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泰山压于顶都面不改色的容庭也没想到都到这种情况下了,她还能给自己甩个包袱。
无奈地开口商量:“别闹,好好听我说。”
“好好好,听听听。”
从善如流的陈双鲤闻言立马站直了身体,眼神比他这个跪在地上的人还诚恳。
容庭:“...”
终于还是没忍住地笑出了声,容庭无奈地摇了摇头,“要不还是换你来?”
这个婚,他真是要求不下去了。
这下换陈双鲤懵了,毫无所觉的她瞪圆了眼睛:“为什么啊?我这不是都站好了吗?”
都这么听话了怎么还是不满意啊..
她言语中透着委屈,像是骤然受到了惊吓的奶猫,却除了再次把人逗笑以外没有再没有得到任何的效果。
“嗯..等等等等,我很快就好。”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不愿意看见他笑的陈双鲤恼羞成怒:“..你再笑我就不嫁了!”
容庭:“。”
小小的插曲过去。
成功把一心向着自己的小姑娘惹恼的容庭犯规地牵住陈双鲤的手,什么表白的话都还没说,就先把戒指给人戴上了。
轻柔的吻落在柔嫩的手背上,像宣誓主权般地说了两个字。
我的。
陈双鲤眸心一颤,本就不坚固的堡垒瞬间土崩瓦解。
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合成一线的浓密长睫合上又分开,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喊她:“小鲤。”
已经预感到自己接下来估计会丢脸,陈双鲤紧张地嗯了一声。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容庭握着她的那只手稍微用了点力,嗓音越发的温柔和缓:“或许你不知道,早在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我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
“大概是七年前,你给翻墨打了一个电话,那是我接的。”
那一年,他二十岁,陈双鲤十五岁。
和现在的她一样,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如清泉碎玉般的嗓音便毫无缓冲地倾泻而出,叽叽喳喳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烟火。
他记得很清楚,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墨墨墨墨墨墨,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你。’
年少心性冷漠轻狂,却远没有后来遇见她时的冷硬固执。
二十岁的容庭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淡淡地回了一句,“他在上课,手机忘在家里了。”
接着也不管那边是不是还有话要说,毫无犹豫地直接挂了电话。神色淡漠如雪,然而耳朵尖却不知为何悄悄红了。
原以为这只是人生中毫无意义的一粒沙,却在容安口中得知她身份的那一刻骤然想起这个,被他突然挂了电话,事后还会找陈翻墨抱怨的小姑娘。
也正是因为陈翻墨的抱怨和唠叨,才让他早早地记住了,他有一个妹妹,叫双双。
“国外的日子是枯燥而单调的,相比我的乏善可陈,翻墨每每谈到你的时候神情是那时候的我永远不能想象的轻松和惬意。”
“但好在,我现在知道了。”
“和你在一起,任何人都会觉得幸福,我从没想过,我会这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