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屿思索着该派何人前去,迟迟找寻不到合适的人手,既然如此,那亲自动身吧,想必自己也能极大吸引韩仓的注意。 .
而且,换句话说,韩仓也有着想活捉住牧屿的心,所以牧屿的主动现身,韩仓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很快的,康城内剩下的三十五万兵马,在牧屿的带领下,只带走了十万兵马,因为此次牧屿的目的是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扰『乱』韩仓的视线,使得许昌的事情,尽可能慢的传到他那边。
另外,使其始终保持警惕心,时间一长,此盛彼衰。
根本没有抱着与韩仓决战的信念,他心早算计好了,若是韩仓派兵前来追击,只管逃跑是,千万不能有丝毫的迟钝,毕竟韩仓的七十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一旦被围了,那毫无生还的可能。
为了确保将士行进速度,牧屿所带出来的皆是训练有素的骑兵,轻装简便,很好的符合这次行动。
其次,牧屿明知这行动的危险程度之大,却仍然选择亲自阵,一方面有着人手不足的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他与韩仓乃是不死不休。
倘若亲眼看到韩仓吃瘪却又无可奈何的情形,牧屿有着说不清的畅快。
回想起以往,赵龙死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都拜韩仓所赐,尽管牧屿与他情谊并没有那么好,但同样效忠于大汉,这么平白无故的死去,牧屿说什么也要帮他报下仇,那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在距离康城不远的地方,牧屿派出去的侍卫,出现在此处,而这里恰好停留一整支大军,便是冯雨所带领的。
将牧屿所吩咐的命令简明扼要的告知于他,冯雨满脸疑『惑』,不明白牧屿这是何意,为何要派自己现在转变方向前去攻打许昌。
要知道,从这里前往许昌,可是整整需要五日的路途,可想而知路途的劳累,还命令要尽在的攻克下,这不是明摆着故意刁难冯雨呢。
这些话语冯雨都是在心嘀咕着,尽管眼前的是一个传信的小兵,但依旧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既然,牧屿的铁令,那也没有办法,本来还有两三日能抵达康城享受安稳了,此刻却是要调转回头,朝另一个方向前进。
牧屿不等手下一众将士休息,立刻下令,“后军作前军,前军殿后,向许昌进发!”
整齐有致的转换后,大军渐渐远离康城,遵循牧屿的命令,前往攻打许昌。
这一切的变动,身在沛城的韩仓众人丝毫并不知道,对他们来说,汉军的撤离着实是最好的消息,不过,韩仓还是派人打探着。
韩仓深知,情报对于两军交战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掌握有价值的情报,那抢得了先机,自己能快人一步,一步快,步步快,这等道理都懂。
但此次明显是韩仓落得了下风,从头到尾被牧屿牵着鼻子走,只是他自己还不知晓。
沛城,韩仓几经搜索着,才发现理应在沛城的历风雨,并不在此。
对于历风雨,裴绍乃是其旧识,他不在此,那自然是询问他最好不过,经了解,历风雨乃是与裴绍告别后,带着些许随从,慢悠悠的前往徐州城。
韩仓为之愕然,“徐州城不都已经破败不堪了么,为何还要回去呢?”
裴绍无奈的叹息道:“好歹他在徐州城守候了有十几年之久,相对他来说,对徐州的感情远任何人都要多的多,虽说现在跟随我们迁移到沛城,但终究是挂念不下,此次回去,他也多为悼念一番,缅怀下曾经,相信过不了多久会回来的,你也不必为他担心。”
韩仓听着裴绍的解释,同情的点点头,这等遭遇着实让人理解,不免回忆起从前,韩仓也是从一处地方,辗转反侧到另一个地方,时间呆的长了,会对这个地方产生感情,每每离开之时,会理所当然的生出不舍之情。
所以,等到历风雨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放下先前的情感后,会回来了,对于他可能会在半路遭受什么危险,韩仓裴绍一点都不为其担忧。
历风雨的身手也不差,在前往徐州的路途,也并未听说过哪些潜藏的恶势力,那更没事了!
这也解释了先前为什么韩仓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那好吧,只是眼下汉军袭城,所以才会心生忧虑!”韩仓解释一番,便从裴绍的府离去了!
