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鲤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但容庭也没给她问第二遍的机会,湿热的吻再次夺走呼吸,伴随着想要吞噬她的欲望,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理智。
墨绿色的针织外套敞着,陈双鲤能感觉到他的手顺着腰线一点一点往上爬。
像喝醉了一样昏沉,却还不忘努力地去扒他的衣服。
外套从肩上开始剥,容庭一边亲她一边将双手背到身后方便她的动作。
纠缠地靠近,手掌触到他的胸口,薄薄的肌肉富有力量感。
细密的吻从耳畔来到脖颈,一点一点落到锁骨,陈双鲤喘了口气,像被丢上岸的鱼。
室内气温上升迅速,就在陈双鲤觉得自己抱不住他手臂将落未落之际,扣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单调的默认铃声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在它响了第七声的时候,陈双鲤忍不住推了推身上的人。
一出声,娇得自己都不敢听,“你先看看呀..”
容庭不想管,但小姑娘却像是害羞了一样,东躲西藏地就是不肯配合。烦躁地起身,单手抓过来,整个人由里而外地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有事?”
陈双鲤拉了拉被他掀起来的裙子,羞答答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反观现在正在接电话背对着她的男人,宽肩窄腰,松垮的白色T恤上有几道皱褶,肩上还有一抹擦过的红印。
是她的口红,旖旎又性感。
陈双鲤正捂着脸偷看,忽然就和他回头垂下来的视线对上,本就烫得可以的脸现在一下红到耳朵尖。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在家里。”
“手机?没看见。”
“我回来了。”
听着男人沉稳又沙哑的声线,陈双鲤满心都是粉红色泡泡。
被他黑漆漆的视线看得遭受不住,她鸵鸟一样地翻个身用屁股对着他,指甲像没地儿发泄的痒爪子一样,悄悄地抠着沙发上缝线。
他刚刚是求婚了吧?
虽然很哑很轻,但的的确确是在问她结婚好不好吧?
摸了摸锁骨,被他亲吻过的地方似乎还留有温度,想起他刚才的神情,陈双鲤欢喜地甩了甩脚。
结婚结婚结婚。
将她的小动作都收在眼底的容庭浅浅地笑了。
还在不依不饶要来接人的陈翻墨温润的性子差点毁于一旦。
克制地咬了咬牙,他告诉自己不要太过于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容庭虽然混账但奈何妹妹喜欢。
就算不顾兄弟情,也不能不顾陈双鲤的感受。
陈翻墨:“你让她接电话。”
容庭迟疑了一下,但想到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或许还需要帮忙,也没直接拒绝。回身在陈双鲤身边坐下,“墨墨找你。”
陈翻墨:“...”
沉浸在火热的幻想之中的陈双鲤一时没明白过来,还是容庭提醒她,“他说你回来拿平板。”
“啊对对对对!”陈双鲤想起被自己扔在车里的手机,下意识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距离她出门已经过去了将近4个小时。
难怪陈翻墨把电话都打到容庭这里来了。
火急火燎地坐起来,针织衫滑在手臂上,连着连衣裙肩带一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