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答案的陈双鲤欢欣鼓舞地看着小护士给容安破了的嘴角上药。
为了在陌生妹子面前保持形象的容安倔强地忍着疼痛,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雕塑一样地望着病房的房门。
容庭安静地看着,专注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一个雌性生物醉倒。
小护士一个陶醉手上的力道就重了点儿,容安一个闷哼惹得他嘴角微微上扬。
小护士见状更加慌乱,道了歉以后飞快地完成了工作,羞答答地抱着东西快步走了出去。
轻微脑震荡的容安顶着一脸的棕色药水躺在床上,需要观察一晚才能出院。
容庭一边将室内唯一的一张椅子拖过来让陈双鲤坐下,一边用眼风扫了一眼自家弟弟。
“说吧。”
嗓音凉得陈双鲤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脖子。
容安心里比她还紧张,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先试探着说道,“哥,这回真的不关我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妈和大哥?”
还有个大哥?
陈双鲤垂着睫毛,面上不显,耳朵却竖得比谁都长。
容庭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容安一看他那冷淡的表情怎么还敢再问。
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他憋屈地开了口,“我今天心情不好,去加林喝了两杯,刚出门就遇上个疯子,什么话都没说上来就他妈动手,还专挑脸打!”
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的容安越想越窝火。
因为擅自更改了志愿离家来到云城上学以后,他妈一怒之下大大削减了他的生活费,并且严令禁止家里所有人偷偷接济。
因为手头不宽裕,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这些地方了,谁知道这一去就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那两个看门的不来拉就算了,还他妈腆着个脸在那儿笑,要是在海城的话,看老子不把他们的皮扒了,看他妈的还笑得出来!”
自觉丢脸的容安分外暴躁地发泄了一通,等到最后一丝回音散去,病房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陈双鲤悄悄地看了容庭一眼。
他立在床尾,单手搭在床位的栏杆上,手指修长漂亮。
垂着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她也觉得今晚的事情有些蹊跷。
她和容安是同学,因为大一的迎新晚会的一些琐碎工作而熟悉起来,觉得彼此脾气都挺对胃口,你来我往地就这么成了朋友。
看他的言行举止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一些小习惯,陈双鲤猜测他家境优渥,绝不是缺衣少食的主儿。
但奇怪的是他似乎总在月中就开始捉襟见肘,好几回她都看见他在啃馒头。
久而久之,她以为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错,但就今天容庭这一身的掩都掩不住的贵气和那辆车来看,容安的家世只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
那..
难道是人贩子知道了容安的真实身份来绑架的?
床下的两人脸色一个赛一个的凝重,容安忍了一会儿,开始皮笑肉不笑地活跃气氛。
“你们干嘛都不说话啊?难道是我刚才太凶了吓着你们了?”
从小在人精堆儿里长大的陈双鲤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蹩脚的演技,心里嫌弃,但还是贴心地给了个台阶。
“你干嘛心情不好?喝酒也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