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夸大了,历风雨之所以能够知晓,那是因为他全身躺在地下,所以对大地的震动更为的敏锐,之后双耳紧贴大地,是在计算着马蹄声距离此地有多远,还能够判定其数量的多少。
只是马蹄声太过嘈杂,历风雨并不能识别出,当务之急,还是先躲藏起来。
一道道人影从眼前飘过,刚刚的骑兵乃是探路,真正的大军才后方,历风雨一眼瞧见了面前大军的衣着。
很显然,这明明是大汉的兵马,那独树一帜的盔甲,在历风雨经历徐州一战后,他的脑海格外的清晰。
汉军的路过一直持续了很久,这让历风雨颇为的惊讶,“为何此处会出现如此众多的汉军,按道理,此刻的汉军不都应该汉城内呆着么,看他们的样子,行踪如此急促,显然是有所目的,是不知晓目的地为何处!”
汉军大量兵马从此处过后,历风雨足足等待了好长时间,他怕在汉军的身后,依旧有着兵马,若是恰巧撞了,可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历风雨了望着汉军远离的方向,跨过徐州,这是要前往何处啊?
“尔等可知照这个方向下去,是何地?”历风雨好的询问着随从。
“将军,这我等不知!”侍卫摇摇头,示意并不知晓!
历风雨思量着,果断吩咐道,“你等二人,立刻前往沛城,将此处发生之事,告知韩仓裴绍等人,让其心生戒备!”
“是,将军,可是您?”那两名侍卫担忧道。
“尔等不必为我担忧,我自有数!”历风雨令人毋庸置疑的话语。
那两名侍卫见劝阻无用,心想着还是尽早将此事禀报回去,让将军们定夺,旋即不在墨迹,快速从此地离去。
至于剩下的两名侍卫,历风雨大喝一声,“走,你等二人随我前去,看看这汉贼到底耍些什么花样。”
历风雨心急的鞭马而去,害怕跟丢了汉军的步伐。
汉军为首一人冯雨,丝毫没有察觉到大军身后被人跟踪着,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是尽快赶到许昌,这是牧屿给他的铁令。
此刻,在另一边,沛城外,牧屿率领的十万兵马悄然出现,并与沛城遥遥相望,同时,守城将士将这一现象及时报,韩仓问声前来,细眼注视着前方,那道身影颇为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牧屿命令大军在此等候,身旁带着几个贴身侍卫,径直靠近沛城,偌大的空地只有这几人的身影,待得驻定后。
牧屿扯开了嗓门,他的声音城内城外都听的一清二楚,“韩仓,老友相见,为何不下城一叙?”
这句话引得众将士一阵茫然,想不到韩将军竟然认识汉军得统领,看他说话的这语气,显然关系不浅,只是韩将军并未回话,是不知道怎么应答。
众将士抱着看戏的心态,静等接下来的发展。
韩仓一直没有出声应答,过了会儿,默默地走下城头,赵刚华宇二人尾随其后,他们三人一同出城。
有赵刚二人的保护,所有将士都很安心,根本不会认为汉军会突然发难,以此对韩将军造成伤害。
无论汉军有多么凶悍,都不可能越过华宇二人形成的防守线!
韩仓驾着马匹剔剔达达的来到阵前,与牧屿相聚只有数米之远,看着眼前的跳梁小丑,韩仓根本没放在心。
“怎么,曾经得手下败将,也敢在阵前狂吠?”韩仓斜视着,看着牧屿,并且出口毫不给他面子。
牧屿听了韩仓的话后,面『色』一凝,没想到韩仓竟如此不给他面子,出言不逊,这让他在自己的手下面前,颜面何存!
牧屿当即冷哼,“孰胜孰败还不一定呢,你别太自以为是了,若不是当初历风雨侥幸帮了你,你那还有机会活到现在?”
他得这番话令身旁的侍卫面『色』缓和了许多,看来自己的将军才更甚一筹,韩仓的能耐只不过被外界传的太过邪乎罢了,名不副实。
韩仓听着牧屿反击的话语,嘴角不屑的张扬起来,讽刺的笑道,“是啊,当初不知道是谁从徐州城仓皇而逃,引得汉朝的赵龙将军横死城内,不知这个罪名在大汉的律法当,该如何定罪呢?”
