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午夜梦回之时经常出现的一张脸。
是她能用这世界上最恶毒的想法来折磨的一张脸。
所有的柔软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无穷的死寂和戾气。
她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云雾，美艳的五官在若隐若现之中更显神秘。
将烟头踩在脚下，稳稳地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像出征的战鼓。
对方诧异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
凌琅感受到自己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因为怒火而重新跳跃着，有什么控制不住的，即将破土而出的东西，正在急不可待地喧嚣着..
随着距离的拉近，凌秋看清了凌琅眼底的狠戾。
心里有些害怕的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眼前忽然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左脸就传来火辣辣的触感。
“啪——”
来往的人都停住了脚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门口的这一幕。
两个美女的撕逼，没有人不喜欢。
凌秋不敢相信地抬起头，脸色苍白得像鬼。
“我有没有说过，”凌琅轻声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凌秋捂着脸拼命往后躲，喃喃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
凌琅：“那我的招呼你喜欢吗？”
凌秋呼吸一窒，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她的样子和记忆里的那个姐姐完全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垃圾一样，除了恶意，就没有别的。
旁边的开始窃窃私语。
最不能忍受异样目光的凌秋握紧了拳头，颤颤巍巍地反驳，“你不能这样..”
凌琅根本没有耐心听她说话，刻骨的厌恶和恨意让她再次抬起手，还没挥下，就被人抓住了。
“你要干嘛？”
拦住她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下颚线条紧绷，眼睛很亮，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握着她的那只手用的力气很大，截下她的巴掌以后迅速甩开，凌琅被他甩得踉跄了两步，脸上越发冷漠。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男人，时刻都幻想着自己是救世的英雄，却连自己救的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
凌琅站好以后，森冷的视线在他脸上停了一下，还没出口嘲讽，就听见凌秋叫他。
“容安。”
很久没有听到这道声音的容安脊背一僵，有些闷地嗯了一声，转过身刚想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却看到她脸上那道清晰的五指印。
火气冲上脑门，他没想到在他来之前这个疯女人已经打过她一巴掌了，那刚才是在干什么？
还想打？
他妈有这么欺负人的？
浑身里迅速流动的仿佛已经不是血液，容安猛地转过身，语气又沉又哑，“你打了她？”
凌琅听到凌秋喊出的那个名字有一瞬间的晃神，看着他们两个人熟悉的样子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丝怀疑，但很快，就被她压下。
她没看容安，只是对着藏在他身后的凌秋嘲讽道，“你妈动作挺快啊，真不愧是专业钓金龟婿的啊，纪家那个满足不了你们娘儿俩的胃口，换了个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