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冥亦是同样,目光灼灼的看着穆千寒,道:“不知穆王爷,可知如何能让本王摆脱困境?”
穆战眉头一紧,抬眸看着眼泛桃花的夜北冥,腹诽道:这小子还真是得寸进尺,他能不知道千寒所思所想!
与女儿单独在一起时,他这个父亲在女儿心中还有三分威严。
可女儿同这小子在一起时,他这个做父亲的便好像是一个外人一般!
若是千寒是在穆王府长大的该有多好,他这个父亲又何至于在女儿心中地位如此低下?!
“他们一定会将这十几起案件栽赃给摄政王,甚至可能会跪在本王王府门前出言诋毁摄政王的品行,是以众怒逼迫本王与摄政王决斗。”穆千寒看着面色各异的几人,眸底划过一丝阴暗,再度开口道:“如想要破局唯有两位大人可以配合,为摄政王做时间证人,证明案发时摄政王与两位在一起。便是说这几日两位大人与摄政王近乎形影不离。”
这些话她本不想说的太过明白直白,可是她不能让任何人出言诋毁夜北冥,将脏水泼到夜北冥的身上,更不愿意让夜北冥尝到被天下人背叛和不信任是何等滋味。
夜北冥瞧见了她眸底的隐去的阴暗和心疼,心底泛起丝丝甜蜜:小寒儿是希望自己不会像她那样被自己的国家子民背叛吧!她的心里是在乎他的。
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不由为之一愣,梁毅与张梁不由对视一眼,方才开口道::“穆王爷,这不行,这件案子现在闹得很大,我与张大人这两日都在处理科考事宜,很多人都知道我们两人的行踪,无法为摄政王作证啊!”
见两位大人无法为夜北冥作证,穆千寒眸底划过一丝忧虑,问道:“两位大人能否举荐一两位略有威望的大人替摄政王洗脱嫌疑?”
穆战看着焦急的女儿,眸底划过一丝怅然:女儿留不住了!
夜北冥瞧见穆千寒焦急的模样,朗声道:“无妨,本王不需要人为本王作证,便让本王瞧一瞧晋人都能耍出什么手段?”
众人没有开口,穆战却率先开口道:“谣言如同洪水猛兽,一旦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啊!”
“便是洪水会停歇,可留下来的嫌隙和伤害亦是无可弥补的啊!”穆战看着夜北冥,语重心长的说道。
夜北冥看着急红了眼的穆战眸底划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的岳父大人这是在心疼他吗?
他不在乎天下人怎么看他,他只要他在乎的那个女孩相信他便好。
穆千寒看着夜北冥,小声道:“摄政王.......”
夜北冥起身,寰宇琳琅,长身玉立,柔声道:“不用了,他么若是想要唱一出戏,本王便陪他们好好唱一出。”
穆千寒看着执拗的夜北冥,眸底划过一丝无力:这人怎的就这么倔强?
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便是穆战也不由对夜北冥的这一份洒脱和磊落而心怀敬佩。
杨童踏进房门,作揖行了一礼,道:“参见摄政王,两位尚书大人。”
“无须多礼。”穆千寒招呼在即师傅坐下,问道:“师傅,程蕊的案件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杨童见徒儿发问,便立刻回道:“程蕊的生母确实是她现在继母所杀,她的继母陈碧珍是多年前犯下杀人案的江洋大盗,在被官府追查时躲进程蕊家中便将程蕊生母杀害,后为掩盖杀人事实亦为躲避官府追查便改名换姓几番诱惑程蕊生父。”
“陈碧珍和程蕊的生父程墨还生了两个儿子,他们这个家注定是要散了的。”杨童感慨着,遂及开口道:“那个女孩子求我,想让我劝你收她为血影卫,她的态度很坚决,那个家她不要了,她要跟你!”
梁毅未想到着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又想到那个女孩坚毅的个性,便开口道:“那个女孩子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还有超出常人的意志力,穆王爷为何不破格收用?”
“她过了年龄,且血影卫的训练方式尤为残忍,熬不住的人会变的疯魔。她是孩子怕是受不得这些苦!”语毕,穆千寒看着自己师傅道:“师傅若是喜欢可以将其收为徒弟,大宋穆王爷的师妹可是天下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地位。”
“穆王爷也是很欣赏那个女孩的,否则何至于要让自己师傅收徒。”梁毅小声道。
穆千寒摇头,道:“我解决不了的事情便会将烂摊子交给师傅处理。”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为师这辈子是有你一个徒弟。”杨童立刻拒绝,开口解释自己不愿意收徒的原因:“你是我所有的心血,我绝不会随便收徒,败坏了你的名誉。”
“既如此,本王便不为难师傅。”穆千寒拎起茶壶为杨童斟了一杯茶,递到杨童面前,命令道:“喝茶。”
“还是很有良心的吗?”杨童接过茶,品了一口道:“茶不错。”
穆千寒见自己师傅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眸底划过一丝得意,道:“今日在朝堂上为你寻了一个顺天府府尹的差事,应当下午圣旨便回到穆王府,你记得明日不要偷懒,去顺天府报道。”
杨童咕咚一声将自己刚吟进口中的茶水全都吞了进去,随后猛然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须臾之间,杨童被茶水呛的面红耳赤。
穆战看着杨童,眸底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嫌弃:这个人真是一点应变能力,不过一个区区顺天府府尹竟然会如此失礼。
遂及,穆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眸底划过一丝欣慰:还好自己的女儿没有被这个不正经的男人给带坏了!
穆千寒没有瞧见自己父亲嫌弃的眼神,只是看着自己师傅,眸底划过一丝担忧,开口,劝道:“我知道你无心朝政,也知道顺天府府尹的位置有些委屈你了,你便当是帮帮徒儿,待这段风波过去,待有合适人选接位,你随时可以退下,做你的闲散军师。”
“果然徒儿的敬的茶不好喝!”杨童叹道。
杨童见徒儿态度如此温婉的与自己说话,便知道徒儿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亦不再拒绝,将杯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
杨童你将水杯放置于案几上,开口问道:“要我做什么?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