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的不敢抿唇。
墨聿寒伸出拇指在她唇上轻轻碾压，手指沾上她唇的鲜红，他仿佛用眼神在吻她，微抬眼帘，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瞳仁黑白分明，不加以任何掩饰透露出浓烈的占有欲。
眼神开车，谈不上清白。
霍黛原本平复下来的呼吸再次沉重，身子更是软的厉害，要不是他的手托在她腰后，她真的会倒下去。
维持这个姿势时间久了，她没忍住嘤咛出声：“小、小叔叔，我腿要抽筋了。”
墨聿寒这才稍微离开一点距离，扶着她的腰身，让她坐直了，她的腿抻直，她双手撑着钢琴架站在地上，脚踝被他握住，揉了揉她的小腿肚，这才稍微好点。
“好点没？”墨聿寒轻声问她。
霍黛低了低头看到自己的旗袍裙摆边卷边，更暴露了，随时都有可能走光，她用力往下扯了扯裙摆，却挡不住多少。
不太自在回应：“嗯，好多了。”
墨聿寒眉目深沉望着她，克制眼里的欲望，他已经看到她露出的害怕，他不想再吓到她。
霍黛想从钢琴架上下来，他的手掌还握着她的脚踝，没有松开。
被盯着看，霍黛渐渐不太自在，他身上的气息太强烈，她小声讨好似地软着声音喊了他一声：“小叔叔……”
“嗯？”
“我能不能先下来……”
墨聿寒随即松开手，却仍然不让她下来，“想下来可以，把话说清楚。”
说着又上前一步，西裤贴着她的双腿，堵住她的去路。
西裤摩挲她的膝盖，她被紧紧压着，动弹不得。
霍黛身后也没有退路，只能面对他。
“我、我……”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墨聿寒有意压低声线，嗓音很撩人：“留下来，黛黛。”
“跟我在一起，留在我身边。”
霍黛：“……”
她不回答，他便吻她的唇， 他吻的不急切，很简单的吻，没有刚刚那么凶狠，他的手扣在她的腰上，女孩儿的腰身柔软，没有多余的肉，身上有股甜甜的奶香味，很独特。
霍黛的唇又红又疼，她连忙抓着他的衬衫下下摆，轻轻推了推：“别吻了……”
墨聿寒停下来，神情认真看着她：“那你说出来。 ”
“你不说，那我只能继续吻你了。”他的声线喑哑，充满诱惑，侵蚀她的理智。
她的脸浮上不自然的绯红，微微颤抖着身子，却没说话。
墨聿寒则又吻了下她唇，轻轻柔柔的，并不着急，缓慢而深沉，真就要吻到她服气为止。
“还是不说么？”
他拇指摩挲她的下颌，她微微挺起上身，被迫仰头望着他，咽了咽喉咙，隐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烟草味，是他刚刚吻她留下来的，她不反感，反而很熟悉。
霍黛喉部一阵阵发紧，无意识张唇望着他，模糊不清说了几个字。
太小声了，墨聿寒没听清楚，重复一句问她：“听不清楚，再说一遍。”
霍黛的脸是不正常的红，她抿了抿唇，忘记嘴唇破了，疼的她抽了口冷气。
“很疼？”
他问了声。
霍黛点点头，怀疑他是不是属狗的，咬的那么厉害，还那么使劲，她又不是石头，不会疼。
“疼你才会长记性。”
墨聿寒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育她，“我那费了那么多心思，和你说了那么多话，你是左耳进右耳出，没当回事。”
“不是……”
“不是什么？”
霍黛轻声重复：“我不是不接受你……”
她还没说完，墨聿寒追问：“意思是接受了？你会留下来的，对吗？”
霍黛迟疑：“嗯……”
墨聿寒眼睛都亮了：“你说真的？”
霍黛没有回答，倒是主动伸手握住他的手掌，鼓足了勇气才重新跟他开口：“是真的。小叔叔，我说的是真的。”
外头的雨声很大，霍黛听的很清楚。
她的眸子望着他，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其他人的她都看不见了。
她终于松了口答应，墨聿寒有种不真实感，忽然松手用力将她搂入怀里，他几乎压在她身上，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以后不准再疏远我，更别想拒绝我，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霍黛不敢动，后背冷冰冰的，又硬，身前的男人胸膛是滚烫的，她似乎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强烈有劲。
在墨聿寒看不见的视角，霍黛却是满眼的阴郁和不安。
外边不止是下雨，还打雷，一声巨响，霍黛下意识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虚弱没有力气：“打、打雷了……”
“害怕打雷？”
墨聿寒察觉到她身子发颤，声音更是虚弱，抬头看到她惨白的脸色。
“嗯……”
她点点头，是很怕打雷。
这才几点，窗外的天都暗了，一道暗紫色的闪电在远处的天际一闪而过，几秒后发出一道巨大的雷声。
霍黛更怕了，紧紧抓着他的衬衫衣摆，另一只手捂着耳朵，身子更是颤抖的厉害。
她从小就怕打雷，每次遇到雷雨天气都会跑进书房找爸爸妈妈，后来爸爸工作更忙了，她只能自己躲在房间钻进被窝里，妈妈会坐在旁边陪她讲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后来他们不在了，她只剩下自己，遇到雷雨天气，只能自己躲起来。
墨聿寒将她抱在怀里，眸中是藏不住的心疼，温柔哄着她：“别怕，我不是在吗。”
霍黛眼睫处挂着晶莹的泪珠，她仍然抓着他的衬衫衣摆， 被轰隆作响的雷吓的花容失色，小脸蛋更是惨白，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现在看更加苍白。
早上明明没有打雷的，怎么这会忽然打起雷，雷声还那么大。
霍黛紧紧靠在他怀里，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质气息，很有安全感，还很温暖，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她下意识伸手穿过他的腰侧，紧紧搂着他劲瘦的腰身， 小手攥的死死的。
“不用怕，黛黛。”他的语气跟刚才凶狠冷淡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很温柔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