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左看右看见不到人,心里别提多急了。
他没发现的是,仝敏突然出在了不远处的街角,看了许大茂一眼,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仝敏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犹豫片刻,上前敲了敲门。
“咳咳,进来吧。”
随着一个虚弱的声音传出,仝敏推门而入,屋里的烟气让她微微蹙眉。
“您怎么一个人抽上了?”
“不抽我难受。”
床榻上赫然躺着一个骨瘦嶙峋的中年人,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个十几岁。
他放下烟枪,问道:“人怎么样?”
“还成,和我相亲的那个是个憨子,拿捏起来比较容易,不过那个院子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今儿就碰见两个想破坏亲事的邻居,其中一个是放映员。”
仝敏说着嘴角轻笑,哪里还有柔柔弱弱的模样,她就势躺在了床榻另一侧,接过中年人的烟枪就深深抽了一口,随着浓烟弥漫,仝敏舒~服的哼出声。
“嚯,八大员啊,不错不错,你相中哪个了?”
“您说呢?”
仝敏白了中年人一眼,继续抽了起来。
中年人则欣慰的笑笑,“养你这么大,可算是熬出头了。”
“您别高兴的太早,说不定那个院的人会来咱们这片打听咱家情况,谨慎着些,别最后鸡飞蛋打。”
“呵呵,随他们打听去呗,谁还不知道咱家情况,你先歇着,我去把街道分派的手工活做了。”
中年人无所谓笑笑,扶着床下地,走路还有些飘。
……
“傻柱是笑着送人走的,我亲眼看见的,看来这次是成了。”
“吆,这么说咱们很快就能吃席了?”
“别高兴的太早,傻柱一身毛病,要是人家姑娘找人打听了,说不定就黄了。”
“还真有可能,谁家找对象不打听啊,老姐姐们,要是人家问到你们头上,可得把嘴管严了,不然就吃不上席了。”
“对对对,为了吃席……”
周日的四合院因为傻柱相亲的事热闹非凡,邻居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八卦着。
同一时间,傻柱把相亲的事告诉了聋老太。
对于仝家遗老遗少的成分,聋老太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何况还是金牌媒婆王媒婆带来的人,这信誉杠杠的。
聋老太深谙有付出就有回报的道理,都这岁数了,就想吃好喝好安享晚年。
所以,她一直发愁傻柱的婚事,毕竟一大妈岁数也不小了,照顾她总是照顾不到位,要是傻柱结了婚,年轻小媳妇照顾不比一大妈强?
“柱子,有时间把那姑娘带来给奶奶看看,奶奶要是相中了,有礼物给她。”
“嘿,就等您这句话呢。”
傻柱憨笑,“我可知道您老人家藏着宝贝呢,到时候您可不能小气喽。”
“傻柱子吆,你还惦记上奶奶的物件了?用不着,你只要好好孝顺奶奶,等奶奶百年后,奶奶的都是你的。”
聋老太轻轻拍着傻柱的手,一脸慈祥的笑着。
“跟您说笑呢,我还能不孝顺您?”傻柱道:“您等着,中午做了红烧肉,我在厨房给您悄悄留了点,这就给您拿来,等晚上再给您下个面条,您软软活活的吃了。”
“好好好,还是我孙子孝顺。”
聋老太笑的眼都睁不开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一直等到天黑,许大茂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闫埠贵本来习惯性的要出门拦人,见许大茂两手空空,顿时失去了兴趣。
幸好他出来拦人,许大茂等了一下午都没见着人,心里正郁闷呢,指不定就会把气撒在闫埠贵身上。
在路过傻柱家门前时,许大茂朝地下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回了家。
易中海和许大茂是前后脚回来的,刚进门,闫埠贵就急忙出了门。
“老易,你是不是去打听傻柱相亲对象的事了?”
易中海一听就有些不爽,“我说老闫,你别瞎说话,我打听柱子的相亲对象做什么?柱子好不容易有了对眼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王媒婆带来的人还有猫腻不成?”
闫埠贵尴尬一笑,“老易老易别生气,我不是那意思,这不看你下午急匆匆出去,这一回来还闷着脸,我还以为你打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情况呢。”
“老闫,你呀,就管好你的大门就成,别人的私事少打听。”
易中海突然有些讨厌闫埠贵,多说一句都懒得再说,刚要走,闫埠贵又拉住他,指了指陈翔的房子。
“一个姑娘,从早上进去,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易中海心里一动,刚想说什么,脸色就变了,“老闫,你这是想拿我当枪使啊。”
“怎么可能啊。”闫埠贵连忙解释,“我这不是为了咱们院考虑嘛,要是俩人真做出了那种事,传出去对咱们院……”
闫埠贵话没说完,就看到陈翔家门打开了。
接着陈翔就推着车出来了,顾双儿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等你什么时候抓了现行再说!”
易中海瞥了陈翔二人一眼,冷冷丢给闫埠贵一句话就埋头走了。
要说对付陈翔,易中海是一百个愿意,可他做事讲究个稳妥,只要动手,就得一下子打死陈翔,不然后患无穷。
同时,他在心里把闫埠贵骂了一通。
闫埠贵自己看不惯陈翔,结果陈翔和那女的在屋里待了整整一天,身为前院的管事大爷,愣是没有任何作为。
要是闫埠贵真抓了陈翔现行,他易中海肯定会配合的。
再说陈翔,看到闫易二人在一起,就知道没好事,回头对顾双儿小声道:“看清那两个老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后见了不要搭理他们。”
顾双儿小声回道:“我知道了,我刚来你们院就感觉到你们院关系挺复杂的。”
“你应该不是觉得复杂,应该是看出来我在院里的人际关系不怎么好吧。”
被陈翔说破,顾双儿抿嘴浅笑,“我觉得你挺厉害的,他们是不是都怕你?”
陈翔被说乐了,笑道:“别被表象骗了,一个个都憋着坏呢。”
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闫埠贵面前,“闫老师,你挡我路了。”
闫埠贵尴尬一笑,“陈翔,那个早上的事我已经批评过我家那口子了,你看……”
不等他把话说完,陈翔推着车就冲撞,闫埠贵急忙闪开了,脸色瞬间难看下来,看着陈翔出门的背影,牙咬的吱吱响。
陈翔已经想通了,三大妈既然明目张胆的欺到他头上,再忍他就是乌龟了,必须给闫家一个教训,不然这次是三大妈,下次说不定阿猫阿狗都敢朝他龇牙了。
要是这些禽兽实在太过分,陈翔不建议清空整个院子,养老不舒心,还谈什么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