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刘焉赖以倚仗的东州兵并不在成都,整个成都能让刘焉调动的也只有皇宫的三千卫队。
可刘焉不知道的是,皇宫的卫队长同样是益州本土的世家出身。
这也是为何泠苞出入皇宫,却无人阻拦的原因,上下都已经打点好了,自然无碍!
“放肆,来人啊!”
刘焉大吼一声,从门外立马冲进来十几个士兵。
见士兵进来,刘焉指着泠苞道:“将这个叛国之臣给朕拿下!”
可让刘焉意外地是,那十几个士兵没有一个动弹的。
刘焉颤声问道:“你们,你们没听见吗?朕让你们将这个叛贼拿下!”
看到刘焉狼狈的模样,泠苞不由地一阵舒爽。
“呵呵,陛下,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的大势已去,这些士兵又岂会听你的?”
“哦,忘了告诉你了,皇宫禁军统领李贤可是成都李家的人,只不过早早就离开了家族,定居于三辅之地。”
“你灭了李贤的族人,难不成还想要他忠心于你?别做梦了。”
“李贤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还将他当成了心腹,笑死我了!”
“你真以为我们益州世家就那么不堪一击不成?我们掌管益州多年,岂是你个外来户能够轻易灭掉的?”
“整个益州上下,到处都有我们的人,你算个屁!”
听着泠苞字字珠玑的话语,刘焉出了一身冷汗,他一直以为益州世家在他的压制下,已经安分下来,可如今看来,人家时刻都想着能够复仇呢!
“好,好,好!朕还真看走眼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就划出道来吧!”
泠苞微微一笑,反问道:“难道陛下真不知道我们想要干什么?”
刘焉嘴唇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强硬地说道:“莫非你们还真敢弑君不成?你们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就不怕东州兵回来后疯狂报复吗?要知道你们手上应该也没有多少兵力了吧?”
泠苞冷冷一笑:“那就不用陛下操心了!”
说完,泠苞示意了一下,朝着门口走进去。
刚走出殿门,里面就传来了喊杀之声,泠苞脸色一变,忙朝着殿内冲去,可等到他冲到殿中的时候,却见到了一副让他心惊胆战的场景。
只见他留在殿内的十几个士兵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而看场内的情况,竟然是自相残杀所致,而本在殿中的卢氏与刘焉却不见了踪影。
泠苞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完了,一旦刘焉逃了,必然会调动东州兵前来报复,到时候,对他而言,必然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将军,他们必然是从密道逃了,快追吧!”亲兵统领忙跟泠苞说道。
此时的泠苞早已不知所措,既不明白他们是怎么逃得,也不知道为何他的麾下会自相残杀。
“对,对,对,快追,一定不能让他们逃出成都,封锁整个成都,对,立马封城,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泠苞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立马生龙活虎,准备拼死一搏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刘焉逃了。
“将军,那往哪里追?”
统领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问道,生怕打断了泠苞的雅兴,会导致泠苞的愤怒,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往……”
泠苞手指了一下殿门,然后愣住了,他刚从殿门进来,肯定不是从殿门逃的,那具体从哪跑的,他知道个屁啊?
“先封锁成都,然后给我搜,就从这间大殿开始,据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密道的入口。”
“诺!”
看到泠苞发怒,亲兵统领赶忙跑了出去,废话,谁也不想成为泠苞的出气筒啊。
很快,就有一大批的士兵冲进殿内,四处挖掘,不多时,就有士兵发现了一个空鼓之地,挖开之后,出现了一个很深很长的地洞。
泠苞脸色一沉,而站在他身边的李贤同样脸色阴沉。
“我在宫中数年,竟然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一条暗道,看来刘焉一直有所准备啊。”
泠苞冷眼看了一眼李贤,心道:废物终究是废物,就你这水平能发现个屁的暗道。
虽然发现了暗道,可却离刘焉消失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泠苞不禁有些暗暗着急,生怕追不上,出现意外。
而此时的刘焉和卢妃已经出现在了暗道的尽头。
原来,刘焉虽然每天沉迷于酒色之中,可对于自身的安全却很重视,地道之中常年有专人看守,并且养有几匹骏马。
在泠苞走出大殿之前,被泠苞的下属控制的卢妃就已经开始不安分了,虽然她没有飞天遁地的实力,可是却有着实打实的魅惑之术。
类似于高筱芊的魅惑之术,却又有所不同。
高筱芊最早修习的乃是狐猸之术,其实主要是依靠幻术,而卢妃却是真正的修道者,她修炼的乃是真正的道术。
故而卢妃一使出魅惑之术,便在不知不觉间迷惑了泠苞麾下将士的心神,让他们一下子陷入了混战之中。
而之所以非要等泠苞出去后才使用,是因为泠苞身为武将,修为不弱,卢妃担心泠苞不太好迷惑,一旦迷惑失败,那就坑爹了。
当然,如果泠苞不走的话,卢妃同样要使用道术,只不过想要成功,需要卢妃付出较大的代价,但还不保证能够成功。
卢妃迷惑了泠苞的下属后,与刘焉二人逃入了密道之中。
密道之中,刘焉的死士忙将准备一些干粮饮水让刘焉二人带上,骑上快马,直接朝着密道外跑去,短短半个时辰就已经跑到了密道的尽头。
走出密道,这里是一片茂密的山林,而这已经是成都城外了。
不得不说刘焉的这些准备的确很充分,确切地说刘焉也的确不愧为能够称帝的豪杰,有着其过人的本领,单纯这种远见就不是别人能够想到的。
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刘焉就有这绝对能够活着逃离的信心和勇气。
“陛下,我们该怎么办?”
卢妃有些气喘吁吁地向刘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