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松开了手:“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
如绣大口喘气,不敢再激怒沈卫。
……
如意醒来发现枕边人不在,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一个孤零零的影子映在窗上,大冷天的有觉不睡在外头吹冷风,她可不奉陪。
如意本来想翻个身继续睡,可想想,她若是天寒地冻从温暖的被窝起来,忍着伤痛去找蔺兰知。是不是更能表现出那种对爱人的依赖,会让蔺兰知觉得她十分的在乎他。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啊,如意忍着疼爬起来,拿起狐裘出了房间。
蔺兰知倚着那美人靠,在月下独酌。
如意把狐裘给他披上,总是穿得单薄,冷了就拿她来暖手:“我就说在袁府夫君睡不惯。”
“夫人也睡不好?”
蔺兰知放下酒壶,把她拥入怀里,用狐裘把她裹上。
月明星稀,扭头就能看到那株梅树,正是花前月下,适合说情话。如意舒服的靠在他肩上:“我比夫君好些,不认床,可我也认人,你不在身边,便觉得空荡荡的。”
一阵风吹过,月下梅枝轻轻的颤动,跳舞似的,凭栏寄意,暗香浮动。
两人这样依偎着,也挺暖和。
如意抬头看天,抚着蔺兰知的眼:“今夜是轮上弦月,像夫君笑起来时的眼睛,柔情似水。”
蔺兰知淡淡的道:“是么,我只觉得这月薄凉。我想饮酒,可惜夫人有伤在身,滴酒不能沾,否则我一定亲自喂你。”蔺兰知低头,亲的是她嘴角,怕她尝到他嘴里的酒味,又苦又涩。
蔺兰知拿起酒壶要倒酒。
如意把他手里的酒壶拿走,继续说着攻克他心墙的情话,他心墙厚,那便铁杵磨针:“这么冷的天,还是冷酒,会伤胃,也伤肝。你我要长相厮守,夫君该保重身子。若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不必一个人喝闷酒。”
“并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自从有了夫人陪伴,我每日都很开心。”
如意尝试让他打开心扉:“夫君让我不要说谎,你却总对我说谎。”
蔺兰知觉得她今夜越界了,他的一张脸比月色还凉:“我说了我没有不开心。”
如意太清楚他的微表情,再揪住这个话题,他说不定又会发疯。他是阴晴不定的,不像这天上的月亮阴晴圆缺还有规律可依循。
如意皱眉,捂着伤口:“夫君,我伤口突然又疼了。”
蔺兰知把她抱回房,要去给她拿药。如意搂着他的脖子没撒手,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拍着他的背,上次他发疯在房间里砍人那次,在那个细作没进房之前她也是这么哄,似乎略微有些效果。
“夫君不想我问,我就不问。你若嫌我烦,我就不说话。只是别出去了好么,外头冷。若是又像上回一样病了怎么办。夫君说会心疼我,我何尝不是。”
蔺兰知由她抱着,心平静了许多。
“我把沈卫送去守城门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定会叫他和二小姐刻骨铭心。我总要为夫人报仇,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