徐州与沛城相距不远,此刻在宽阔的道路,历风雨带着随身的四个侍卫,这还是裴绍强加给他的,说是不放心他,万一途生变也好有个照应。
此刻的他离开沛城已经有两日,今日便能抵达徐州,在历风雨的心还是颇为的忐忑,时隔些许日子,没曾想自己却是要回去徐州。
“也不知道现在的徐州城是何等模样!”历风雨心暗自思忱着。
回想起离开之时,徐州在汉军的攻伐下,瓦砖残破,硝烟四起,城墙都在汉军的铁骑下承受不住而崩塌。
尽管最后韩仓派兵前来支援,才堪堪击败了汉军,但徐州城的惨状已然无法挽救,百姓们早逃命去了。
历风雨想到这,不免加快了步伐,半个时辰后,历风雨从远处能看清徐州城墙,依旧那么的高耸,只是少了些许的旗帜的飘摇,还有将士的看守。
徐州城的轮廓,渐渐映入眼帘,历风雨一眼便看到了布满沥青的城墙,在太阳的映衬下,冒出些许绿光,让人看着着实发『毛』。
五人停留在城门处,身边的随从从未来过此地,心还是颇为好的,在他们的印象,徐州城可很是繁华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乃是众人向往的好地方,可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一开始四人还不相信的抬头看了城门的匾额,徐州两个大字赫然在面。
他们才相信这是徐州城。
历风雨牵着马匹,慢慢悠悠的晃『荡』进城,此事的城门满满的灰尘,若是用手轻轻推开,在一阵“吱呀”声,不停的有飞灰掉落。
历风雨心情复杂的走进去,眼前一片破败,原先被汉军破坏的城墙依旧还是那副模样,百姓的房屋也毫不例外。
顺着街道,历风雨想到了自己的城主府,相由心生的迈开步伐,他想要好好的最后再看一眼,当时自己处于昏『迷』的状态,所以很多的心愿没有来得及完成。
这次也算是来还愿了。
城主府没有变,也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嘈『乱』,然而这都是表面现象,历风雨俯身拾起原先挂在府前的大旗,此刻却破破烂烂。
用手轻轻的掸拭,尘土抖落大半,顺手将其卷起别在手,紧接着踏步进入府,府内显然与门外处天壤之别。
好的瓷瓶摔碎在地,壁画同样遭受毒手,无一幸存。
经过历风雨仔仔细细的搜寻,才侥幸发现了藏在深处的壁画没有被销毁,心疼的将其一一捡起,随后交由身旁的随从,交管他们看好。
城主府可是历风雨最为熟悉的地方,几番搜索后,便再无发现,心里五味杂陈的四下环视着。
历风雨珍惜在徐州的日子,日后怕是再也不会前来了吧!
感时伤怀情绪低落了半柱香的时间,历风雨便毅然决然的起身,大步踏出府,翻身马,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侍卫们看着动作迅速的历风雨,不明所以,此次前来徐州才堪堪半个时辰都不到,离去了,他们明白徐州在历风雨心目的重要『性』。
看这样子,他或许是放下了,身为随从,又不好随意『乱』说些什么,只能默默跟在历风雨的身后即可!
一直奔波出去好远,历风雨才慢慢放缓步伐,显然是累了,包括他跨下的马匹亦是如此,历风雨干脆找了个阴凉之处,供一己人休息。
马儿放任它,四处吃草,补充消耗。
历风雨眼睛微闭,嘴叼了根草,静静的躺在一旁,另外四人则是睡着悄悄话,历风雨对其没有兴趣。
虽说他表现的样子很是放松,但并未对周围放松警惕。
半柱香后,历风雨惊醒的跳起身来,随后,趴在地,双耳倾听着从地面传来的动静,面『色』剧变,急忙命令四人牵着马匹躲进附近的树林之内。
随从们面对历风雨突如其来的要求不明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照着他的命令,利索的身手,马匹同样隐藏在树林之内。
为了不让其暴『露』,还用衣物将马嘴遮挡住,防止其受到惊吓而产生嘶鸣。
历风雨拨开遮挡自己面前的树枝,只『露』出了一点点的空隙,用来观察大路的动静。
在他们屏息静等片刻后,由远至近的马蹄声悄然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
其还惨杂着人的呐喊声。
那四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在一旁以异样的眼光注视着历风雨,心不免震惊,“看来历将军竟然有未卜先知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