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绣吃惊:“守城门?”
沈卫挥落桌上的白瓷茶壶,在蔺兰知面前丢脸面比在其他人面前丢脸更叫他难堪:“我原以为你还算聪明,脸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么。我就是因为蔺兰知才被四皇子斥责,你觉得他会好心的为我说话么!他去找四皇子胡乱说了一通,如今四皇子质疑我的忠诚,你是不是真的想我永远翻不了身!”
茶壶就碎在如绣的脚边,如绣害怕的缩起脚,她头一回见沈卫发这么大的脾气:“卫郎你什么都不与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想帮你而已,我看着你意志消沉我心疼啊。”
“这些需要说么,你不是最会察言观色么,上回在灵堂,你难道还看不出蔺兰知是什么人么,你跟如意素不相能,光是这点蔺兰知就不可能帮你,他不过拿我……”沈卫指着自己的鼻子,他从未觉得这样挫败,“拿我来取乐!你倒傻到还让我跟他道谢。你若真像帮我,你就该跟如意一样用脑子!”
沈卫用力的锤桌子,他是沈家的子孙,他的祖父位列三公,厅堂上还挂着先皇亲手所书忠君爱国的牌匾,他却被蔺兰知踩成了脚底泥,他居然要去守城门,抹黑沈家门庭。
如绣看着沈卫那窝囊样,他也只能对她撒气了。婆母若是未死,或许还有婆母哄着他。
“卫郎一定又后悔了吧,当初怎么不坚持些,把大姐娶了。”
她不在乎沈卫喜欢谁,他若是有本事,能与蔺兰知平起平坐,哪怕他要纳妾,要在外头养多少个女人她都不在乎,可问题是他没本事。
窝囊样看了就来气。
“卫郎当初若是娶了大姐,如今也就有覃太师扶持了,或许连四皇子都要对你另眼相看,你也不必奴颜婢膝,效忠了这么多年,稍有差池,就被无情的驱逐。大姐现在声名远播,你若是她夫婿,去到哪人家不夸一句你的妻子本事,让你脸上增光。可卫郎啊,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是你当初放弃了大姐的。”
沈卫辩驳:“不是我,是我娘。”
“你若是坚持非大姐不娶,以死抗争,婆母总不能真的让沈家断子绝孙。承认吧,你嘴上说着父母之命不可违,实则你内心深处也想过要走捷径。只是你跟婆母都押错了宝,那愿赌是不是该服输。你跟婆母只顾眼前利益,反倒赖我不争气。”
“相比你们的后悔,大姐怕是很庆幸,庆幸到梦里都能笑出来,她若嫁的是你,现在要忍受这一切的就是她了。哪能像嫁给蔺兰知,脱胎换骨,完全不同了。”
沈卫像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抬手给了如绣一巴掌,她话太多了。
如绣难以置信,她如何都没想到沈卫敢打她。
沈卫压着如绣,掐住她的脖子:“不是你说,如锦会没了,你会取而代之的么。方和为何没按着你设计的走?”
如绣拍打着沈卫的手,难受的道:“卫郎,我喘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