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自己也没有谈过恋爱,再加上陈双鲤看起来实在是太正常了,那颗提起的心终于慢慢地放下,盯人也就没有盯得那么紧了。
这天,陈双鲤一个人来到城西,随便选了一家看起来顺眼的酒吧走了进去。
加林是墨墨的产业,平时她去玩也大多数去那里,凌琅逮人一逮一个准儿的。
她今天晚上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于是舍近求远,特地推了所有人的邀约,找了一家从前没去过的。
陈双鲤要了个卡座,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带背心。
裸露在外的两指宽的肚皮白皙柔软,即便是坐下来也没有一丝赘肉,两条浅浅的马甲线恰到好处往下延伸,引人遐想。
舞池中央疯狂摇摆的人群,震耳欲聋的低频音乐,每一张恣意张扬的陌生脸孔都让她觉得安全,却又隐隐有些扫兴。
她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对着灯光看琥珀色的酒液,轻轻一晃,又想起了那张令她又爱又恨的面孔。
一个礼拜了,她将自己扔在没有他消息的世界里。
不想问,不想听,不想看,不想想。
前面三项好像勉强能做到。
只有这最后一项,不管她是醉了还是没醉,睡了还是没睡,都做不到。
他就在一棵长在她心上的千年老树精,名为喜欢的根须弯弯绕绕地包裹着,驻扎着,生长着。
不想要他了?
光是想一想都疼得不行。
陈双鲤心里烦躁,一个没注意半瓶威士忌就下了肚。
脑子有些昏沉,看人开始重影。
她忍着强烈的晕眩感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正昏昏欲睡的时候,面前忽然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陈双鲤板着脸,掐着自己的手心努力地告诉他不用。
她以为自己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定是无与伦比的生人勿近的气场,却不知道因为酒精的关系,现在的她满面红霞,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就是看只猪都显得含情脉脉。
年轻男人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惊艳,刚准备坐下和她聊聊,就看见方才还半躺在沙发上姿态魅惑的女孩子忽然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他伸手去扶,却被一股强硬的力量掀开,摔在地上。
“...”
直到娇小的背影一步三晃地走出去很远,拉住了洗手间门前的某个男人,他都还没反应过来。
陈双鲤头很晕,在陌生人跟她搭话之前一直都在闭目养神。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天旋地转,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太记得。
身上的温度很高,她想洗洗脸,于是眯着眼睛看洗手间在哪儿,迷糊的视线里跳进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白衬黑裤,在这一片花花绿绿之中尤其瞩目。
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她咬牙站了起来,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牵绊着她的脚步,毫不犹豫地甩了手,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
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她终于抓住了那人腰侧的衣服,上好的质地触手冰凉。
她抬起头,看着他有些模糊但依旧能感受到强大气场的身影,还没开口就先哽咽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