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焦急的等着,去买药材的下人却回来禀报药铺里白及和紫珠没有了。
“没有就去别处找,花多少银子都行,这还要我教么,一群废物。”如绣进来就听到韦氏在破口大骂,韦氏见到一身丧服,头戴百花的如绣没给一点好脸色,真是晦气,“你来干什么。”
如绣看了看蔺兰知:“我有话想单独与母亲说。”
门窗都关上了,房里什么情况,韦氏也不知,她半步都不想走开:“我现在没有心情。没事你就快回沈家,夫家有丧事还到处走,是要把这不吉利带到袁家来么。”
如绣:“事关二姐。”
韦氏闻言,才肯移步。
如绣取下发上的白花收进袖里,死老太婆,死了还要她给她守孝。
“我方才进来时听到下人说,二姐需要白及和紫珠。婆母走之前,卫郎担心她的身子,在府里备了许多的药材,恰好就有白及和紫珠。”
韦氏催促:“既是这样,你还不赶紧回去取来。”
“谈妥就去取。”如绣问,“我若是帮了母亲,母亲你能回报我什么?”
韦氏一听就知如绣要跟她谈条件,白眼狼:“我将你养到这么大,你问我我能回报你什么?真是狼心狗肺,自小如锦有的,我哪一次不是多备你一份,如锦可是把你当妹妹疼。”
都到这步了,如绣也不介意撕破脸了:“您有一视同仁过么?二姐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而我穿的用的都是她不要的。二姐何曾把我当妹妹疼,呼来喝去,只把我当婢女,若不是大姐回来了,她有了新的乐子,难保遭殃的不是我。”
是她日日在如锦耳边挑拨,如锦这才日日去欺负如意,也是如锦人头猪脑,这才被她当枪使。
“母亲,我为您做了多少肮脏事,可我来求您,您就拿锭银子把我打发了,您和二姐当真是疼爱我。”
韦氏太清楚如绣,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唤醒良知的,终日打鹰却被鹰啄了眼:“你到底想要什么?”
如绣:“你就帮帮卫郎吧。如今父亲不在都城,女儿能求的只有您。正好蔺大人也在,您是将军夫人啊,开口为卫郎说几句好话,为他保住官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事关如锦,韦氏也只能受如绣威胁了:“我可以开口为你求,但帮不帮不是我说了算,若是蔺兰知始终不肯,我也没有办法。但我事后可以拿出些银子试着为沈卫疏通关系。”
如绣笑道:“这就对了,我们是一家人,总是要相亲相爱,相互帮忙的,您帮帮我,我才能帮帮二姐。”
韦氏气得甩了衣袖,走向蔺兰知。
“蔺大人,官场上的事,我一介妇人什么都不懂,可将军临行前叮嘱我,要把三个孩子都照顾好。先前去蔺府闹了一出,是我糊涂,好在如意不跟我计较。现在如锦生死未卜,我心如刀绞,如绣她婆母刚走了,她夫婿官场又是遇了阻。待将军回来,我都不知该如何交代。”
如绣过来扶着韦氏,柔柔弱弱的道:“是女儿叫母亲担忧了。”
她在将军府看到柳婶时就觉着有古怪了,后来塞了些银子给韦氏的贴身丫鬟,就什么都知道了。她把内情告诉了沈卫,又是找到方和,怂恿他去绑了如锦勒索金银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