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话语的意思很明显,这两种可能韩仓也不会想不清楚,有些话点到即止,不能说破,韩仓微微停顿片刻,留给韩仓一点时间思索。 .
韩仓久久平视前方,此处只有他们二人,自然无话不说,而韩仓积聚在心的一些的不快难过很久没有向人倾诉,不是无法说出,而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
倘若现在项小渔出现在这里,韩仓定会真情流『露』,毫无隐瞒的将所有伤痛一字一句流『露』出来,那样之后,压抑的事情不会堆积起来,从而影响着他的情绪。
“走吧,长安城我势在必得。”韩仓无所畏惧的说道,同时目光透『露』的那份坚定,乃是韩从来没有见过,前前后后大大小小许多场征战,他们见识的也多,都未曾见过这般视死如归的错觉。
看着韩仓毅然转身离去,韩刚到嘴边的话语又咽了下去,乖乖跟去,简单的一番整顿,如往常一样,经过城池,走走停停,斩杀汉军,如此循环往复。
韩赵刚几人都慢慢变得麻木,他们一开始的时候还会数数死在自己手的汉军会有多少,可到了后来,干脆放弃,认为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因为成为刀下亡魂的汉军将士,早数不清,仿佛做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
目前韩仓每到一个城池后的举止,无疑是在打大汉的脸面,在韩仓眼,大汉没有丝毫威严,完全能被踩在脚下肆意践踏,那汉军同样也如此。
但每个被韩仓大军清剿过的城池内,除了少了些许将士,城内的平民没有任何危险,依旧正常的生活,韩仓一贯秉持的原则便是从不杀生。
百姓们是无辜的,没必要将他们与大汉混为一谈,纵使他们生活在大汉的城池内,但也是为了寻求一份生活的宁静,毕竟像当初那样,不堪的遭受山贼的杀戮。
好在韩仓为名除害,才减轻当时城池周围的祸害,为百姓们赢得了宁静祥和。
韩仓率领大军此在大路,不是去攻城,是在攻城的路,随着韩仓大军的挺进,现在汉军将士慢慢形成一种作风,凡是韩仓大军抵达的城池,汉军无人敢抵抗,在大军还未靠近的时候,所有将士早弃城而逃,为了能够活命。
同时,他们为了寻找接下来避身之处,有些人甚至不得已想要回到长安城内,眼下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防守的兵力也最多,是普通将士们的不二之选。
不过当惠帝听闻长安城跑来了许多其他城池的逃亡着,不免大怒,急忙命令手下将他们一一抓起,关押进天牢,这一幕引得众人一阵心寒,不明白惠帝此举这是何意,好歹是幸存下来的士兵们,为何不全都接纳,反而全部关押。
接下来,惠帝发声,“弃城而逃者,翌日送往刑场,午时三刻处斩。”这一道命令打死了很多人,因为这里大多数人符合那样的条件。
自从这项命令下达后,一时间前往长安的人便大量减少,不过总有几个幸运儿安然无恙,逃过一劫,他们没有主动前往军营,而是选择暂时观看情况,待确认安全无误后,才会现身,这般谨慎的『性』格也侥幸的保住他们的『性』命。
惠帝与牧屿在书房的一阵聊天,足足持续了许久,一直守候的侍卫们,都不明白二人在屋内到底有多少事情需要相商,竟然要花费这么长时间。
“爱卿,你可等的我好苦啊。”惠帝略作悲痛的看着牧,面『色』难堪,像是为某一件事情苦恼了很久。
“皇,微臣这不是回来了么。”牧屿浅笑着回应着,并且十分警惕惠帝说的每一句话。
“既然爱卿率领大军归来,那长安自然可保无恙,击败叛军指日可待,只是有一事让朕颇为难办。”惠帝手撑着额头,紧蹙眉头时不时无奈的摇摇头,彰显自身的无奈之情。
牧屿有眼力见的接过了话,拱了拱手道,“皇有何困扰不如与臣一叙,臣愿为皇分担忧愁,说不定有着破解之法。”
听到这句话后,惠帝的面『色』颇为好转,暂时收起刚刚压抑的心情,将先前在朝堂大臣们担忧之事,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他。
其实惠帝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很犹豫,他大概也能猜到此事非同小可,牧屿在各个大臣们心颇为不被看好,再加自从掌控兵马大权后,并不能做出相对应的事迹。