这句话揭开了牧屿当时的伤疤,赵龙的死与他确实有不小的关系,但只有女婿一个人逃了出来,自然各种细节无法全部探析,全凭牧屿的片面之词。
牧屿脸『色』开始狰狞,“韩仓,莫要含血喷人,赵龙将军的死明明是你亲手为之,事到如今,却想栽赃到我身,此次我是前来为大汉,为赵龙将军报仇雪恨,以你之死,祭他在天之灵!”
二人的唇枪舌战,引得身后的侍卫怒脸相向争斗一触即发!
韩仓抬起手,制止华宇二人蠢蠢欲动的行为,“希望待会儿你还有反驳的资本!”韩仓的这句话很明显的警告。
要是再与牧屿争论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
韩仓迁转过马匹,走回城内,牧屿看着韩仓离去的身影,一抹诡异的笑容浮面庞,显得极为狡黠阴森。
令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随后,他也离开了阵前,回到自己的十万兵马当,只是这兵马并未暴『露』出来,潜藏在树林之,另外,牧屿下令,骑兵将木头砍断,并将断木绑在马背!
使所有的马匹全部出动,不停的拉着断木来回的奔跑,动静有多大,闹出多大。
同时,战鼓擂响,营造出即将大战的氛围。
韩仓在城头,看着远处密林内的动静,不仅尘土四起,人头攒动,呐喊声伴随着战鼓声,也响彻云霄,足以见得敌军声势浩大,兵力充足。
韩仓没有选择果断出击,其一,对敌军的兵力情况并不清楚,汉军来袭,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先前刚走了一批,这又来了,显然图谋不轨,其二,最大的可能是敌军设下了埋伏,等着韩仓进去呢。
韩仓深知自己兵力不足,所以起初并没有与之正面对抗得打算,之所以出城对阵,是想要从与牧屿的交谈,看看是否能够探听到消息。
不过显然,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来,那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眼下的情况,韩仓只能被动防守,静静等着汉军主动攻城。
可是,牧屿在看到韩仓得举动后,也没有派人攻城,间歇『性』的让士兵们重复一个动作,那是骑马拉着巨木瞎溜达。
这使得在城头注视着汉军动静得韩仓一阵茫然,眼下这汉军不来攻城,这是何意?
韩仓下令全城进入戒备状态,他越是看汉军这样,越是觉得汉军这次攻袭定不会简单。
难不成是在酝酿着一连串的阴谋,韩餐思索片刻不能究其根本,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乃是最为根本有效的方法。
牧屿在密林之内,安稳的驻扎在营帐内,从目前看来,韩仓没有主动出城迎战的打算,这点正符合牧屿得预期。
这样耗下去最好不过,双方都没有什么损失,但在牧屿这边,可是有极大得好处,只要在韩仓的大军到来之前,带领着兵马快速离去,那此次牧屿天衣无缝得计划完成了一大半。
剩下的只有静静等待许昌那边的消息了,只要事情顺利,那么吃亏的只会是韩仓,而不是自己,想到这里,牧屿有点癫狂得笑道。
仿佛自己的快乐乃是建立在韩仓的痛苦之,并且乐此不疲。
韩仓紧蹙眉头,眼前的一切他着实看不懂,从昨日牧屿的到来,直到现在为止,除了漫天的厮杀躁动声。
一点都没有见到汉军攻城得举动,这不由得让人觉得汉军不会傻了吧,既然城池不攻,那么留在此处作甚,况且每日得粮草辎重消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算大汉家大业大,也不至于这般消耗吧!
韩仓立刻与裴绍,魏龙彦等人相聚在一起,城主府内,一行人围绕着地图,研究着汉军这么做得意义,另外,思索着是否要主动出击。
虽说沛城只有不多不少的十五万兵马,但暗突袭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会有效。
韩仓一人没有妄下命令,因为在他心也没有把握,这眼前的一切太过诡异了,与先前交过手的汉军完全不同。
所以,需要经过众人的商量再做定夺。
韩仓将视线迁移到裴绍,魏龙彦二人得身,想要听听他们二人对此事的看法。
裴绍手撑在桌子,不停地图划划,似乎在测量着什么。
魏龙彦从刚才一直沉思着,看来,此次汉军的动静着实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若是城外汉军,营帐内的牧屿看到眼前此景。
定会笑的合不拢嘴,想不到自己简简单单的一个举动,引得所有叛军满脸不解,为此成感大增。
“依我之见,眼下还是待得大军到来之际,在与汉军进行正面碰撞才是策。”魏龙彦陡然间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