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调侃,但的确是说中了陈双鲤的心思。
这些日子,她或多或少地听到了一些传闻,且结合每次容庭提到容致那一言难尽的表情,陈双鲤就有些心疼。
她哥哥这么好,就应该值得这世界所有最好的事情。
所以不论陈鹤鸣怎么拒绝怎么逃避,她都生生地把人从池塘边挖了出来,否则就要把他的钓鱼竿全部扔到塘里去。
容庭在看到陈鹤鸣的那一刻也有点怔愣,但在看到旁边陈双鲤脸上那想藏又不藏的狡黠笑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叫住服务生,拿了一杯香槟迎上去,“陈总,陈夫人,好久不见。”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正装,低调沉稳,没什么情绪的视线扫过陈翻墨,最后落在陈双鲤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
嗓音却依旧正经得像在播新闻。
“翻墨,陈小姐。”
陈双鲤:“...”
陈鹤鸣在家里被陈双鲤吵得头痛,原本还不太明白为什么,现在一见着人,再看看自家女儿那毫不遮掩的眼神,当下就不乐意地咳嗽了一声。
“容总,恭喜了,年少有为啊。”
容庭含蓄一笑,微微颔首,“您叫我容庭就好。”
不等陈鹤鸣点头,陈双鲤忽然出声,带着无限的怨念和酸意,“那您叫我双双就好~~”
陈鹤鸣从小就拿她没有办法,现在更是,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打圆场,“是,呵呵,都是年轻人,也不用这么生疏..”
陈双鲤对着容庭假模假样地笑了笑,锋利的犬牙闪着寒光。
正说着话,陈夫人忽然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陈双鲤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凌琅。
她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微微挑了眉。
眼睛里的调笑只有她看得懂。
凌琅:见家长啊?
陈双鲤:“...”
正要过去找她算账,场内忽然又起了小小的骚动。
陈双鲤回头去看,看清了来人以后小脸登时拉得比长寿面还长。
却是凌琅的父亲凌远锋带着方茴和凌秋姗姗来迟。
凌远锋从前就喜欢摆架子,不拖到最后一刻从来不现身。
现在带着方茴和凌秋也不例外。
方茴生完孩子以后身材一直没有完全恢复,整个人还有些浮肿。
但估计是最近过得都还不错,精神气十足,言笑晏晏,倒是有了几分女主人的气势。
凌琅今天是代表她外祖家来的,原本想的是这种场合即使凌远锋来,估计也不会把那对糟心的母女带来,她趁此机会来看看陈双鲤的心上人,倒也没什么不好。
但她显然低估了老年得子对凌远锋的意义,顿时觉得没意思的她正准备离开,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喂!”
熟悉的暴躁。
凌琅抬眼,“干什么?”
“你今天收敛一点,惹毛了我两个哥哥谁都救不了你。”
容安今天也是一身西装,不同于大人们习惯的领带,他戴了一个黑色领结,倒也丰神俊朗。
凌琅听着他看似威胁实则提醒的话,有些好笑,“嗯?怕我砸你家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