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神秘一笑,卖起了关子:“三叔,您先别问那么多,赶紧尝一口试试嘛,等您尝过之后,侄儿自然会告诉您答案的!”
朱棡犹豫了片刻,但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将手指伸进罐子里,轻轻地蘸取了一点那黏糊糊的液体,随后缓缓送进嘴里。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朱棡整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当那液体触碰到舌尖的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鲜美滋味迅速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这种鲜美简直无法形容,仿佛是天地间所有美味的精华汇聚于此一般,让朱棡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回过神来的朱棡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喜地叫道:“哎呀呀,大侄子,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能有如此惊人的鲜美口感!我这辈子吃遍山珍海味,却从未品尝过这般奇妙的味道!”
朱英看着朱棡那副惊讶又满足的模样,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三叔,其实您应该听说过牡蛎吧?”
朱棡连忙点头应道:“那是自然,牡蛎可是海里的宝贝呢!难道说……这罐子里的东西跟牡蛎有关系?”
朱英微笑着颔首,表示肯定:“没错,三叔果然见多识广!不过呢,这可不是普通的牡蛎哦,经过我的一番精心烹制和加工,它已经变成了另一种独特的美味——蚝油!”
朱棡满脸狐疑地盯着面前的耗油,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耗油?这真的是油吗?我怎么从未听闻过此等物事?”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瓶子拿起来仔细端详着。
站在一旁的朱英见状,不禁笑出声来,轻轻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三叔啊,您可别误会啦。严格来说,这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油呢。它实际上是由牡蛎经过长时间熬煮制成的一种调味品罢了。侄儿之所以称之为‘耗油’,纯粹只是个人习惯使然呀!”
朱棡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耗油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看向朱英,好奇地追问道:“大侄子,照你这么说,难道你那些令人赞不绝口、美味无比的菜肴,其关键之处就在于这种叫做耗油的调料么?”
朱英微笑着肯定地点了点头应道:“没错,三叔,正是因为有了这耗油,我的菜品才能增色不少,味道也更为鲜美可口呢!”
朱棡听完朱英的这番话,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连忙急切地说道:“哎呀呀,大侄子,既然这玩意儿如此奇妙,能让菜变得这般美味,那可得多生产一些才行呐!”
然而,朱英却苦笑着摆了摆手,无奈地回答道:“三叔有所不知啊,这生蚝获取实属不易,而且熬制耗油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产量还十分有限呢。所以目前想要大规模制作,恐怕不太现实哟。”
朱棡一脸轻松地摆着手说道:“哎呀,没事没事,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将那方法告知于我便好,至于其他后续的问题嘛,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去解决!”他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难题在他面前都会迎刃而解一般。
朱英却是满脸狐疑之色,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三叔啊,侄儿即便告诉了你这个法子,您如今可是身在遥远的太原呢,又要到何处去寻得那些牡蛎呀?”说罢,还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对此事颇为担忧。
然而朱棡却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回应道:“哈哈,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自然早已有应对之策啦!你只需如实相告即可。”原来,就在刚刚听闻这美味竟然是用牡蛎制成之时,朱棡的脑海里瞬间便浮现出了解决之道——青州老七那里可不正有着大量的牡蛎么!想到此处,他不禁心中暗喜,觉得自己此番进京真是不虚此行啊!
朱英见朱棡如此执着,且话已至此,知道再推脱也是无用,只得无奈地点头应承道:“既然三叔心意已定,那侄儿稍后便会将熬制蚝油的具体方法详细地书写下来交予您。”
朱棡闻言大喜过望,连忙重重地点了几下头,心中暗自思忖着:此次京城之行收获颇丰,待回到太原之后定要好好尝试一番这独特的美食制作技艺。
与此同时,在宫廷的另一侧,这几日以来,朱标一直带领着内阁成员们忙于处理各类政务。令人欣喜的是,一切事务进展得极为顺畅。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标对于内阁制度下的这种施政方式愈发喜爱有加。
尽管每日在那房间之中总是充斥着不绝于耳的激烈争吵声,但如今的朱标反倒对此情有独钟。
只因他深知,这些大臣们越是争执不休、互不相让,最终所想出的解决办法便会越发精妙绝伦。
且说这内阁中的三位大臣大学士刘三吾、学士方孝孺还有最新的六首状元黄观,平日里在外人面前皆是一副文质彬彬、风度翩翩之态。然而,一旦置身于这间议事房内,他们便全然抛开了所谓的气度与涵养。
朱标有时甚至觉得,如果自己不在场监督着他们,恐怕这几人真有可能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这不,就在今日,如往常一样,他们三个人又一次吵嚷起来。而此次引发这场争论的缘由,则是刚刚送达的一份奏疏。
这份奏疏乃是由江西建昌府知府张鑫呈递上来的,其内容关乎南城县的河堤状况——那里的河堤已然出现了裂痕,亟待修缮,故而请求朝廷尽快拨发相应的款项以作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