有这么大的一股力量,倘若用在正确的方向,现在不仅叛军早被击退,说不定还能乘胜追击,一举歼灭都不在话下。
当然,这乃是大臣们的臆想,惠帝知道韩仓带领的叛军并非常人,凭借简单的杀伐之术是万万不能轻松取胜,不仅要斗勇,还要斗智,二者缺一不可。
再者,惠帝明白子朝堂进谏的都是忠臣,『奸』佞是绝不愿意搭理这些,先不说此事的麻烦,万一惠帝因此将他们一同牵扯进去,到时候,要出气出力,共同对抗韩仓的大军。
而『奸』佞们一向安逸贪图多了,自然不想『插』手,那惠帝不会找他们,换句话说,哪怕是长安城失守,那也不关『奸』佞半点事情,相反,他们早准备好退路,趁着混『乱』之际,能从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安然撤离,管他惠帝,皇宫长安会变成什么样子,保住自己的『性』命最为重要。
惠帝说完这一切后,略微缓一缓,视线全都聚焦在牧屿面庞,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牧屿了解到朝的大臣既然已经对他生出这样的看法,满满都是反对与不信任,旋即释然,不过是一些靠着嘴皮子在朝堂之弄虚作假之人,一旦出了大事,他们是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牧屿抬起视线,直愣愣的看着惠帝,这一幕引得惠帝有些纳闷,为何牧屿会以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皇,不知你是否抱着与他们一样的态度?”牧屿这一句反问脱口而出,不假思索,他想要了解惠帝的想法。
这一问使得惠帝有点莫名其妙,刚刚明明是自己询问他,可现在的一个反问,角『色』反转,难题回到惠帝身,况且他也没有做好准备,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此时的气氛瞬间凝结,牧屿面无表情的盯着惠帝,惠帝左思右想,没有回答,半晌后,在惠帝抬起眉头刚想要回答的时候,牧屿做出一个嘘的姿势,并摇摇头。
“我心已有结果,多谢皇的信任。”牧屿大大的行礼,跪拜着。
这一举动让惠帝不明所以,自己这还没有表明态度,牧屿怎么知晓了,不过眼下他说的果真和惠帝心所想差不多。
惠帝一直相信他,还是自己一手提拔,并且在牧屿在外征战期间,大量的赏赐送到牧府,可想而知惠帝对牧屿的看重,大臣们的弹劾,惠帝简要的归根于妒忌,或者说牧屿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地位,甚至凌驾于他们之。
这使得诸位大臣产生危机感,才出此下策,动摇惠帝的信念,以此来打压牧屿,并强制剥夺他绝对的权利。
惠帝越想越恐怖,当时朝堂的他,哪里会思考到这一层可能,现在静下心来,慢慢思忱,才发现其的阴险狡诈之处。
“呵呵呵呵,看来还是你对我最忠诚啊,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惠帝自嘲的笑道,并以手掩面,到头来自己被蒙蔽住双眼。
牧屿看着眼前惠帝这幅模样,现在看来,惠帝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却是其担负的更多,一国之重岂是那般稀松平常,随随便便能解决的事情呢。
“皇,臣日后定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牧屿干脆利落的跪拜下来,以此来进一步加强二人之间的下关系,不为外物所动。
在此,牧屿不免为自己先前对惠帝指令的无视感到些许自责,不过既然事情都已过去,那也没有再谈论的必要,只要做好以后行。
惠帝看着突然下跪的牧屿,急忙从案桌前起身弯腰搀扶着,“爱卿,快快请起。”牧屿顺势腾的站立起来,只是惠帝手也用了点气力,一小阵刺痛从腹部传来,惠帝面部稍微扭曲一下,恢复正常。
不过还是被心思缜密的牧屿发觉,自从进城后,牧屿也或多或少听到百姓们口的流言蜚语,惠帝被刺伤的消息他深信不疑,从刚刚的动作来看,肯定是伤势并未痊愈,才会这样。
牧屿体贴的问候道,“皇,龙体为重,眼下叛军进攻在即,你可要养好身体,不然,朝堂要事可无人打理了啊!”
惠帝略微『揉』按着腹部,缓解伤痛,“无碍,只是用力过度而已,休息片刻好。”
牧屿搀扶着惠帝坐定下来,借故说道,“皇,微臣便先行告退,前去巩固城内的防守。”
惠帝没有呼应,只点了点头。