有像其他遗老遗少那样好吃懒做,仝敏平时一直在做零工,说起来也就一普通老百姓,没您说的那么严重。”
“柱子,你刚和人见一面,有些话不能只听她说,你得自己去看,万一骗你呢?这样,我陪你去一趟王府井,现在就去,咱们打听打听去。”
傻柱无奈,“一大爷,您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犯傻了。”
我犯傻?
这话直接噎的易中海一个大喘气。
就听傻柱接着道:“您别忘了,人是王媒婆带来的,王媒婆是谁?那可是咱们附近几个街道的月老,街道办有时候还找王媒婆给院里年轻人介绍对象呢,您觉得,王媒婆会不会砸自己招牌?要不知根知底,王媒婆会把人带来?”
“……这,也对……”
易中海无话可说的同时,还高看了傻柱一眼。
因为傻柱这番话说的实在是太智慧了。
“柱子,你相亲的事老太太知道吗?”
“嘿!”
傻柱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一大爷您先歇着,我这就去找老太太通个气去。”
说着,傻柱急匆匆的出了易家。
一大妈从里屋出来,面色有些不好。
“当家的,柱子的相亲对象不简单啊,淮茹忙活了一中午都没能搅和得了,而且看柱子那样,对那个相亲对象是相当满意的。”
易中海点点头:“现在就看许大茂的了……不行,我心里不踏实,咱们不能总指望别人,我去一趟王府井,先打听下仝家的情况。”
说罢,易中海急匆匆出了门。
与此同时,许大茂穿的人模狗样,站在电影院门口,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焦急的左右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